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媚昧到浴室裡,把門關上後釋然般嘆了口氣,身子依著門緩緩滑落。她把頭埋在雙臂裡,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鄭媚昧起身看著鏡子裡妝容精緻的自己落淚。她聽著自己的啜泣聲,似針掉在地上。褪去那端莊的禮服和妝容。

她只是一個紅著眼睛的動物。平靜地望著自己脖頸上的紅色印記,啜泣聲只是又加重了點。熱水從花灑裡噴出,她拼了命似地揉搓那些紅印子。這些她這樣子就像是被致死病給傳染了一樣,令她喘不過氣來。她此刻聽不到其他聲音,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急促又無力。

鄭媚昧不知疲倦似得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關上花灑,靜靜聽了會水滴聲才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出去。

白明已經把東西收拾好,就靜靜地坐在桌前望著鄭媚昧剛剛坐著的位置。他眼神裡含著笑意,像是上帝派遣到人間的天使那樣。乾淨而柔和仿若氣質總是揮之不去。鄭媚昧看著發了一會呆,腦海裡突然晃過陳樂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鄭小姐,讓我們喀什這個愉悅的夜晚吧。”那種恍若真實的幻覺令鄭媚昧那顆半吊著的現在一下子提了起來。她微抿著唇,身子微微顫抖,無盡的厭惡和恐懼似鎖鏈般將她捆綁住,勒住3她的喉嚨,是要把她勒死。

“阿媚。”白明發現了站在一角一動不動的鄭媚昧。她頗像是鄭父鄭母剛走時的樣子。那雙毫無神色的眼眸配上血色盡失的模樣令其就像沒有了靈魂的娃娃。經白明這一聲輕喚,鄭媚昧像系統重啟一樣,一下子又充滿光亮與開門的那個微笑一樣。

“白明哥。”鄭媚昧帶著呼吸的笑裹挾著點點水霧,這種朦朧卻又難以控制的媚並沒有被白明所關注。他看見鄭媚昧脖頸處的抓痕,心裡略帶點憤怒。

“怎麼都是紅色抓痕。疼嗎?”

“沒事,太癢抓的。”鄭媚昧無奈的聳聳肩。瞧著跟前人氣壓微低地盯著自己。那張帥氣溫柔的臉都兇狠的跟個死神一樣。她含笑的眼眸裡多了更多光亮,抬手去輕輕捏了白明的臉,把他那份陰鶩給捏碎了。“笑一下,你笑才帥。”

“嗯。”白明聽著鄭媚昧的話笑了笑,“那我們也加個聯絡方式?”他挑了挑眉,說話含糊不清。鄭媚昧鬆手以後正想說“好。”卻又聽見白明口吐十分清楚地補充了一句:“媚昧。”剛聽見的時候,鄭媚昧楞了一下。

她瞪大眼睛地看著白明。以往白明都叫他“阿媚”的。這樣子只剩下名字的叫法,明明和陳喜一樣。但是白明一開口她的內心就好似一片貧瘠之地剎那間嫩芽出土,綠色生長,百花齊放。

“好的。”鄭媚昧回過神來的時候還有點呆。她深深陷於白明那炙熱有乾淨似暖陽般的笑意裡,溫熱地將她那顆快要枯萎的心捂熱。

加了聯絡方式以後,倆人告別。白明將鄭媚昧的房屋門關上後,望向那深深令動物恐懼的黑夜。才走了幾步,走到路燈下,一切寂靜時只剩下一抹身影和幾聲蟬鳴。白鴿男人不知自己為何,覺著很平靜,但是情緒又在不爭氣地一點點往下沉。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開啟看。

“你還有我。”——鄭媚昧。

白明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揚。他開啟相簿,攔著裡面不同表情不同時期的孔雀少年。她笑得很甜,時而沐浴在陽光裡但一直刻畫在白鴿男子的心裡。他跟著她一塊兒笑。此刻寂靜更是遠不及鄭媚昧贈予她的滿心歡喜。沿街的路燈映著一個快樂的身影。

“晚安。”她發了一個訊息。

“晚安,阿媚,好夢。”最好夢裡能有一個我。

······

鄭媚昧是甜甜地入夢,在手機來電鈴聲中醒來。翻了個身子,輕輕哼了幾聲以表抗議。隨後睡衣朦朧地接聽了電話,“喂,哪位?”

“鄭小姐。”電話那頭聲音一傳來,鄭媚昧就精神了。這是他的老闆,灰熊。

“怎麼了?老闆。”鄭媚昧猛地坐起身子。

“你今天下午去參加一場記者招待會。”灰熊的語氣十分乾脆,甚至透出一點惱怒。

“為什麼?”鄭媚昧被講得雲裡霧裡,還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自己去看森林網!”灰熊說完就掛了電話,留給鄭媚昧一陣忙音。她一點開森林網就跳出個大標題,“知名舞星竟疑似貴族被富豪保養,果然貌美的沒有好的。”

一看到這個標題,鄭媚昧就窩了一肚子的火。這篇帖子附帶著陳樂替自己開啟副駕駛車門,還有她披著陳喜的西裝和陳喜一塊兒站在狐狸公館門口。翻了全文,鄭媚昧還是有一點慶幸沒有波及到白明。

森林網。

“我說她怎麼有炫耀的資本,原來是攀上了狐狸公館。”摳鼻表情包。

“你們都被這麼說呀!我要是有著臉蛋,我連國王都敢勾引。”

“前面裝的有多清高,現在玩兒被拔出來了。嘖嘖,噁心。”

“不過,要是陳家少爺玩膩了能不能給我玩一次啊?我先提前預約哈。”不好意思的捂臉。

“賤人 !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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