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好哥哥。”古澤被卡塞戳中心思後沒有半點臉紅,來到卡塞的身邊叫了一聲哥哥。
不就是一聲哥哥嗎?換得一個幫手,他不吃虧。
倒是卡塞被古澤這操作弄得紅唇微張,愣在原地,他真是半分都不像從前,再也不見初見時的冷峻,為了陸斯恩,一點原則都沒有了!
“假的,陸斯恩不會答應你的。”卡塞直接潑了冷水。
“來日方長,叔叔...”古澤也不吃虧,反正陸斯恩已經是單身,他等的起。
何況他也沒那麼著急,那麼多年他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
“先回吧!”卡塞對此無語,揉了揉額頭,決定不摻和他們的事,感情這東西,看看阿德拉他就知道了,還是不要動心比較好。
“你先回吧!明日也不必來了。”古澤下了指令,陸斯恩交給他照顧就好。
既然陸斯恩還要在這待上一天,確實沒有必要兩蟲都在這裡。
卡塞斜眼看了一下古澤,這蟲是嫌自己在這裡礙眼吧!
自己也不是不識趣的蟲,依陸斯恩寵溺這小子的心,他還真有幾分機會,於是轉身離開。
卡塞離開後,古澤去辦公室找了老師,老師還在休息,於是他就靜靜地等。
馮寧老師一睜眼,古澤的笑臉就送了過來,還遞上來一杯水。
馮寧老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說吧,有什麼事?”他上次也是這樣找自己給陸斯恩做手術的。
“沒有,沒有,就是辛苦老師了!”古澤笑的殷勤。
“就是老師,再給我說下接下來的注意事項。”
古澤的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把關心和愛護都寫在了臉上,對馮寧老師這種活了大半蟲生的蟲一眼就看出來。
“你喜歡他?”古澤畢竟是自己的學生,馮寧老師還是有三分偏愛的。
看著古澤並不反駁,接著說道:“那老師就幫幫你!”
於是跟古澤解釋道,陸斯恩手術後會進入一段虛弱期,精神紊亂,按要求他需要每日都在醫院治療。
但是古澤作為A級醫療雄蟲,又是陸斯恩的好友,可能會比醫院的蟲更適合接手他接下來的治療。
馮寧老師的意思明明白白,給古澤培養感情的機會。
古澤聽懂了,笑的臉上都開了花,“那真是謝謝老師了!”
第二日,陸斯恩在病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有些不一樣,又好像沒什麼不一樣。
他起身坐起,輕輕抬起胳膊,手腕上昨日磨破的血肉還沒有恢復好,拉起褲腿,腳腕也是如此。
他抿起唇,嘗試自己下床,雖有些眩暈,但依舊堅持走到了衛生間。
對著鏡子,輕輕撥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檢視蟲紋,古老而神秘的圖案遺傳千年,每個蟲都有些許區別。
經過一天的恢復,蟲紋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被標記的痕跡也已經被洗去。
他靜靜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雖然不帶血色,瞳孔中卻滿是生機,身體雖然還未恢復,但心中卻有種說不清的輕鬆。
“哥哥,你醒了!”古澤給陸斯恩帶來了換洗衣物和早餐。
陸斯恩聽到古澤的聲音,有些窘迫,趕忙拉好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蟲紋。
動作幅度過大,導致眩暈感加強,腳下一軟,強撐著扶著洗漱臺才沒至於倒下。
嚇得古澤趕忙上前扶住他,把他扶回病床,告誡道:“你要小心點,老師交代了,你會有一週左右的虛弱期。”
陸斯恩嘴角輕笑,不反駁古澤的話,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只是在心中感慨,沒想到被標記是有一週的虛弱期,洗去標記時還有。
“嗯,吃飯吧?”古澤看著陸斯恩聽話的樣子也說不出譴責的話,把買來的早餐遞給陸斯恩。
陸斯恩順手接過,寬大的病服下滑,露出手腕的傷痕,經過一夜的恢復依舊深可見骨,可見昨天傷的有多深。
古澤見狀,急忙抓住了陸斯恩的手,仔細檢視,陸斯恩有些不自在的想抽回去,沒想到古澤抓的很急,一時僵在半空中。
“昨天傷的,還疼不疼?”古澤有些心疼,忍不住對著傷口吹了口氣
怪不得今早老師才允許自己來看陸斯恩,以他S級軍雌的恢復力,經過一天還是這個樣子,昨天該有多疼。
殊不知是因為陸斯恩現在處於虛弱期,根本達不到S級軍雌的恢復力。
陸斯恩被輕輕的吹氣聲吹的一癢,心中彷彿也有羽毛劃過,他後耳輕輕泛紅,不自在的收回了自己手。
“沒事,不疼。”他輕輕垂下眼眸,長睫遮住眸底,不敢再看古澤。
“算了,我來餵你吧!”古澤倒是沒發現陸斯恩的異樣,端起碗準備喂陸斯恩。
看著陸斯恩不動,忍不住催促道:“張嘴呀!”
熱氣燻騰,浮出縷縷煙霧,古澤一邊吹一邊喂到陸斯恩嘴裡。
陸斯恩想說自己不怕燙,卻怎麼也張不開嘴,他看著古澤,清透的眸底漸漸充滿暗色,又被自己壓了回去。
他不是傻子,縱使對感情有些遲鈍,也能察覺出自己最近的異樣。
他對古澤的感情已經漸漸變了質,已經不能單純把他當成弟弟看待,想和古澤拉開界限,又不知怎麼開口。
陸斯恩忍不住低下頭看著這個小自己十三歲的弟弟,他才剛成年,一心熱誠,把自己當成哥哥,當成自己的救命恩蟲。
自己身為長者,又剛結束一段亂七八糟的婚姻,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弟弟動心思,實在太不應該了,他在心中譴責自己。
古澤年紀小,縱使偶爾行為上有些失了分寸,自己應該教導他,而不是順其其然。
陸斯恩的手指身後緊握成拳,終是慢慢開了口,“下次那個動作不要再對雌蟲做了!”
“咦...”這下輪到古澤疑惑,“什麼動作?”
陸斯恩不知怎麼回答,臉色憋的通紅,說不出口。
倒是古澤歪頭一笑,露出淺淺的酒窩,異常可愛,“你是指對著傷口吹氣嗎?”
陸斯恩聽到古澤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剛想教育他雄雌有別,有些行為應該注意。
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古澤就緊接著說:“我不對別的雌蟲做,我只對哥哥做。”
臉色真摯,語氣認真,倒是讓陸斯恩接下來的話說不下去,心臟猛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