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陵則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因為這議和殿已經說明問題了,只是這議和到什麼程度的問題。這南域老者如此做,要麼是一個蠢貨,要麼只是在發洩自已的不滿罷了,如果是前者,那南域那位也太那啥了,而護道門雖然狂妄,對後輩的培養卻是實實在在的,毫不留情的,或者說在幾大勢力中,只是次於氏族罷了,所以,,張道陵還是傾向於後一種,這老者在發洩怒火。

此刻,大周皇帝再次開口:“我東域已經決定,不參與南域和北域的爭鬥,今日送北王和南域使者離開後,在一月之內,查清東域所有在冊入口,隨後封鎖東域,待外界大戰結束後五年,我東域再解除封鎖。”

“除此之外,我東域也已經略備酒食。”

“不必了,既然陛下已經決定,那我南域便不再逗留。”語落那老者再次將一枚納戒放在了桌上,道:“這是我南域的一點心意,此事也算是對東域封鎖的一點補償,陛下金口玉言,還望陛下可以遵守今日的諾言,我等告退。”語落便直接帶著南域眾人離開。

大周皇帝沒有管他們,而是看向張道陵,正準備開口。張道陵卻是給血女使了個眼色,血女也是立刻會意,將一枚納戒放在了桌上。

張道陵:“此次麻煩東王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東域一行也算告一段落,告辭。”

張道陵話音一落,血女便直接撕裂空間和張道陵離開。

看著雙方人馬離開,大周皇帝臉色冰冷,這一次,東域被南域和北域按在地上摩擦了,面子丟大了。如果可能,他早動手鎮殺這兩隊人馬了,今日他帝王的威嚴被摩擦的一點不剩,還有來自雙方的侮辱,可是他無可奈何,要想保住東域,直到此刻,這位驕傲了一生的東域帝王才真正的認識道,這一次的選擇也許是最好的,更是最正確的,他也意識道,也許他的女兒,大周太子才更加適合做東域皇帝。屬於他的驕傲和時代已經過去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太監卻是來到了大殿內,“何事啊,慌慌張張的。”

而那太監只是跪在地上道:“陛···陛下請看。”隨後將手中的書信遞上。

而信中的內容則是讓這位大周帝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封信是他的二兒子周純的,信中寫道“父皇,當兒臣知道結盟之事確定再議和殿後,便清楚了父皇的想法,只是兒臣不想如此,兒臣也知道自母后過世後,父皇對兒臣和姐姐更是無微不至的關心,其實對於姐姐成為太子,兒臣只有爭奪之心,並無謀反殺人之意,兒臣想在這皇宮之中爭奪那個位置,難免需要些朋友,但是那日的刺殺確實並非兒臣所為。今日如此做,也是兒臣最後一次任性了,兒臣認為我大周先祖之所以可以統一這東域,少不了先祖的血性和機遇,可是這機遇暫且不談,父皇在位這麼多年,已經逐漸失去了骨子裡的血性,兒臣說這些只是說明此次做出選擇的原因,並無懷疑父皇之意,畢竟父皇需要對大周百姓負責,而姐姐作為大周太子,自然也應該如此,這一次前去兒臣只帶了這些年私自培養的幕僚,和一些死士,這些人不在帝國登記在冊,此次兒臣選擇北域,之所以選擇北域沒有什麼原因,只是憑藉一種感覺罷了,這是一次災難,卻也是一次大機遇,兒臣不想錯失,他日如果北域勝,兒臣便以東域皇子的身份回來,只做個大將軍,若北域敗,兒臣早已經在刺殺那日被皇族從族譜中剔除,逐出東域,與東域無關。這麼多年了,兒臣一直任性,忤逆父皇,父皇一直力保兒臣,不論是來自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關係,還是來自對母后的愧疚,父皇的好都是真的,這一次也是兒臣最後一次任性,還望父皇原諒。最後,兒臣在這些年其實也逐漸想明白了,姐姐確實比兒臣更適合做這大周的儲君,未來的帝王,畢竟,一位合格的君主不能是一腔熱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毛小子,愣頭青。這些年的無知,兒臣在這裡向父皇道歉。”

此刻看完信的皇帝眉頭依然是緊緊的鎖著的,可是他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

片刻後,他開口道:“這信除了你,還有誰看過?”

