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噼裡啪啦柴火燃燒的聲音,幾人的影子映照在牆壁上隱隱綽綽,讓人有分不清誰是誰。

首戰告捷,贏得太突然了,幾人的心中都各有打算。

白清念也在心中暗暗盤算著。

江檀昭的軟骨散多半是用完了,現在用完了,總好過在最後關頭用在他們身上。

是的,時左晟幾人的隊伍是她故意引過去的,就是為了消耗江檀昭身上的軟骨散。

早在拜師大典後在山下遇到江檀昭,她就開始為這次歷練謀劃。

也是她將天元果的訊息暗中告訴時左晟及其他幾個人,這些人都是前世在歷練中距離天元果最近的隊伍。

在拜師大典之前,入門試煉之時,她在最後一關——問心中,被自稱為天道的東西喚醒,逐漸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原來在上一世,因為宗門迫害,同門冤枉,江檀昭心魔入體,墜入魔道,聯合魔族大開殺戒。

在正道人士圍剿的最後關頭,使用禁術——時間回朔。

江檀昭帶著所有人回到了悲劇的開始──拜師大典的當天。

由於禁術的力量太過強大,當時的江檀昭不知借用的那方的力量,才強行啟動,也導致了後來回溯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想起前世的記憶。

可她也在斷斷續續的記憶中 ,找到了她母親死亡的真相,可惜當時的自己,早已經被獻祭,未能知道真相。

江檀昭從重生開始,就在暗中佈局,同時她也想看看,給這些人一個不一樣的選擇,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可惜啊,人心貪婪,不管在怎麼改變,在利益面前,犧牲一個小小的江檀昭,對於那些站在高位的人來講,這都不算什麼。

最終江檀昭入魔,借魔神之力,顛覆了整個修真界。

也是前世的記憶讓她看清了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嘴臉,就連當初最愛自己的師傅,都打著為天下蒼生好的藉口,將自己的獻祭出去,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

不管所謂的「天道」到底為什麼要騙自己,那些刻骨銘心記憶,都是她曾經經受過的。

若不是為了無數無辜慘死的人,她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負心薄倖的狗男人。

現在想想她也覺得江檀昭的做法是對的,面對著這一群天天畫餅、人面獸心的正道人士,擱誰誰也想要毀滅世界。

江檀昭的視線過於灼熱,讓白清念無法忽視這種感覺,剛剛的一幕幕讓她現在無法面對她。

只能避開江檀昭的視線,轉頭問向杜時行:

“杜師兄,白日怎麼未曾聽你提起過你的師弟呢?”

杜時行坐在洞口,眼睛透過垂下來的樹藤看向洞外,柔和的月光透過層層的樹葉,星星點點的落在草地上。

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杜時行忽然被點到名字,聞言後背一僵,依舊直直的看向洞外,背對著所人有,彷彿這樣就可以忽視掉眾人的目光。

“我那師弟自是不能和白師妹相比的,論智謀,還是白師妹更勝一籌,運籌帷幄,算無遺策,我們今天所經歷的事情,不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在下覺得就算是不提時左晟,喬師妹也是可以統籌全域性的,更何況,我們還有江師妹不是嗎?”

杜時行的話裡沒有說一句白清唸的不好,卻句句都在暗嘲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你覺得時左晟沒有威脅,為何還是將我們暴露了?”

呸!狗男人,誰要你覺得,當初就是你和你那自以為是的師弟,才讓我們整個小隊倒在了江檀昭的手裡。

“我……”

杜時行確實不知道時左晟是如何知道他們在那裡的,也怪他暴露的太早了。

“莫不是杜師兄早在進入秘境之前就和你的好師弟商量好了,將這次的第一名讓給他?”

不等杜時行說話,白清念就將猜測搶先說出了口。

“不是……”

杜時行沒想到白清念會如此咄咄逼人,更是顛倒黑白,正想要接著解釋,就聽白清念接著說:

“杜師兄不用狡辯,據我所知,時左晟的隊伍裡,有三個人都是你們自家人吧!”

“我沒有……”

白清念慢慢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杜時行靠近。

“當真是好算計啊,你們四個人師出同門,只需要分出去兩百靈石,就可以獲得天元果和一多半的靈石,我說的沒錯吧,杜!師!兄!”

白清念在杜時行的身後站定,微微彎下腰,說話的語氣逐漸變輕,最後幾個字就在杜時行的耳邊輕輕吐出,若非在場的都是修行之人,怕是最後幾句都要聽不清了。

“怎麼,被我猜到了,說不出話了?還是沒有想好藉口。”

白清念直起身,臉上掛著得逞的壞笑。

她就是故意的,想要將幾人的注意力引到杜時行的身上,畢竟她知道的太多了,容易被江檀昭懷疑。

杜時行還是沒有忍住轉過身來,他站的筆直,身影在此刻顯得有些單薄,雙眸暗沉,低著頭看著地面,火光閃耀,讓人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白師妹,我知道今天的計劃可能是因為我差點失敗,還讓我們陷入了被圍攻的地步,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將我們的行蹤洩露給時左晟。”

雀氏,杜時行是清白的,剛才的話都是她胡鄒的,此時江檀昭的注意力已經從她的身上轉移到杜時行的身上。

杜時行,暫時就委屈你啦,出去之後一定好好補償他。

“呵!相信你,就是因為相信你,我們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若不是江師妹出手,奪得天元果,恐怕我們今天都會被淘汰出局吧。”

“白師妹,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可事情真的不是你說的這樣,我若是真的將我們的行蹤洩露,為何我師弟沒有早些將天元果拿到手,這天元果又為何會讓我們拿走?”

杜時行雖然還沒有想通其中關竅,但是他沒有做出出賣隊友的行為,就斷不能平白無故被白清念汙衊。

“杜師兄說出這話的時候可有想過當時的情形?以你師弟的修為,怎麼可能從另外兩個隊伍的手裡拿到天元果,既不能拿到天元果,自然會想其他的方法。

這禍水東引自然是最好的辦法,你在出發前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讓你的師弟先我們一步到達天元果處,

這樣就可以在我們到達時,和其他隊伍結盟,先解決掉我們這塊最難啃的骨頭。”

雖然邏輯有些不通,可現在沒人會去細想這件事,若不是這事兒是她自己乾的,她都要被這套說辭說服了。

反正天元果已經拿到手了,現在不翻一翻假賬,等到江檀昭懷疑到她的身上,那可就來不及了。

杜時行有苦難言,想要辯解,白清念是一點機會也不給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讓時左晟發現了自己的藏身之處,當時事發突然,不夠機警,才會暴露他們。

這一點,確實是他的錯!

“既然白師妹不肯相信我,那你想要我如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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