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俠已經靠近趙府,那些官兵依舊緊追不捨。

他給對手留了太多的破綻,總給人一種立即就可以將他繩之以法的錯覺,然後不停地追著。

這是這幾次幫蒼啼吸引火力得出來的經驗。

不過此刻,他已經到了趙府的後院,望著那高高的圍牆,他準備直接來一出金蟬脫殼,然後翻牆進入趙家。

就在這時,蒼啼彷彿知曉了他的心思一般,以布遮面,手持利劍自空中落下。

那本來面對敵人神情冷酷嚴肅的溫閒在看到蒼啼以後立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眼裡似煙花炸開一般閃著憧憬,被布遮著的嘴角也抑制不住的揚起。

他壓根沒想過蒼啼居然會真的來保護自已,所以見到也是真的驚喜。

蒼啼轉過頭與他交換了個眼神,溫閒立即明白,轉身便直接飛入牆內,外面由蒼啼一人來拖住官兵。

溫閒進到趙府後四處尋找好的位置,得保證不被尋常家僕發現,也得保證若官府前來搜查得搜得到。

因為考慮的要素過多,以至於他許久未抽身。

蒼啼則引著官兵沿著圍牆一路跑到了主街,然後忽做輕功往趙家院子的方向飛去。

望著趙府的匾額,官兵也只能暫時作罷,然後四散開去繼續找人。

另一邊,溫閒將拂塵藏好,轉過身便見蒼啼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到了他身後。

二人相視一笑,不多言語,先後往遠處飛去。

折騰這一出,四更了二人才回到院子,等睡下時隱隱約約都能聽到旁邊院子的雞鳴聲。

睡得晚的結果便是第二日誰都沒能早早地起來,溫閒自拜師華羅帝君後一直保持的習慣也在今日被徹底打破。

不過那一直保持著警惕的算命先生卻在早上時被花瓶打破的聲音驚醒。

仔細聽外面的動靜似乎是清幽道長起身溜達不小心撞到,阿雲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躺在床上回了很久的神,蒼啼才慢慢地想起自已前一日在去順拂塵的時候便解開了對清幽道長的禁錮。

畢竟他見不得一個能跑能跳的老朽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等著別人伺候。

不過結界猶在,並且還下了新的咒,所以清幽道長依舊離不開院子。

回憶完前一夜的事,蒼啼輕輕地嘆息,見那抱著自已的溫少俠尚在睡夢之中,他也準備繼續睡。

在未遇到溫閒之前,他基本醒了就起床,根本不會拖沓。

但後來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溫閒不起,自已也不起,權當做時間還早。

於是,這位在早些年嚴以待已的帝君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準備繼續睡,只是這個舒服的位置也讓他滾出了溫閒的懷抱。

然而有的人哪怕睡得很熟,身體習慣也不曾改變。

在算命先生剛滾出去,他便覺得懷抱空了,然後又貼了上來,嘴裡還在唸叨著些夢中囈語:“別跑嘛帝君,咱繼續,還要…@×#?&%…三年抱倆。”

中間一段聽不清,但最後四個字還是很明顯的。

一時間,本因為氣血不足而昏昏欲睡的算命先生忽然清醒。

他翻過身看著那個還在睡著,毫無意識地眨巴著嘴的溫閒。

許是動靜太大,溫閒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蒼啼,但頭腦明顯還在睡夢中:“別生氣,生氣對孩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陰沉著臉的淮蒼帝君忽然發力,直接將他從床上給推了下去。

屁股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疼的溫閒齜牙咧嘴,但對上蒼啼那略帶怒意的眉眼,溫閒再疼也熄了火。

“抱歉帝君!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但還是抱歉!對不起!”溫閒立即從地上起來,拍去身上的灰塵,跑到蒼啼面前眼巴巴地看著他,他的聲音很大,想必外面的人也能聽見。

此時,蒼啼眼裡的怒意更加明顯,也因為生氣而氣息不穩,導致他喘息聲變得明顯。

溫閒記不得自已說了些什麼,但就他這模樣,倒讓溫閒誤以為自已睡著時是不是摸了什麼不該摸的地方,連忙跪到床前,握起他的一隻手便打著自已的爪子,壓低了聲音與蒼啼道:“我睡著了不知道,以後我爭取剋制,再也不亂摸了,別生氣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蒼啼抽出手,立即轉過身便蓋好被子作勢要繼續睡。

溫閒見他身旁還有一大片空位,便還是試探著躺了上去,見他沒趕自已,又伸手抱住他。

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這倒是讓溫閒不解了,如果是自已非禮他,那以他的個性根本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

於是,溫閒索性當他只是睡懵,對他親了又親,不斷地溫聲安撫。

可蒼啼胸中的怒火依然沒有散去,細想來溫閒也沒做錯什麼,但自已就是生氣。

最終,變成了生自已的氣,氣自已怎麼會如此不受控制,氣自已太過於衝動,一點都不像平日裡冷靜淡然的臨淵。

“好啦,別生氣啦,再睡一會兒,你睡不著的話我念青雲心法給你聽。”

溫閒說完,還真的就摟著蒼啼念起了心法。

只是沒念幾句,他自已便先睡了過去。

感受著身後人平穩的呼吸,蒼啼無奈,只得在自已心中悄悄地把剩下的默唸完,好在自已所創之物確實可靠,心很快靜了下來,也再次入睡。

門外,阿雲看著那緊閉著的門:“古伯,您說溫閒真君又怎麼惹帝君生氣了?他們是不是吵架啦?會不會打起來啊?”

