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的沙灘之上。

下午的氣溫即便是在海邊也屬實不低,就算如此,亦無法阻攔住遊客們,吾郎與北岡穿著專業的服飾,以兩人一組的模式進行著沙灘排球,儘管身體相較從前虛弱了些,但是滑雪、排球,可是律師最擅長的活動。

“喝啊——”

律師一躍而起,吼叫的同時,擺出相當專業的姿勢,下一瞬間,排球高速旋轉著從網上方劃過,以一個刁鑽的軌跡接觸地面。

再次得分。

比賽落下帷幕,分數以壓倒性優勢遠超對手。

“不愧是先生。”全程划水的吾郎由衷的讚歎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北岡擦著汗水。

律師的語氣中滿是得意。

“先生請你等一會,我去買些水來。”吾郎笑著說。

男子走進休憩區域,在一個稍顯偏僻的區域,他找到一臺自動販賣機,剛準備投入硬幣,異樣的雜音卻突然響起,感覺不太對勁的吾郎一臉疑惑的慢慢靠近聲源處……

玻璃鏡子如同水面般蕩起漣漪。

這時,一個銀灰配色,具有羚羊特徵的騎士突然從鏡面中邁步走出,在他身旁跟著數只羚羊怪物……

頭上長著螺旋式尖角的巨大瞪羚,一綠一紫共有兩隻,通體藍色,以雙鋏為刀刃的百萬瞪羚、還有一隻黑白相間,長著其餘怪物所沒有的,巨大羊角的怪物,一共四隻。

來者正是羚皇。

這段時間,他一直執行著妖翠交代的任務,襲擊其他騎士的家人、朋友,在不久之前,佐野滿的契約獸“負面瞪羚”在鏡界內部找到了一些同族的眷屬,隊伍壯大了不少。

這讓一直被其餘騎士壓著打的羚皇喜出望外。

有了這麼多怪物做幫手,總該能扳回一局了吧?

收攏心緒,佐野滿盯著眼前男子,漫不經心的開口:“我知道你,由良吾郎,如果你死掉的話,一定能讓北岡心境大亂吧?”

話音落下,羚羊怪物們以合圍之態朝著吾郎逼近。

“抱歉,恐怕你打錯了算盤。”吾郎拿出卡匣,對準鏡面,瞬間推入腰間的V帶扣。

強光閃耀。

吾郎原先所在的地方,出現一名綠色,胸口、肩膀覆有金屬銀鎧的,具備坦克特徵的騎士,此刻,鐵兵抽出手槍對準了羚皇。

“什麼情況?”佐野滿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

根據先前收集的情報。

騎士卡匣的持有者分明是北岡秀一,由良吾郎不過是他的助手而已,怎麼現在……

在羚皇愣神期間,鐵兵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猛力一拽帶著他一同來到鏡界,這是吾郎拿到騎士資格後,首次跟騎士交手。

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檢視自己的水準。

背面的世界裡,鐵兵邁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步伐,持續不停的朝著羚皇射擊,對此,佐野滿實在是苦不堪言,他本來只是想幹掉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罷了,誰曾想對方竟然扮豬吃虎,隱藏了自己的騎士身份。

這傢伙為何一直不反擊?

凝視著持續挨子彈卻沒有進行反撲的羚皇,鐵兵感到不解。

難不成是這傢伙的防禦很高?

召喚器的普通子彈對他造不成傷害,所以才不急不緩?

想到這種可能性,吾郎心中警鈴大作,趁著鐵兵思考、動作放緩的間隔,羚皇雙腿併攏,一躍而起,頃刻間拉近了彼此距離。

對付遠端的選手,就是得選擇跟他近戰搏擊。

伴隨“Sword Vent”(刀劍降臨)的電子音,羚皇右腕延伸出鋒利的刀刃,他揮動手臂朝鐵兵突刺而去,卻被對方輕易避開。

下一瞬,吾郎邁著專業的步伐,以迅猛無比的速度抬起右腿,對準佐野滿的胸口處橫膝撞擊,鎧甲相撞發出爆響,抓住對方被打懵、身體失衡的剎那,具備坦克特徵的騎士右足落地,左腿卷著撕裂般的氣流猛彈而起,強橫的衝擊力精準的命中了羚皇下巴。

硬物間撞擊發出“砰”的爆響。

僅是一個照面,羚皇便被鐵兵狠狠的踢飛出去。

他在數十米開外的地面上落下,狼狽的翻滾。

佐野滿只覺得腦袋懵懵的,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

這傢伙不是個射手嗎?怎麼近戰能力如此恐怖?

羚皇感到相當的不對勁,眼前這個傢伙非常危險!

此刻,吾郎差不多也明白了,對面這位具備羚羊特徵的騎士,根本不是因為實力太強而無視自己的攻擊,只是單純的菜而已。

閃躲不開罷了……

思緒到了這,鐵兵覺得此戰沒了繼續的必要。

【Final Vent】(最終降臨)

綠色騎士從腰間抽出終結卡推入槽內。

緊接著,宛如一尊大型機械的“龐然巨牛”從地面的陰影中浮現,鐵兵將槍插入怪物背部,巨牛擺出攻擊狀態,露出熱兵器。

下一刻,導彈、火炮鋪天蓋地般飛去,彷彿地震般的轟鳴使大地動搖,儘管羚皇在對方插卡的瞬間就轉身開始逃跑,可還是沒能跑出這恐怖地圖炮的覆蓋範圍,爆炸產生的硝煙瀰漫著,羚皇被炸得騰空翻飛而起。

最終以拋物線的軌道落進海洋當中。

打退敵人。

吾郎返回現實世界,並解除了武裝。

然而,律師早早的等待在這裡,他們互相望著對方,彼此不發一言,不知道過了多久,北岡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轉身離去。

人們察覺不到鏡界的打鬥,繼續進行著活動。

時間流逝。

黑夜開始滲入地平線。

“我應該說過,沒必要面對根本打不贏的對手吧?”

在今天快要迎來終結的時刻,北岡突然發話。

這是一種讓人心頭一跳的嚴肅語氣。

“先生……每個騎士都在戰鬥,為各自的願望而戰,他們都只不過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而已,所以……我同樣做出了選擇。”

吾郎給出了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回答,繼續說:“之前在您戰鬥的時期,我稍微瞭解過關於您對手的故事,因女友危在旦夕而參戰的夜騎,姐姐被殺害,想向淺倉威復仇而成為騎士的花夢……或許我也會為他們的事感到難過……但能做的只有打倒他們。”

助理知道律師不想他去參加這危險萬分遊戲的心情。

可是……

在最後,北岡生命迎來終結的一刻,自己該怎麼跟先生說再見呢?完全無法想象。

反正這條命是先生救下的,如今有希望救贖先生,哪怕只有不到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得一試。

男子凝視著遠方。

在黃昏時分,夕陽距離海平面僅有一線之隔。

先生曾經說過。

如果夕陽象徵著他,自己就是升起的一輪朝陽。

吾郎想要透過自己的方式阻止“夕陽”的沉沒。

在一切都來不及挽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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