張翠芳眼見王秀蘭連句話都插不進去,忙上前一步打斷許映月接下來的話,

“嫂子,我看就不要把舅舅得病的事告訴我哥了,小的時候他跟舅舅感情最好,如果他知道舅舅得了重病,恐怕拿出來的錢就不止三百這麼多了。”

許映月眼神一掃張翠芳急切的神情,心道,

她這小姑子竟想拿這種拙劣的藉口迫使她不將今天的事告訴張茂德。

可她許映月出自外交官之家,見過的妖魔鬼怪比吃的飯還要多,這母女兩人想從她這要走彩禮錢,簡直是痴人做夢!

她平靜道:“既然舅舅跟茂德感情最好,那這事更不能瞞著他了,娘放心,等茂德回來,我會第一時間把舅舅生病要借彩禮錢的事告訴他。”

許映月說到“彩禮錢”三個字時特意語氣放緩,使得王秀蘭和張翠芳打了個激靈。

這要是讓茂德知道她倆騙許映月的彩禮錢,還不得發怒把她倆送回鄉下啊!

王秀蘭膽子比張翠芳小,被許映月這麼一嚇,忙擺手道:

“你別告訴茂德,我們不借了不借了。”

許映月譏諷的看了王秀蘭一眼,

“怎麼不借了?不是說舅舅病得很重嗎?這錢肯定肯借!等茂德回來,他知道舅舅生病的事肯定也會出錢。”

王秀蘭偷偷瞥了張翠芳一眼,見女兒不出聲解圍,她心裡一下沒了主意,隨即大喊:

“你舅舅的病好了!他病好了!咱們不用借錢了!”

“剛才不是還說舅舅病得很重嗎?怎麼這麼快病就好了?娘,你說的話到底真不真?可別因為不想借錢給舅舅看病耽誤了病情。”

許映月語氣不急不緩,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她這副表現落在王秀蘭和張翠芳母女眼中就是在看她們的笑話。

王秀蘭不敢再說話,撂下一句“不打擾你了”,就拉著張翠芳一溜煙跑了。

許映月看著二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一陣冷笑。

她們這個家自從王秀蘭和張翠芳來到以後就沒有一天安生過。

前些天,她那個小姑子尋死覓活的威脅張茂德給她安排工作,要是不安排那就一脖子吊死。

張茂德雖說是連長,卻也不是想給誰安排工作就能立馬安排的。

他被妹妹鬧得頭疼不已,好不容易給張翠芳找了一份供銷社的工作,張翠芳又嫌在供銷社賣貨不體面,硬要讓張茂德把她安排進文工團。

張茂德無法,張翠芳就拿出麻繩要上吊。

關鍵時刻,是許映月回去找她父母,最後才把張翠芳安排進了文工團。

許映月心裡知道張茂德向著她,可王秀蘭和張翠芳鬧了這麼多次,張茂德一說要把她們送回鄉下,兩人就跪下來認錯,

張茂德要是一心一意考慮她這個媳婦兒,就不會次次妥協留她們在這。

說起來,張茂德還是捨不得委屈他娘和妹妹。

許映月心裡跟明鏡似的,可就算看清了人心和形勢又能怎麼樣呢?

她已經和張茂德結婚,現在還有了孩子。

就算被張茂德的娘和妹妹排擠心裡有委屈,也只能嚥下去。

只要王秀蘭和張翠芳不做的太過分,這日子就還能過下去,她和張茂德就還能在一起過。

許映月疲憊的按了下太陽穴,下床把臥室門鎖起來後才安心的躺下休息。

下午,到了沈姩姩一家和李洪元一家相約聚餐的時間。

沈姩姩和簡靜之被傅時予接到到飯店以後,沈姩姩驚訝的發現在場不僅有李洪元和他的妻子,還有另一位她沒見過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穿著軍裝,看樣子應該也是傅時予和李洪元關係好的戰友。

見沈姩姩進來,年輕男人站起來主動介紹,

“嫂子好,我叫張茂德,是傅團長手下的連長,我聽說李政委要請您吃飯,就腆著臉也一起來了。”

張茂德不好意思的撓頭,他當然不會說是好奇傅團長的新婚妻子長啥樣才屁顛屁顛跟來的。

除了好奇沈姩姩,他出來吃飯也是為了能讓耳朵清靜一會。

上午他剛把丈母孃接到小院照顧妻子,誰想到他那個不省事的娘才半天就惹得丈母孃和她大吵一架。

王秀蘭嫌兒子都不跟自已商量一下就把丈母孃接來,

丈母孃則是看到女兒懷著大肚子臉色還那麼憔悴,怒斥王秀蘭沒盡心照顧。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哪句話說的不對就吵了起來,幸虧那時候張茂德還在旁邊,這才不至於讓兩人直接打起來。

經過上午的事,張茂德一整天都沒敢出門,他就怕自已娘又跟丈母孃打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王秀蘭出去遛彎,張茂德才敢出來和傅時予幾人一起吃飯解解悶。

軍區大院這麼小,張茂德家發生的事沒一會就讓傅時予和李洪元知道了。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那些糟心事,而是笑嘻嘻的朝張茂德介紹沈姩姩和簡靜之。

李洪元旁邊坐著的年輕女人同樣站起來,笑著道:

“團長夫人好,您叫我葉啟芳就好,我是從農村出來的粗人,有啥說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

葉啟芳身上那件衣服一看就是新做的,她頭髮梳得很整齊,臉上雖有長年下地勞作的痕跡,卻也不顯老。

她和沈姩姩握手的時候,沈姩姩注意到她指甲修剪的很整齊,指甲內沒有藏汙納垢,顯然是個利索人。

沈姩姩同樣對她報以微笑,

“您可別叫我什麼團長夫人,我大名叫沈姩姩,你叫我姩姩就行,這下咱們倆鄰居就認識了,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過來找我嘮嘮嗑解悶。”

“不過,我也是過來哈市玩的,等過幾天可能就離開了。”

葉啟芳一聽,面上顯露遺憾之色,

“那真是不巧了,咱們剛認識你就要離開。”

沈姩姩還沒說話,就聽李洪元道:

“傅團長的媳婦兒可是喜雲縣的書記,她過幾天還得回去工作呢,當然不能在大院常住。”

聽沈姩姩這麼年輕竟然就是一個縣的書記了,葉啟芳眼睛瞪得很圓,眼中有佩服,也有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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