此刻古禾正站在阿雲身旁,聽到阿雲的問題後,古禾看了他一眼,思前想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終抬起手便拍了一下他的頭:“瞎說,帝君和溫少俠感情好著呢,小孩子家家的少打聽。”

“哦…”阿雲又委屈巴巴地繼續去收拾清幽道長撞翻了的花瓶。

古禾搖著頭嘆息,轉過身便準備回屋,誰知正好撞見那不知何時出門來的清幽道長。

只見他站在古禾身後,一臉茫然地看著那緊閉著的房門:“你們剛才說,他倆是…誰跟誰?”

古禾愣了一下。

先前他問過蒼啼要不要繼續在清幽道長面前藏著他和溫閒的身份。

蒼啼卻說是不必,這裡有結界,還有淮蒼帝君親自施的咒,清幽道長是出不去的。

而且他也快死了,讓他死個明白,也算是淮蒼帝君給予他最後的“恩典”。

古禾心中清楚,蒼啼並不在意淮蒼帝君的頭銜被誰借用,只不過他為若微感到不值,至於他是否帶入了自已的過去而在洩私憤,古禾就不知了。

於是,望著一臉茫然的清幽道長,古禾臉上始終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那自然是帝君和真君了。”

“帝…帝君?什麼帝君?”

“當然是您冒用的淮蒼帝君啊!而且不是轉世,是本尊哦,”那收拾花瓶收拾到怒氣沖天的阿雲走了過來,“不然您以為溫閒為什麼這麼肯定您就是個贗品?當然是因為本尊在他身邊,而且他自已也是一位神啊。”

“不可能!”清幽道長連連後退,哪怕盡力遏制,但依舊止不住地顫抖,暴露了他的震驚與畏懼:“淮…淮蒼帝君不是已經死…死了嗎!?”

“六界之間互不干擾,神界的事情,又怎麼是你一個凡人可以揣測的呢?”古禾在院子裡朝著清幽道長走了過來,“不過您放心,淮蒼帝君宅心仁厚,不會與您計較的。

再說了,您時日無多,帝君是不會對將死之人下手的。”

說完,古禾便出了門。

那兩個孩子半夜出去鬧了那麼一出注定是起不來了,所以古禾準備去幫他們打聽打聽結果。

收拾完花瓶的阿雲則去剷雪。

此時,清幽道長站在院子裡,像一尊冰雕一樣注視著那緊閉著的房屋。

想著先前溫閒說過的那些話,以及蒼啼一如既往雲淡風輕的模樣,遲到很久的畏懼此刻才慢慢地湧上來。

忽然腳下一軟,清幽道長竟面對著房屋跪倒在雪地裡。

望著他,阿雲也走到了他身旁:“清幽道長還得照顧好自已啊。”

“他…他真的是…淮蒼帝君?”清幽道長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阿雲。

阿雲沒有直接回答,眼珠子一轉,蹲在清幽道長面前:“您也可以不信啊,反正您時日無多,而且這就一個虛名,不值掛念。”

這時,清幽道長忽然起身,作起輕功就想往外面跑,但空中像是有什麼東西阻攔一樣,剛超過屋簷他便摔了下去。

緊接著,他往門外跑去,但根本跨不過那道門檻,無論門是否開著,只要靠近,便會被彈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還想再繼續嘗試,然而全身忽然石化,四肢根本動不了。

望著他那不斷掙扎的模樣,阿雲把自已變成了若微的模樣,並施了法把他移到了屋簷下的火盆旁:“道長歇著吧,以您的能耐掙扎是沒用的。

哦,也別想著自殺,帝君說了,要讓您好好度過這最後的時日,您就放心好了。

對了,我聽說您與您的徒弟師徒情深,怕您忘了您徒弟的模樣,所以我就讓您多看看,您下去以後他來找您,您可得記得啊。”

然而清幽身上根本看不出一絲師徒情深,他緊緊閉著雙眼,不敢看一眼阿雲。

身上仍然在不停地掙扎,然而四肢根本不聽指揮,那樣子看起來萬分痛苦。

阿雲笑著轉過身,任由這可憐又可恨的傢伙在這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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