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落雲宗的江檀昭不也中了小爺的迷藥?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厲害嘛!”

來人沒有任何的腳步聲,直到他站在江檀昭身邊說話時,才發覺此人已經在她身邊了。

上一個能夠這樣神出鬼沒之人,也就是沐桌翎了。

沒有了說話聲,江檀昭不敢貿然使用神識去判斷。

她不確定此人是不是破開師兄結界之人,

糟了!

剛剛給其他幾人都餵了解毒丹,此時怕是要醒了!

“唔——這是什麼情況!”

第一個醒來的是白清念,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名和沐桌翎長著一張極其相似的臉的少年。

“呦?沒想到第一個醒來的居然是你。”

“我記得,你是叫白清唸吧!”

白清念一臉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這人她認識,可現在的她不應該認識他。

“嘖嘖,你這是什麼眼神,你……認識我?”

見白清念不說話,眼前的少年接著自言自語道:

“嗯?不認識我?那你就說說你是怎麼醒過來的吧,按照我下的藥量,你應該睡到明天早上才是!”

還未等白清念開口,躺在她腳邊的時左晟也醒了過來。

看到白清念脖子上架著的靈劍,習慣性的想要拿起錦扇,可現在手中空空。

察覺到口中丹藥的絲絲苦味,余光中也看到旁邊的江檀昭所握著的扇子,心下了然。

“敢問道友這是何意?”

“呦?醒了個會說話的!”

話音剛落,沐桌翎也醒了過來:

“沐桌栩!你怎麼在這!”

“哈哈哈,這不是我的廢物哥哥嘛!怎麼,就許你來參加崑崙法會,不許我來?”

沐桌翎沒有回答他,反而在第一時間扶起躺在地上的江檀昭,攬在懷中。

“喂!不是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在關心你那個廢物女人!”

見沐桌翎並不理會他,手一抖,長劍便在白清唸白淨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杜時行也在此時醒來,眼前的情況讓他有些搞不懂,不過他在這個團隊中,不是需要動腦子的人。

索性直接往時左晟的身旁挪了一下。

不知道沐桌栩給他們下的是什麼藥,只感覺此時渾身無力,筋絡堵塞,無法調動靈力,更別提在他手中救下白清念。

被制衡住的三人只好坐在地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不是吧,你們落雲宗的人,都是啞巴嗎?”

沐桌栩見沒人理他,有些惱怒,剛剛和他說話的時左晟也在此時閉麥。

既然沐桌翎和他認識,說明對他們沒有威脅,現在是什麼情況,不如先等江檀昭醒來,靜觀其變!

“你們就不好奇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只要你們求求我,我就告訴你們!”

回應他的只有坐在地上的四雙沒有情緒的眼睛。

“沐桌翎,你現在求求我,我就說,還能給你解藥,讓江檀昭醒過來!”

沐桌栩得意的向沐桌翎丟擲了橄欖枝,只等著他求他,可惜沐桌翎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不管沐桌栩說什麼,全都當聽不見。

“玩夠了嗎?”

門口傳來一道清冷溫潤的聲音,慵懶的嗓音中摻了些沙啞。

沐桌栩轉頭看向門口,一直裝暈的江檀昭看準時機,手中的摺扇一扔,準確無誤的砸到沐桌栩的後頸處。

一直被當作人質的白清念也在江檀昭動手之時反手奪劍,反制住沐桌栩。

江檀昭迅速給每人都吃了一顆二極丹,幾人堵塞的經脈在丹藥的輔助下變得通暢,靈力也恢復如初。

室內的情況兩級反轉,現在有籌碼的一方變成了江檀昭。

門口站著的正是玄天宗的謝共秋。

被砸的昏昏沉沉的沐桌栩看清楚眼前站著的人時,脫口而出:“你裝的?”

沒有理會沐桌栩的話,再次選擇無視他,江檀昭站在謝共秋的對面:

“現在可以說一說眼前的情況了!”

謝共秋面無表情的瞟了一眼被挾持的沐桌栩,握緊手中的靈劍,就想要朝江檀昭攻來。

眼見情況不對的白清念,反手就把沐桌栩牌擋箭牌豎在江檀昭身前。

凌厲的劍氣順著沐桌栩的臉龐呼嘯而過,鬢間垂下的髮絲應聲而斷,飄灑在地面上。

就差一點,謝共秋的劍氣就要將沐桌翎的腦袋砍下來。

“喂喂喂!死木頭,我們可是親師兄弟,你可不能對我下手!嗚嗚嗚——”

沐桌栩此時已經顧不得其他,他是見識過謝共秋的手段的,敗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就連在宗門試煉中,謝共秋也是不顧隊友死活的!

可見此人兇殘!

“嘖!第一次見面就打打殺殺,不太好吧!”

聽不得別人哭哭啼啼,江檀昭反手在沐桌栩的嘴上貼了一張禁言符。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拔劍吧!”

江檀昭挑眉,嘴邊噙著一抹壞笑:

“你在說什麼?我可是較弱的煉丹師,怎麼可能和你這種粗魯的劍修打架呢!”

後邊站著的三個劍修感覺有被冒犯到,謝謝!

“別裝了,若是你能贏過我,我就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

謝共秋不想和她廢話,手中的劍快如閃電,再次朝著江檀昭襲來。

可白清念手中的擋箭牌也不遑多讓,舞的虎虎生威,可以說是面面俱到,不讓謝共秋碰到江檀昭分毫。

三人你追我趕可害慘了沐桌栩,身上穿著的金色弟子服此時被謝共秋的劍氣割的破破爛爛,再也看不出剛來時的英俊瀟灑。

被貼了禁言符的沐桌栩有苦難言,求救的眼神拋向沐桌翎。

可沐桌翎看天看地看江檀昭,就是不看他。

一刻鐘後,謝共秋終於停了下來,不是因為他累了,而是沐桌栩身上的衣服剩的不多了。

雖然他想要和江檀昭交手,可是還需要給玄天宗留面子。若是沐桌栩在這兒被他劈的衣不蔽體,那玄天宗的臉可就丟大了。

“怎麼不打了?我們可還沒有盡興呢!”

江檀昭笑意盈盈的挑釁著謝共秋,白清唸的手雖然痠痛,可還是補充道:

“哦?不會是因為這滿地的玄天宗弟子服吧,不用擔心,敞開了打,相信你們玄天宗的弟子服扛得住!”

見識過二人嘴上功夫的三人,此時正站在兩名女戰士的身後默默憋笑。

“給他穿件衣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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