聽到這話那太監立刻開口道:“稟陛下,奴才看到這封信就直接拿過來呈給陛下了,中途沒有一個人看過。”

“你也是死士中的一人吧?信我已經收到,然後呢?”

那太監看了看大周皇帝后道:“看來陛下已經做出決定了,奴才是皇后的死士,也是皇后所有存活的兩人死士中的一人,奴才想說的是,二皇子他確實已經長大了,陛下保重。”話音剛落這太監立刻開始化為飛灰。

“不要。”此刻的大周皇帝還想要阻擋,但是那太監卻只是搖了搖頭,並且最後深深行了一禮,來不及了。

此刻這位威嚴了一生的帝王卻是直接坐回了龍椅,雙眼緊閉。他知道他兒子說得對,他已經失去了血性,但是他不敢賭,這一個選擇也許是機遇,但也是災難,是會滅族的災難,東域賭不起,大周賭不起,他要對大周子民負責。同時他也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一位兄弟,皇后的死士,那是死士嗎?當年的那一百六十七人都是在他潛龍時期便真心追隨,雖是皇后的死士,可是那其中有的是他自幼的玩伴,有的是皇后自幼的玩伴,只是身份是下人之子罷了,可是自幼長大,那一百六十七人大多在他登基之時戰死,有的在保護他妻子回帝都時戰死,他一心想做東域皇帝,可是,最後卻是因為他的帝位,他的妻子喪生,那一百六十七位兄弟只活下了兩位,而方才,又死了一位,他甚至在最後一刻都沒有撕下那位死士的面具,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剩下的兩個死士都是當年護送皇后回帝都的死士,可是他不知道是誰,這二人在最後都強行改變容貌,聲音,乃至於可以辨認的一切,只是去保護當今的太子和那已經離開的二皇子,可是,今日又死了一個,他連死的是誰都不知道,他也後悔啊,這一個位置他幾乎丟掉了一切。此刻,無窮的悔意充斥著他的內心。

不知過了多久,這位帝王有些頹廢的走了出來,而周璇則是早已經在殿外等了許久了。

看到他出來立刻向前道:“父皇,您,沒事吧。”

而這位帝王卻是就那麼看著她,片刻後臉上也是出現了些許的慈祥,這和往日的嚴肅截然相反,開口道:“父皇無事,通知下去,一月後當東域封鎖後,你繼承皇位,朕要去祖地閉關。”

語落,這位帝王便直接消失在原地。看著父皇的離開,她愣在了原地,因為當年之事,母后留給她的死士隻字未提。只是她也略微猜到了一些,看著父皇那有些頹廢的影子,她確實有些於心不忍。她更沒想到自已的弟弟會突然離開。似乎到了此刻,他才是那個最愚蠢的,最無知的人。

而此刻的張道陵和血女則是直接出現在了雲艦之上,而剛一將雲艦駛出皇城之外的區域血女便操作雲艦停了下來,隨後開口道:“閣下跟了這麼久,從皇城便跟著到現在,還不現身嗎?”

