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啼和茯霖走回來的時候,溫少俠依舊坐在門口。

當老遠看到算命先生時,溫少俠急切地跑了過來,連忙問道:“他沒怎麼你吧?”

蒼啼轉過頭看了一眼茯霖,此刻的茯霖低著頭,對帝君保持著謙卑的態度。

望著他這明明說了在溫閒面前保密,他卻把一切放在表面的模樣,蒼啼就覺得煩心。

先前還以為他比溫閒聰明,現在看來還不如溫閒。

於是,蒼啼便回答溫閒道:“有,他威脅我,他說我像他的故人,所以拿劍逼我承認。”

聽到這話,茯霖大驚失色,他雖然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但看溫閒的臉色好像自己會立馬死在這裡一般。

此時,蒼啼勾唇側身走開,溫閒立馬拔出劍向茯霖砍去。

見狀,茯霖立即躲閃,一邊躲,一邊大喊:“真…溫少俠息怒啊!”

息怒,那大概是不可能的,此刻的溫閒只想狠狠地揍一頓茯霖,茯霖一時間除了躲閃也別無他法。

見他倆鬧得差不多了,蒼啼心情也好了起來,便喊道:“溫少俠,蒼某疲憊了,先回去休息了。”

聽到這話,溫閒停了下來,收回劍冷冷地看著茯霖:“這次就先饒了你,再有下次,就等著變回一粒種子吧。”

說完,溫閒便轉過身跟著蒼啼一起離去,留下茯霖在原地無奈地嘆息。

溫閒跟著蒼啼回到房間,他還在不斷追問他是怎麼安撫住茯霖的。

這溫少俠一有興趣那是不會停,二人都已經躺在床上了,他都還在不停地問。

蒼啼早已睏倦,被他問的不耐煩,終於隨意答了句:“當然是他屈服於您的威嚴了,溫少俠。

您如此仗義,他也深知一旦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會與他追究到底,所以只能放了我了。

那現在我可以睡了嗎?”

這樣的答案讓溫閒心情大好,連忙囑咐他好好休息。

溫閒一直注視著他,等蒼啼睡熟,自己便也打算睡去。

但就在剛合上眼睛那一刻,他彷彿意識到了些什麼,連忙轉過身望著這熟睡的人。

蒼啼睡的很安穩,是側身躺著的,從他那堪稱完美的臉上看他很放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臉上頂著一副放鬆模樣的人,手卻則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外衫,看起來一直保持著警惕,就彷彿防備著誰會來脫他的衣服一樣。

想到這,溫閒恍惚回憶起了先前從棺材掉到水裡的時候,他也是寧願穿著一身溼衣服,也不願意脫下來烤一烤。

當時只當他這樣的文生內斂害羞。

但現在,看他這保持警惕的睡姿,倒是讓溫閒有些好奇。

是他衣服下藏著什麼,還是他怕自己對他做什麼?

不對,不該是怕自己,自己可是正人君子,對他也只是如對朋友一般真心。

畢竟溫閒生命裡也就只有蒼啼那麼個人算得上是朋友,蒼啼那麼聰明,也聽說過一些自己的過往,應該清楚的。

這麼想來,那隻可能是這衣服下面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了。

等等,他的衣服下面?

那能有什麼,肯定是他的身……

想到這些,溫閒不自覺地沿著他的下頜線延伸的方向多看了兩眼,那是如玉一般的潔白惹眼,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紅印。

忽然間,溫閒莫名覺得口乾舌燥起來,立馬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然而那種燥熱依舊未褪去,頭腦彷彿有自己的想法一般,控制不住地往別的,不可言說的地方遐想。

溫閒立馬閉著眼睛,不出聲地念著青雲心法,心裡卻在憤怒吶喊:“溫閒!你只是不小心親過他,還只是擦到他的臉,你怎麼能想這些!

他是你的朋友,是你唯一的朋友,不要瞎想!也不該瞎想!

