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先生,你真的有這種準備嗎?據我所知,您好像前年才獲得了訓練員資格吧。”

陳卓做出一副審問的姿態,無疑是對和田的能力有很大懷疑。

“這件事情應該說是理所當然。”

“不...對我的能力存疑非常正常,但對於經典舞步的能力我是特別相信的。”

他輕輕地將筆蓋扣上,隨著那輕微的“咔嗒”一聲響起,和田流露出了一副充滿自信的神色。

他的嘴角微揚,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似乎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胸有成竹。

“所以接受這件事,也出於‘相信’的名義嗎?”

陳卓慢慢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手緊握著資料夾,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發白。隨著“啪”的一聲輕響,他把檔案扣上了。

“那為什麼要同意前往香港?理由是因為什麼?”

“理由嗎?應該說是經典舞步的潛力,她就像一顆還沒有被開發的原石。”

“因為從她的身上,我看見了更強烈的可能性,甚至征服歐洲的可能性!”

盯著陳卓的眼睛,用視線將面前之人牢牢抓住,透露著對於未來夢想的熾熱。

“就算我的資歷、能力全都在最低處,但既然上天賜予了我這樣的機會,那我沒有理由不把握。”

“我畢竟不是什麼大聖人,沒有那種舍已為人的精神。”

“但我絕對會給予她我能達到的最高點。”

他用喊的語氣留下這些話語,看著整個屋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啪...啪...啪...

稀拉的鼓掌聲從陳卓的手上傳出,也是給予這一段激昂的話語最誠摯的解釋。

“非常好,不得不說,你的這番話語將我的內心打動了幾分。”

陳卓頷首,轉身背對著眾人。

“如果是協會的其他人來,可能就會讓你下去,而換成我們協會特派的訓練員了。”

和田聽著這些話,眼神毫無躲閃之意,反倒是依然目光如炬,緊緊鎖住那背對著他之人。

“但我覺得,你的眼神中透著對於賽馬娘真心的光芒。”

“至少在你們日本,這種的訓練員也應該不是很多,這僅僅是經驗之談而已。”

聞著陳卓的笑聲,不禁感到一陣刺耳,只因那是絕對的現實。

無論是賽馬娘,亦或者說是賽馬,她們都屬於一種‘商品’,一種博彩、娛樂、給人生中無聊的生活新增些樂趣的東西。

競馬本身是沒有意義的,而是被‘人’附加了一種新的含義。

純粹地說,為了維持賽馬經濟,必須源源不斷地培養出頂尖賽馬娘,即便沒有頂尖賽馬娘,也會讓多位強手同場競技。

而賽馬孃的入學狀況近幾年達到了新的巔峰期,所以快速篩選機制更加殘酷。

地方狀況尚且好些,但中央之殘酷程度...對賽馬娘與訓練員而言,皆異常殘忍。

這一點,也就是絕大多數訓練員不會充分在意馬孃的原因。

很簡單,時代不會去給一個失敗者喘息的時間。

魯鐸象徵、小慄帽、特別周、好歌劇、大震撼、黃金巨匠...

這些名字,於賽馬娘歷史中留下最為濃重墨彩的她們,就是鳳毛麟角、萬里挑一的存在。

更多的賽馬娘,即便是重賞賽馬娘,其結局也未必圓滿。

......

時間靜默了許久,好似他特意給我們思考這段話的時間。

“以我的眼光來看,你就算不是天才,日後也會取得‘努力家’的稱號。”

陳卓微微歪著頭,透過牆壁折返的光,如透視鏡一般,仔細地觀察著和田的每個動作。

和田面對這般吹捧,也未見有絲毫挪動,甚至表情也還如表述時一樣,異常堅定。

“那就是這樣,事情也應該算是圓滿結束了。”陳卓將身子轉回,對理事長笑著說道。

他順著吹捧,說出來這句話,畢竟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更何況,他甚至沒有拒絕的意願。

畢竟協會也需要外來的血液重新恢復活力,而日本比起遠方的歐美也是不錯的選擇。

以至於說的這些話也只是客套一下,只不過真的遇到了一位意氣風發的訓練員。

總結下來算是意外之喜。

陳卓看著這些人不明所以的表情,總感覺自已剛才的話語作秀成分有些大了。

於是,他笑著走到和田身後,右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用著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對著和田的耳邊說道。

“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你們理事長失望。”

隨即朗聲對著所有人說道:“各位,我的工作結束了,最近對各位多有叨擾,本人深感抱歉。”

“接下來就希望貴方能給出一份完美的答卷了。”

陳卓向眾人一一握手告別,直到與唐元握手時,加上了一個擁抱。

嘴緊貼在唐元的耳邊,囑咐道一句話。

“雖對你們現今狀況知之尚淺,只知道你們內部矛盾委實不小,務須謹慎。”

“這一切並非為了日本,而是為了賽馬孃的未來,也務必慎重選擇。”

他最後朝眾人鞠躬,開啟大門離開。

手上拿著原本的檔案,與一張報紙。

報紙的正面寫著一個巨大的標題。

領域?非領域?誰代表著日本賽馬娘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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