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燼換下演出服一出來,她人早躲沒影了。
他險些被氣笑,咬了下腮幫,又想到一事,叫人把匯演佈景的人全帶出來,摸了根菸,斜靠在牆上,抽了幾口。
“今晚的遙控裝置,誰動過?”
幾人都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男生一拍腦袋,“蔣璇,我記得她昨晚排練最後一個走的。”
蔣璇白著臉被叫了過來。
陳燼不緊不慢地起身,屈指彈了彈菸灰,“要麼老子去保衛科調監控讓你記過,要麼你坦白實情跟她道歉。”
“你自己選。”
自從看到砸下來的是燈罩蔣璇就意識到自己被宋凝耍了,她想借自己手除掉溫熒,再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這女人手段實在高。
她明知道陳燼潔身自好,不可能陪別的女人同臺演奏,自己還是著了她道。
蔣璇咬了咬牙,坦蕩道:“我被宋凝騙了,但事情確實也是我做了,我道歉。”
“能不能別讓我背過,我家境……和溫熒差不太多。”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沉默半晌。
陳燼將煙掐滅扔進垃圾簍,盯著她半晌,改了主意:“行,幫我辦件事。”
……
一回到b棟男寢402,螢幕上那r體橫陳的畫面就跳到了他臉上,一雙男女在沙發上激烈地交纏,陽臺還有個男人背對著晾衣服。
“我草,燼哥你進來怎麼沒聲啊。”
門口的潘柏嚇了一跳,趕緊摘了耳機,手忙腳亂地切掉畫面。
“潘柏你夠重口的啊,特麼的看人妻tou情?番號分享一下唄。”
曹飛笑得很賊,“不陪你女朋友?”
“別說了,我心情屌差。”
潘柏一臉頹廢,“就因為約會被她不小心看到了手機裡的片,跟我分了。”
“這年頭哪個男的不看片我說,真服了,隨她去,不哄了。”
“燼哥肯定閱片無數,那麼會談戀愛,今晚這恩愛秀得估計要把所有學院女生的芳心都送進絞肉機裡了。”
曹飛椅子一蹺,玩笑打趣。
“別他媽瞎起勁,沒看過。”
陳燼吊兒郎當地癱在椅背上,勾開可樂拉環,仰頭往嘴裡灌了一口,“老子只陪女朋友看。”
“臥槽,不可能吧!”
曹飛一臉不信,眯起眼淫笑,“話說,燼哥喜歡什麼姿勢啊?”
陳燼腦子裡瞬間浮現出那雙被霧氣洇染的清泠杏眸,白皙明括的鵝蛋臉,還有她臉頰飛上紅暈的嬌羞,喉結上下攢動:“顏/。”
“——我去!”
曹飛嚼著的薯片差點一口噴出來:“燼哥夠野。”
聞言,對面扣外套的方明宇也轉過身,穿得人模狗樣的像是要去約會:“話說你跟嫂子進展到哪步了?你們認識那麼多年了,傳授點經驗啊。”
陳燼瞥了眼他拎著的袋子,裡面一團不明衣物:“看她。”
“也就是說,你們什麼都沒幹過?看不出,你們真的純啊。”
方明宇輕嘖一聲,別好袖口,戴著副新買的金絲邊眼鏡,“我今晚不回來了,別給我留門。”
陳燼做了個驚悚的表情,笑:“純畜生啊。”
-
溫熒陪桑眠回寢室拿了趟給周時宴做的愛心便當,順便夜遊操場散步。
鐵絲網籃球場旁的樹蔭下,穿著黑色外套的周時宴拎著煙,正把一個清甜可愛的短髮萌妹摟在懷裡親,不知親上了沒。
湯雪畫著奶醉妝,穿著粉色的超短jk短裙,膝蓋粉粉的,勾著他脖子一下下往他身上貼著:“……為你穿的,喜歡嗎宴哥哥?”
周時宴散漫地撩著眼皮,嗯了一聲。
桑眠臉色僵硬,攥癟了手中的便當。
“哥哥哥哥的她以為她母雞下蛋啊?”