而且你要繼續想這些的話,那就是中了他先前調戲你的圈套!那他一定會嘲笑你的。”

這青雲心法乃是淮蒼帝君所創,最初是為了讓青雲的神能夠更好的使自己內心清靜,從而能更好的控制靈力。

雖然溫閒恨臨淵,但不得不承認一般而言,臨淵所創造的東西都很好用。

平時他無論再心浮氣躁,念著心法,調節著自己的內心和靈力,很快便會冷靜下來。

然而今天這東西就像失靈了一樣,也或許是溫閒根本做不到心口一致。

因為靠的太近,那似有似無的香味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圍繞著他。

也不自覺地讓他想起了在棺材裡的那天晚上。

那天的距離,比今天的還要近……

越想越遠,溫閒猛地坐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再想下去恐怕真的就做不了朋友了。

於是,這位溫少俠儘可能地放輕了動作,慢慢地下床,準備出去透透氣。

這時,他的動靜驚擾了那位算命先生,蒼啼便含糊地問道:“去哪兒?”

“哦,方便一下。”溫閒竭盡全力掩飾著被抓到的慌張。

而蒼啼也沒聽出他聲音裡的顫抖,翻了個身便又睡去。

這人平時太機敏,什麼異樣都能察覺到,好在現在睏意擾亂了他的判斷,這也讓溫閒鬆了口氣。

他快速地穿好鞋襪,連忙出了門。

等開門來到外面,冷風撲到臉上時,他才感覺到了一絲清醒。

就這樣他在屋外轉了一圈又一圈,等到徹底冷靜下來後他才敢回去。

回到屋內,溫少俠也不敢再多看一眼那床上的傢伙,連忙躺在床上,背對著他閉上眼,抓緊這放空的時間趕快讓自己入睡。

好在也確實疲憊,靜下心來後,不一會兒,溫閒便也睡著了。

……

清晨,蒼啼醒來時溫閒和茯霖早已起身,二人此刻正在外面練劍。

這時,一股食物的香氣傳來,蒼啼坐起了身尋著那股香味看去,只見桌子上早已放好了早餐。

只一眼,蒼啼便可以看出那是出自溫閒的手。

蒼啼眼裡含笑,站起身便緩慢地走過去,簡單地漱口後,便端著桌子上還在溫熱的粥走到門外看他倆練劍。

當他出來時,茯霖的動作停了一下,詫異地看著蒼啼手上的粥。

而正是這一分神,溫閒便把他的劍給挑飛,順便向他挑了下眉:“您作為星君應該也經歷過數次戰鬥,這樣的分神可是很致命的。”

茯霖連忙向溫閒行了個禮,保持著謙遜道了句:“多謝真君指導,只是,肚子裡有些空,這村長是送過早飯來嗎?”

他說著,眼睛還忍不住看向那安靜喝粥的蒼啼。

注意到他的眼神,溫閒臉上掛上了得意的笑容:“別看了,沒你的份。”

“為什麼?”茯霖不解,“昨日我也沒得罪村長啊。”

“你當然沒得罪村長,只不過啊,這是我做的。”

溫閒說完,那神情可謂是得意至極,連忙回房間裡又把點心端了出來遞給蒼啼,溫聲道:“就著吃些,今日去山神廟可能要好久,多吃一點抗餓。

我說了要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可千萬不能餓著你。”

蒼啼沒有多言,淺笑著拿起點心咬了一口。

望著這情形,茯霖覺得自己好生多餘。

但回憶一下昨日與蒼啼聊天的內容,他彷彿明白了什麼。

溫閒是華羅帝君的徒弟,若把溫閒給策反了,那就有人打入了華羅帝君身旁。

想到這,茯霖看蒼啼的眼神不免變得敬重起來,在心裡直道:“不愧是淮蒼帝君,竟然能想到這種辦法。

而且竟然還以身入局,用自己去迷惑對方,真不愧是昔日的眾神之首啊!”

想到這,茯霖忍不住向他頷首表示尊重。

他的動作蒼啼全看在眼裡,這不免讓蒼啼有些疑惑,因此在心中低喃:“這青雲的年輕人現在是不是都有些毛病?

我喝的是粥,又不是毒藥,犯得著用這種眼神看我嗎?”

而溫閒同樣也注意到了茯霖的神情,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加的明顯,心中連連感嘆:“可惜了,你就算這樣看我,我也不會煮給你,本少俠的粥可不是誰都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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