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哥連我都不想見,你算老幾
“你胡說,你竟然敢騙我們?!”宮遠徵已經氣急敗壞。
“那日你們兩兄弟來找我,我迫於壓力才答應你們考慮,事後答應你們是因為子羽受了多年的流言蜚語,今日就在此跟各宮宮主講明白。”
“那你那日給我們的脈案如何解釋?上面清清楚楚記載的是來自姑蘇的夫人,而蘭夫人,正是姑蘇人吧?上面也記載了,滿月出生!”
“我從未給過你們脈案,蘭夫人的脈案一直在醫館,我又如何給你們?”霧姬夫人振振有詞.
宮遠徵拿出脈案,想要讓霧姬夫人破防,而霧姬夫人仍然稱自己並未見過這個脈案,直言稱不止蘭夫人一人來自姑蘇,長老們派人去醫館查丟了誰的脈案.
而此時,宮遠徵頓感不妙,小心翼翼看向宮尚角,宮尚角的眼裡也早已褪去了平靜,只有紅色和抑制的憤怒。
不過一會兒,侍衛便進來通報:“稟三位長老,醫館內少了泠夫人的生產脈案。”
宮遠徵擔心的沒錯,他們的確被算計了,而霧姬夫人給他們的脈案,正是宮尚角母親當時生產的脈案,宮遠徵知道,宮尚角的心被狠狠插了一刀,泠夫人和朗弟弟,是宮尚角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
“尚角,我理解你為宮門著想的心,但若是拿親生母親的脈案來陷害他人,這肯定不是泠夫人想看到的“。霧姬夫人把角徵兩位兄弟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角宮裡,宮尚角沉默地坐在書案旁,宮遠徵坐在泉池旁,他越想越氣,朝著池中丟了一顆碟子:“我們就這麼輸了?”
宮尚角壓著怒火,想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技不如人,我們的確輸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
“今天就算是一把塗了毒的刀子,你也得給我嚥下去!”宮尚角突然爆發,吼著對宮遠徵說出這句話。
宮遠徵一愣,默默轉頭看向宮尚角,此時宮尚角里佈滿了紅血絲,眼眶也越來越紅。
“哥...可是那醫案,讓你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宮遠徵眼含淚水。
“你先回去!”宮尚角又一次沒壓住脾氣。
宮遠徵的珍珠-滴滴落下,起身默默走出角宮,這段路很短,卻讓宮遠徵回憶起了那次上元節:
上元節這天,宮遠徵高高興興地跑去角宮,剛進屋便見宮尚角坐在小桌前,桌上放著一個已經有損壞的燈籠,而宮尚角的目光卻一直在那個燈籠上,宮遠徵來到宮尚角身邊:“走吧,哥!都準備好了!”宮尚角點了點頭,隨後與宮遠徵一起走出了房間,再回來時卻發現原本在桌上的燈籠不見了.
正當他急切派人尋找時,宮遠徵提著燈籠笑咪咪地走了進來:“哥!你看!”
宮遠徵擺出邀功的傲嬌,卻見宮尚角一臉冷漠地抽出他手裡的燈籠,宮遠徵的笑容頓時消失,愣愣地站在那裡。
“你為何要動我桌上的燈籠?”
“我看這燈籠有些舊了,上面還有些損壞,所以……”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所以你覺得新的就一定比舊的好嗎?!”
宮遠徵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哥哥,此時的宮尚角與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你先回去”。宮尚角喘了口氣,強壓怒火與宮遠徵說。
宮遠徵緩緩轉過身,魂不守舍地一步步往門口移去,可他並未離開角宮,而是坐在臺階上哭了一整夜。天亮後,宮尚角的貼身侍衛走到他旁邊:“徵公子,你先回去吧”。
“為什麼?”他硬嚥問道。
“那個燈籠是角公子的親弟弟朗公子送給他的,上面的損壞也是朗公子不小心弄壞的,所以還請徵公子莫要與自己的身體置氣,人都是這樣的,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宮遠徵臉上掛著淚,強顏歡笑起來,下一秒又變回委屈的表情。
“可是……可我不是衣服……”
說罷,他起身向角宮外走去。
他如上次那般魂不守舍地走出房間,剛出房間便見上官淺在門外徘徊。
“遠徵弟弟,我看你們剛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發生了何事?”上官淺一臉急切的樣子,宮遠徵把事情的原委全告訴了她。
上官淺想進房間去,被宮遠徵攔下:“我哥連我都不想見,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