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些疑惑,但仗著自已特殊的身份,於嘉傑並沒有感到絲毫畏懼。
他挺直了身子,目光銳利地盯著女人的臉,大聲問道:“你是誰?”
雖然嘴裡質問著,但是動作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哪來的女人,如此不知羞恥,竟然敢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本少爺的床?”於嘉傑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肆意的嘲諷笑容。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彷彿眼前的女子只是一個供他消遣娛樂的玩物罷了。
“你既然那麼想要,本少爺就滿足你。”於嘉傑嘴裡說著放肆的話語。
“還真是捨得啊,第一次就這麼給了。你放心,不會虧待你的。”
於嘉傑說完後,俯身而下。
嚴若依已經知道身上的人是誰了,她緊閉著眼睛,緊閉著嘴巴。
不讓自已發出聲音。
這期間,嚴若依感覺度秒如年。
許是喝的橙汁不多,她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
很明顯,從剛剛的於嘉傑的話語中聽得出,原本在這裡的人不應該是她。
這房間......是顧小暖的房卡。
她明白了。
於嘉傑下手的人,原本就是打算朝顧小暖下手。
身上的男人突然傳來一聲悶聲。
她能感覺到身體裡的異常。
於嘉傑從她身上起來,去開了床頭燈。她將自已裹在被子裡,如果現在她手上有把刀子,她會毫不猶豫的把於嘉傑給殺了。
但是此刻沒有,她也不想於嘉傑認出她是誰。
她悶在被子裡。
於嘉傑卻以為她是第一次,還在害羞著。
“給你時間緩緩。”他說完,還不忘調戲一下被窩裡的人,然後朝浴室走去。
等浴室的門關上的聲音傳來。
嚴若依才從被窩裡探出了腦袋,原本精緻的妝容此刻已經變得慘不忍睹,頭髮也像雞窩一樣雜亂無章地散落在枕頭上。
她那顆曾經充滿希望的心如今已如死灰般沉寂,毫無生氣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房間的一角,彷彿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然而,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不一會兒功夫,她就強忍著身體的各種不適,艱難地下了床。
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經歷,毫無歡喜可言,滿眼只有仇恨,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需要時間去慢慢平復。
每邁出一步,身上的傷痛便會加劇一分,但嚴若依卻咬緊牙關,頑強地拖著滿是傷痕的身軀,緩緩朝著門口走去。
堅定而又決絕的背影被拉的長長。
當她踏出房門的瞬間,眼中無法掩飾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306號房的門牌,似乎想要將所有的憤怒和怨恨都傾注在那裡。
\"咚。\"
隨著這一聲沉悶的關門聲響起,整個房間彷彿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於嘉傑原本正泡在浴缸裡,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但此刻卻突然被驚醒過來。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隱約間好像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開門聲。
疑惑不解的於嘉傑決定起身一探究竟,於是隨手抓起一條浴巾隨意地裹在身上便走出了浴室。
然而當他來到臥室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等待他歸來的人兒竟然不見了蹤影!
於嘉傑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一些線索或者痕跡來解釋這詭異的一幕但卻徒勞無功那張寬敞而舒適的大床此刻顯得格外冷清和空曠彷彿在嘲笑他一般。
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的於嘉傑暗自思忖道:“這個女人到底去哪兒了?今晚又是怎麼回事?”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開始回憶起昨晚與那個神秘女子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於嘉傑努力拼湊著記憶碎片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端倪。
漸漸地一個模糊不清的輪廓浮現在他腦海裡——雖然看不清,但是感受的到那個女人身材婀娜,膚質光滑。
這樣消失不見,多了一股神秘莫測的面紗,讓人難以捉摸。
“難道是顧小暖沒有讓吳語盈得逞,她為了彌補,送來的嗎?”於嘉傑喃喃自語道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對於剛剛床上的女子他其實並沒有太多瞭解,當下只想著放縱,發洩。
也沒有去細究,但是這樣不告而別,他還是第一次見,令他十分困惑。
正當於嘉傑陷入沉思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響動打斷了他的思路。
他立刻警覺起來快步走到門前準備檢視情況。
然而推開門後外面依舊是空無一人只有走廊裡微弱的燈光灑落在地上形成斑駁光影給整個場景增添了幾分詭異氛圍。
面對眼前這一連串離奇事件於嘉傑感到既無奈又憤怒。
他決定等會兒一定要找吳語盈問個清楚弄明白今晚這個神秘女人究竟是誰。以及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
嚴若依拖著虛弱的身軀往樓梯口走,她在想到房間裡本來應該是顧小暖的就聯想到了那杯橙汁有問題。
她緊緊地咬住嘴唇,彷彿要將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透過這種方式發洩出來。
鮮血順著嘴角流淌而下,但她卻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與今晚所遭受的侮辱,這個奇恥大辱相比,這點兒身體上的疼痛對她來說簡直微不足道。
“顧......小......暖”,她在心裡默默唸叨著這個名字,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
彷彿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顧小暖害得她這樣的。
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急忙拿出手機,給葉清優點亮螢幕,快速敲打鍵盤發出了一條簡訊。
“清優,我沒事了,我這邊有點兒急事需要處理,所以就先回家了。不用擔心我,我已經安全到家啦。”在按下傳送鍵的那一刻,她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
確認資訊傳送成功之後,她悄悄地轉身,朝著宴會場地的後門走去。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終於,她成功地離開了那個讓她倍感壓抑的地方,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