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其只當他們倆不存在,認真地檢查言唸的情況,言七禮年紀太輕,他放心不下。

檢查結束,他抬頭,目光沉沉地看向言念,言念只微微搖了搖頭。

他與言唸對視了一會兒,無奈地壓下滿腹的怒火,沉默著起身,在言無憂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見他們三人都坐在桌邊,言念覺得,自己身為這個房間的主人,再坐在榻上就有些不禮貌了,便跟著起身,在圓桌邊最後一個位置上坐下。

溫其自然地拿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水。

言念正要接過,就聽言無憂陰陽怪氣地說,“溫縣主還沒嫁過來,就把我們這些哥哥忽視得徹底,若是真成了我們三妹夫,那還了得。”

言念有些奇怪地看向言無憂,忍不住皺了皺眉,“四哥,你今日吃錯藥了?”

言無憂咬牙切齒地看向她,“往日裡是我蠢,沒看出這傢伙對你存有非分之想,如今我發覺了,自然要防著些。”

他妹妹是什麼身份,豈是溫其這麼個母父不詳來歷不明的小小縣主配得上的,他才不會給他攀高枝的機會。

言念笑了笑,抿了一口水,才在言無憂快要噴火的目光裡慢悠悠地開口,“四哥,你怕是誤會了,溫其……”

她的話還沒說完,溫其忽然出聲,“我確實喜歡你。”

言念艱難地維持著平靜的表情,扭頭看向他,一時不知他是何意。

溫其的眉眼溫柔又認真,一字一句地重複,“我確實喜歡你。”

她看明白了,這一次,溫其不是在開玩笑,亦非走劇情。

言念微微偏頭,沉默了一會兒。

言七禮早就拉著口無遮攔的言無憂出去了,她若是拒絕了,溫其也不至於太尷尬。

可她莫名不想說出那些已經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的話,便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溫其忍不住捏緊了衣袖,強壓著心中的歡喜,輕輕地說,“念念,你是不是,對我有一點點喜歡了。”

她站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別想太多,我們如今還小。”

溫其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念念。”

言念低頭,看著他執著的雙眼,微微勾唇,“或許吧。”

溫其拉著她的手腕,小心地站起來,眼中的渴望不再掩藏,“念念,我可以抱抱你嗎?”

言念把他的手掰下來,在他有些失落的目光裡堅定地張開雙臂。

溫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見她臉上沒有抗拒的意思,歡歡喜喜地摟住了她的腰,腦袋在她肩窩裡蹭了蹭。

言念抬手按住他的腦袋,“安分些。”

溫其聞言,乖乖巧巧地窩在她懷裡,想了又想,還是開口問道,“念念,你真的喜歡我嗎?”

言唸的面上帶著笑,眼中卻很冷靜,“我不知道。”

溫其的手臂收緊,輕輕笑了笑,“沒事,我喜歡念念就好了。”

言念把他推開,冷漠無情地下了逐客令,“你該出去了,我要休息。”

溫其有些難過地垂下眼,“好吧。”

言念不再看他,坐回了榻上。

屋內的炭火很足,言念只穿了一身單薄的白袍,純黑色的髮絲散落在白袍上,像被玷汙的雪,勾得他挪不開眼。

言念翻了一頁書,見他遲遲不動,漫不經心地開口,“過來。”

溫其的心跳有些快,卻還是用最優雅最緩慢的步子走了過去。

言念微微抬頭,看著他步履艱難地走過來,不由皺眉,“受傷了?”

溫其的臉一僵,恢復了正常,“沒有,就是有些緊張。”

言念無奈地拍了拍身側,“坐。”

溫其挨著她坐下,剛伸出手想抱她,就見她把書往自己手裡一塞,身子一歪,把腦袋枕在自己腿上,閉著眼說,“幫我念書。”

溫其抿著唇,笑得眉眼彎彎,“好。”

兩人在屋裡不過待了半個時辰,言七禮就忍不住來拍門,“念念?念念?我可以進來嗎?”

雖然兩人情投意合,但到底沒成婚,這樣不太好吧。

而且,念念還小,聊聊天就好了,可不能幹別的事。

言念閉著眼開口,“可以。”

言七禮繞過屏風進了裡間,就見兩人以一個親密的姿勢靠在一起,忍不住皺了皺眉,“念念,你如今還小,這情愛之事還是別太早碰為好。”

言念慢吞吞地爬起來,腦袋歪在溫其肩膀上,悠悠閒閒地打了個哈欠,“三哥,放心,我有分寸。”

言七禮素來信任她,便點點頭,在屋裡找了個位置坐下。

言念隨手一揮,一卷書穩穩當當地落在他手上,“我們明日就回京吧。”

言七禮握著書,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好。”

言念把溫其手上的書拿過來,示意他出去。

溫其並不願意,在旁邊的案上挑了一卷書,自顧自地翻開。

言念見此,只挑了挑眉,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身上繼續看書。

回京之後,言念又開始忙碌起來。

她的內傷好的慢,但也沒有什麼大礙,她不願在宮中閒坐,便找永朝王要了個差事。

永朝王自然依著她。

言念明面上忙於練兵,暗地裡聯合大姐二姐把各國埋在永朝各地的釘子一點點拔了出來。

原主那一世,因貪玩荒廢了學業,十歲才升入尚書院,與朱國交戰之時,她尚未懂事,還在樂滋滋地與同窗打馬遊街。

對於這一場戰爭,她印象不深,只記得母王與姐姐們愁眉不展了數月,哦,還有一事,坊間傳言,永朝國五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原因不明。

她自是不信的。

母王素來無所不能,自然是那些人胡說。

言念此前做足了準備,但有些釘子埋的深,甚至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旁人計劃裡的一環,在她們沒有動作之前,自然是毫無破綻的。

不過這一回,她們的動作太大,讓她輕而易舉地抓住了破綻。

等言念幾人忙完,已是草長鶯飛的時節。

戰事的收尾工作已完全結束,幾次大大小小的瘟疫被她們手下的能人平息,朱國派來簽訂協議的人已離開,按約定劃給她們的城池也交接完畢。

姐妹三人終於有了空閒,決定抓住春日的尾巴,去郊外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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