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暖根本不知道她此刻的種種行為以及發出的聲音在沈楚祁眼裡看來有多麼誘人。
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暖暖，”沈楚祁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剋制，隱忍。艱難的從喉嚨裡發出這兩個字。
將剛剛的那隻手，沿著她的腰線一路向下......
回來的那會，他知道顧小暖就被她折騰到，癱在床上，一動不動。本想讓她休息一會。
可誰知又遇上柳珺伍的事。
他怕自已的索求無度，顧小暖體力跟不上。
但是如今，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顧小暖確實很累了，她推了推他。他紋絲不動。
沈楚祁輕咬著她的耳垂，“你就在受著點。”
話音剛落。
隨著身體反應，顧小暖剛剛壓抑的聲音被激了出來。
顧小暖伸手要去按下窗簾開關。
兩隻手卻被沈楚祁禁錮住，高高束起。
顧小暖的背部頂到了玻璃，背部有些微涼。
“不關，這樣好。”
沈楚祁的這句話，使得顧小暖血脈砰張。她感覺自已赤裸裸的曝光在別人眼皮底下。
“外面還有人。”顧小暖有些著急，想要阻止他這麼瘋狂的行為。
“外面看不到裡面。”沈楚祁邊解釋，邊尋找更深處。
......
兩人就這麼在月色下，融為一體。這一次的沈楚祁在顧小暖眼裡看著格外瘋狂，從窗邊到了梳妝櫃。
碩大的穿衣鏡前，映出兩個人的身影。
......
這邊清早的上官華生剛到沈府。
就碰到在花園裡剛晨練完的沈老爺子。“華生啊。”
“爺爺。”上官華生禮貌地叫著。因為從小到大都在沈府裡，出出入入的。
他也就隨著沈楚祁一樣，喚了一聲“爺爺”。
“你來的正好，今天中午在這裡吃飯。楚祁讓人給我帶了瓶酒，正好，你趕上了。”沈老爺子不由分說就把上官華生往裡屋帶。
上官華生本想拒絕，但是在發現沈楚勳也在的時候。
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
“好，爺爺。”一口應承下來。
“我先去醫療房拿東西，晚點到這裡來。”
“行行行，你先去把正事忙了。”
————
上官華生小心翼翼地在沈府裡繞著路，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他的眼神四處遊移，透露出一種焦慮和期待。
一邊走著，他一邊東張西望。
他沿著外圍，故意將腳步放緩慢，一步一看，看到有身影過時，都會打死精神，但當看清來人，又能在他臉上看到明顯的失望。
整個沈府都被他繞了一圈。每走一步，都帶著些許失望，彷彿他所尋找的東西一直沒有出現。
最後，他有些無可奈何，只能悻悻地往回走了。
走在迴廊上，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找我？”這聲詢問如同驚雷在他耳邊炸響。
上官華生猝不及防地被嚇了一跳，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他定睛一看，眼前的沈楚勳正斜斜地倚靠在柱子上，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中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上官華生的聲音有些結巴，明顯地口是心非：“沒……沒有啊……”
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不敢與沈楚勳對視，明顯的心中有鬼。
看到他這樣，沈楚勳反倒臉上有了笑意，也不拆穿他。
自從在顧小暖那裡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便去找了上官華生，對他坦白，這些年對他的愛慕。
上官華生聽完，整個人錯愕。
他明確的和沈楚勳表達，他性取向正常後。
沈楚勳坦然的接受了他心中所得到的最壞的結果。
也明確表示，不會再去打擾他。
也就那次之後，沈楚勳有時候提前聽到上官華生要來家裡的訊息，就會去自已雕塑室那邊。
說來也奇怪。
上官華生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已心理問題。雖然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堅信自已喜歡的是同性。
然而在聽到沈楚勳對自已的表白後。他除了錯愕，並沒有其他感覺，不會反感，他甚至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當他後來在來沈府，都很難遇到沈楚勳，好幾次碰見了，沈楚勳也只是和他擦肩而過，根本沒有機會說上什麼話。
對於沈楚勳給予的這種回應，不知道怎麼的，他越發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此時他的手不自覺地有小動作，像是想掩飾什麼一樣，但是越發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沈楚勳被他這樣逗樂了。“怎麼？這是又覺得我還不錯嗎？”
沈楚勳真的性張力十足。喜歡這款的，會一下就愛上。
“就是想著，很久沒有碰到你一樣。每次來都沒看到你，看到了，也只是匆匆一瞥。”上官華生此時已經讓自已平復下來說話，只是內心的加速跳動，只有他自已清楚。
“這不挺好的嗎？”沈楚勳雙手交叉於胸前。“我並不打擾你。”
上官華生聽到這句話，不是很開心：“難道，連朋友都不能做？”
“不能。”沈楚勳甩下這句話後，就走了。
留下眉頭緊鎖的上官華生，看著沈楚勳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我是覺得，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只可惜，沈楚勳聽不到。
留下上官華生在原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
上官華生的到來，讓沈老爺子格外高興，他特意囑咐廚房準備了豐盛的下酒菜。
中午的用餐，就他們兩人。
面對沈老爺子的勸酒，上官華生面露難色，他已經喝了不少，實在是有些喝不下了。
然而，沈老爺子的熱情卻難以抵擋，“年輕人，多喝點，這點酒很快就消化了。”他佯裝生氣地說道，“難得有人陪我這老頭子喝兩杯，你別不給我面子啊！”
上官華生無奈地端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地喝下。
他知道沈老爺子是出了名好酒，但是偏偏兒子和幾個孫子沒有人和他一樣，每頓飯都要小酌兩杯。
但自已的酒量實在有限。
視線有些模糊，因為他坐在沈老爺子的正對面，在沈老爺子的背面，他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