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被警方找上過幾次,證據已經十分清楚了,他們倒沒有懷疑她,只是例行安撫鼓勵,順便試探一下她有沒有受此影響產生什麼反社會的心思,不過結果還算不錯。

他們常常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但誰都知道,真正的報應往往來的太晚了。

所以,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很幸運,施暴者還沒要了她的命便先走了。

等一切平息,大家的生活又步入了正軌。只是眾人都清楚,很多事都不一樣了。

親眼見過死亡,所有人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成長。

付西華看著成熟了一點,但也就一點。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始料未及,但好像也沒有多意外,也沒有多少高興或難過的情緒,彷彿他們已經徹底陌路,對方生死如何都無所謂了。

不是沒有人拍手稱快,但言念與溫其看著,也沒有多高興,原主沒有傷害任何人,也還是同樣的下場。

有些心思細膩的還有些可惜與悲傷,但不算很多。大家對死亡的概念也就比小孩子清晰一點,知道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但生離死別不是很尋常的麼?

百日誓師那天,溫其短暫地回了自己的班級,也就沒有聽到心理老師那一句話,“大家的夢想是什麼呢?”

有人興高采烈地與同桌議論,有人神采飛揚地在全班人面前講,也有人,沉默而堅定地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答案。

言念看著窗外的雲彩,遲遲沒有落筆。

直到付西華用筆戳了戳她的背,她才回過神來,寫下了原主來不及寫下的話:與所有邪惡勢力對抗到底——從軍。

寫完,她回頭望著付西華,“怎麼了?”

付西華趴在桌子上,笑得像個小太陽,“念念,我打算去當心理醫生,你呢?”

言念神色認真又堅定,“我打算成為一名軍人。”

付西華有些驚訝,又有些遺憾,“這樣會不會太浪費你的腦袋了?我還以為你會選擇當個科學家。”

言念挑了挑眉,“做自己喜歡且有意義的事,永遠都不算浪費。”

付西華笑嘻嘻地點頭,“也是。”

他眼珠子轉了轉,有些不懷好意地說:“也不知道溫其想做什麼?他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也快離開了。

言念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沒和他說,沒有接這話,轉而說道:“今年我也會參加高考。”

付西華猛地瞪大眼睛,“什麼?你怎麼才說?”

言念輕聲咳了幾聲,依舊面無表情,“忘了。”

付西華難過了一會兒,就興奮起來,“那我明年就考!可惜呀,我居然變成學弟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少年的眼睛很亮,裡面都是對未來的期望,他口中碎碎念著:“我肯定是不能和你在一個學校的,如果溫其沒有報那些特殊的專業,我大機率還能成為他的學弟。幸好你先考了,我還能去爭個第一試試。對了,你們倆不會打算並列第一吧?”

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到時會有多轟動,嘖嘖,若是這兩人是情侶的話估計更有意思,可惜兩人一看就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言念嫌棄地皺了皺眉,“把你的口水擦擦。”

付西華下意識摸了摸嘴角,嗯?沒有?

他第一反應不是羞惱,而是震驚,“念念,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逗弄人了?”

言念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正好心理老師結束了這一個話題,開始講其他的了。班上漸漸安靜下來,言念轉了回去。

等溫其回來,就被付西華圍追堵截,“溫其,你有夢想嗎?”

溫其沒有理會這麼幼稚的問題,但付西華還在繼續,“想不想飛上天空,和太陽肩並肩?”

付西華說著說著就唱起來,唱著唱著就忘了自己要問什麼。

溫其聽著他跑調的聲音,有些頭疼地轉身,“住嘴!”

付西華極為瀟灑地吹了個口哨,“你以後要入哪行?”

溫其揉了揉眉心,“製藥。”

付西華滿意地點點頭,“看來我們有希望成為校友。”

溫其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乾坤未定,你最好不要掉以輕心。”

付西華神色鄭重了一會兒,“知道了,多謝提醒。”

但他很快又不著調地哼了哼,“這句話我也送給你。”

至於念念嘛,誰也不覺得她會鬆懈。

自從付嘉琪死後,兩人的私下聯絡便少了許多,一般有什麼要緊事才會聯絡。

溫其發來通訊請求時,言念還在實驗室裡,一邊接通一邊問,“什麼事?”

“念念,最近別去A區,有人盯上你了。”

言念暫時終止了實驗,坐在休息椅上,“軍方的?”

“軍方的只是來政審,不會監視得太嚴密,他們暫時還沒有察覺。

“其實是你先前出入時被人意外碰見了,他們的據點恰好在那附近,懷疑你是去打探情報的,所以派人把那都圍了起來,只等你下次自投羅網。

“他們暫時還沒發覺你的身份,謹慎起見,你就不要再去了,我會派人轉移,要滅口嗎?”

言念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似是早有所料,“找點證據給軍方,把那個暗線拔了,實驗室直接銷燬,不用轉移。”

溫其就知道言念不會給人什麼機會意外發現她,“我察覺不對時就把暗線控制起來了。付嘉琪沒用了?”

言念漫不經心地點頭,“實驗很成功,她已經沒有價值了。”

溫其笑了笑,聲音有幾分低,“不繼續玩了?”

言念瞥他一眼,“足夠了,我可不想浪費資源給她續命。”

溫其遺憾地支著下巴,“就這麼放過她?太便宜了吧。”

言念沉默了一會兒,不太明白溫其的恨意從何而來,“我先前便給她下了點東西,她每日晚上都會痛得生不如死睡不著覺,只是白天的她什麼都不會記得。”

溫其剋制不住地勾了勾唇,“念念還是太善良了。”

言念沒有再說話,哪怕她告訴他更多的,他也不會覺得自己下了重手。

溫其又道,“你先前的研究是很大的突破,天道怕是會給她一起加功德。”

言念有些無奈,“放心,她已經魂飛魄散了,有再多的功德都沒用。”

溫其終於滿意了,“念念長大了,知道要斬草除根了。”

言念給他一個冷笑,直接掐斷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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