而血女在說完後卻是依舊沒有人出現,感受到如此,血女則是看向張道陵,詢問他的意思。

而張道陵依舊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書,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張道陵的示意,血女嘴角微微掀起,下一刻她直接來到了雲艦的甲板之上。隨後看向下方再次開口道:“閣下若是有事,希望現在便現身,若無事請現在便退回,否則頃刻之間屍骨無存。”隨後血女直接打出了一道靈力波。隨即面前的空間以海浪的形式直接向前推了過去。

而隨著血女面前的空間恢復正常,此刻跟在雲艦後面的所有氣息瞬間開始逐漸消散。

看到如此,血女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來到雲艦內部,向張道陵行禮道:“都搞定了,他們已經退了,世子。”

張道陵點了點頭道:“幹得不錯,回去後你去和那位直接接觸一下吧,看看實際的目的是什麼,然後聯合東域和南域的探子整合一下訊息,看看這到底是東域那位的意思,還是其他原因。”

血女:“是。”

張道陵點了點頭後再次開口道:“至於那幾個,給他們半刻鐘,如果還跟著,那就把他們都留下吧。”

血女聽到這話卻是有些猶豫,但也只是瞬間便開口道:“可是,世子,那是兩個皇者,恐怕···恐怕屬下還沒有那個能力將他們全部拿下。”

張道陵看了一眼血女後道:“你只需要挑一個就好,另一個自會有人動手。”

聽到這話,血女先是一驚,但還是穩住了內心,立刻行禮道:“是,屬下明白。”

毫無疑問,血女此刻是震驚的,也是不可置信的,她一直以為整個界域綠洲在此之前就只有她一個皇者,就連白旭和後來突破的那幾個人,也不過是在她的幫助下逐步突破的,她原本以為界域綠洲所有頂尖高手都在她的掌控範圍,起碼她都知道,可是此刻的血女沒有了這一份自信,也沒有了先前的些許傲慢,她知道自寒江一事後,他們這一批人已經不是張道陵完全信任的一部份人了,此刻的她細細想來,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寒江,更是因為白旭,因為界域綠洲的許多人,在知道寒江背叛時,張道陵對她們可以說都還是非常信任的,可是那時候界域綠洲的人太愚蠢了,白旭在知道寒江是叛徒時,不想辦法處理,懲處,卻是選擇萬里來到張道陵那為寒江求情,這完全就是為了給寒江求情而至綠洲的安危於不顧啊,更是表現出另一種意思,那就是這戰爭,沒有自已的兄弟重要,哪怕這位兄弟是叛徒,實打實的叛徒,這給張道陵釋放的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那就是他們這群人忠臣的物件到底是誰,未來的那一場戰爭,是否還有人背叛,是否還有人為背叛者開拓,也許他們這群人在張道陵這還是被信任的,或者說整體還是被信任的,可是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張道陵那埋下了。

想到這,血女也是微微一嘆,同為皇者,她已經大概猜到了在暗處的那位皇者是誰,只是她還是在騙自已,因為如果暗處的那位皇者真的是她想的那位,那就意味著,當初的那群人,那群他的兄弟姐妹們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便已經被監視起來了,他們做什麼,張道陵都知道。此刻的血女已經是略微開始顫抖了,她已經開始在內心中期望,期望那群人有腦子,不要犯病,更不要對這一次的戰爭有什麼坐井觀天的言論,畢經,戰前計程車氣,是張道陵必須要考慮的,而當初的人大多都是有實權的人,如果有一個出了問題,那到時候出問題的就是一大批,是一大片,這是每一個為將者都不願意看到的事,張道陵也一樣。

此刻,當血女再看向張道陵時,她已經從內心中收起了對這位世家弟子的輕視,和所有的不尊重,此刻她只感覺到自已面前的這位是多麼的可怕,對於當初寒江背叛的事他隻字未提,對於白旭瀆職,沒有做到最起碼的恪盡職守,他更是隻字未提,反而是答應了白旭的請求,留了寒江一命,乃至於都沒有為難寒江。他似乎是那麼容易說話的北王,沒有一點脾氣。可是今天的事,讓血女知道,眼前的這位只是不說,只是在一定程度上比較隨和,不願意浪費時間罷了,乃至於方才眼前這位世子告訴她那件事,她知道,那是一個提醒,也是一次敲打,這位世子不願意再看到那種事,也不希望再有。眼前這位哪裡是初出茅廬的世家小弟子啊,哪有涉世未深之感,她只感覺到了老道,和該有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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