主席臺下沒人的臺階上,桑眠把手機翻出給她看:“他什麼意思?玩我?”
周時宴:【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我?】
心理課那天發的。
“他是不是吃傅凜醋啊?讓我晚上給他送便當,結果和這女的又親又抱又是幾個意思?”
溫熒腦中掠過心理課周時宴的反應,以及高中的一些零碎畫面。
覺得周時宴對她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但也只是笑笑沒戳破:“別理他。”
“什麼意思?”
“不怕失去的人才不會失去。”
溫熒淡漠道,“男女交往的本質是需求感的角逐,和自身價值無關,誰需求感低誰就贏,誰上杆子誰就註定被甩。”
“那我應該怎麼辦?”
“晾著,他已經入局了,你該吃吃該喝喝,還有上次那個傅凜也可以約出來見見,我保證一週內他主動來找你。就怕到時候你覺得他髒了。”
“你出書吧,我跪著學。”
桑眠自嘆弗如地抱拳,笑著戳了下她胸口,“怪不得當年陳大校草能折你手上。”
溫熒失笑,和陳燼分後她確實心夠狠,夠能忍,哪怕再想念也屏住氣不視奸他動態。
可哪怕表面再風平浪靜,思念卻氾濫成災。
兩人在主席臺旁樓梯最高的空曠出坐了會,溫熒的肩冷不丁被人拍了下。
她回眸,是校慶匯演上那個空手接燈罩的男生,陽光健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你好,我是體育系4班、田徑隊的盛煜,覺得你很可愛,可以跟你認識一下嗎?”
“抱歉,”溫熒淡聲婉拒,“我有男朋友了。”
“他都不陪你散步算哪門子男朋友?”
盛煜不死心地把手機遞了過來,以退為進,“要不留個電話給我打,聽說你英語很好,我四級三次沒過了,想問問答題技巧。”
倏地,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從一旁傳來:“沒過就他媽去把腦幹挖了,退回孃胎回爐重造。”
盛煜側眸就看見陳燼那張冷峭痞戾的臉。
他還以為兩人只是隨便玩玩,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的男朋友。
陳燼松懶地套著件黑色皮夾克,拉鍊敞開,直接揪著他衣領奪過他懸在半空的手機往主席臺下一丟。
隨後握著他手執起自己手機,笑著冷眼斜乜他一眼:“來,往這兒打。”
盛煜被他壓迫感極強的氣場嚇到,慌亂地撇開眼,三步並作兩步的滾下樓去撿手機了。
桑眠剛要說什麼緩和一下氣氛,溫熒就被他罩著肩拽走了。
一路被陳燼拽到旁邊教學北樓頂樓無人的廢棄天台,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拉了進去,將門反鎖,壓在門板上抵住了腿。
陳燼單手鉗著她下巴,眼裡帶著凌厲逼壓:“嘴張開。”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溫熒身軀緊繃,手抵在他胸膛上推搡,卻紋絲不動。
乾澀的唇瓣被掰開,陳燼腿頂開她膝蓋,侵入的舌尖滾燙肆虐著她的口腔內壁,發出黏膩的水漬聲。
“剛複合沒多久,又跟老子玩高冷呢?”
“電話不接,簡訊不回,當我死的?嗯?”
他面龐沉怒,屈臂撈住她扔到天台空曠一角緊貼牆面的廢棄長椅上,把外套一脫,雙手鉗住她小臂把她上半身摁在了牆上。
“你別犯病了——!”
溫熒驚慌失措,太陽穴突突跳。
她上半身是一件學院風的深藍色外套,
裡面的白襯衫被他推上去,.被他俯身低頭。
吮.
陳燼居高臨下地格擋她面前,擋得嚴嚴實實,哪怕做這種事,他依舊衣衫完整。
她抵著他胸膛,口中發出模糊嬌弱的反抗。
“就這麼喜歡偷情啊?”
看她羞憤氣急敗壞的樣子,陳燼流裡流氣地笑了,語氣又痞又騷,“光t都能舒服成這樣啊?”
溫熒呼吸不斷起伏著,滿面紅暈,用力推開他,捋下衣服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