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臨湖縣,殷州城便要更加的熱鬧。

道路兩旁的屋舍鱗次櫛比,在那屋舍下還有許多的攤販在叫賣,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倒真是一幅繁華盛景。

溫閒牽著馬走在人群之中,眼下他得先去尋個住處,便四處閒逛。

等走到了一處街巷時,他忽然發現這周圍的人們都圍在了一座樓下面。

來者多為男子,在那樓上有一個身著華麗的嫁衣的女子,只見她在家僕的注視下抱著一個繡球,而樓下的人紛紛仰視。

看來,是某家小姐拋繡球招婿了。

溫閒對這不感興趣,便牽著馬從人群背後繼續往前尋找合適的客棧。

剛好這時,小姐拋下了繡球,那樓下的人們像是一群飢餓的猴子看到食物一般連忙圍聚了上去。

望著這群彷彿只留下最原始的衝動的凡人,溫閒輕笑了一聲,沒有過多駐足便繼續往前走。

然而,那繡球不知是經歷了些什麼,竟然直接從人群中彈了出來,朝著溫閒的手飛來。

溫閒一怔,竟下意識地便張開手接住,就像初見蒼啼時,自己接住他朝自己扔過來的玉佩一樣。

等意識到什麼,溫閒立馬抬起繡球便準備扔出去。

然而為時已晚,這家的家僕已經圍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行禮,朝著溫閒喊著姑爺。

這溫少俠哪見過這個啊,連忙解釋道:“這…這是不小心的!我根本就沒想過接啊,我……”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老者便已經走了過來,向他伸手邀請:“這位公子,隨我回去與我家小姐拜堂成親吧。”

“成親!?”溫閒大驚失色,“不行!不能就成親!”

“可你已經拿了我家小姐扔的繡球了。”老者指著溫閒手上的繡球道。

溫閒蹙眉,像扔燙手的山芋一樣扔給眼前的老者,然後連連拒絕:“這不是我要拿的,我也沒想過它會往這飛。

本少俠還要斬邪除惡呢,實在不能成這個親…”

望著溫閒這極其不情願的模樣,老者也頗為為難。

最終只能好好地行了個禮,小聲與溫閒道:“抱歉公子,這…麻煩您還是跟我回去一趟,您可以回去跟老爺好好說說,不然您就這樣走了,我們高府面子上過不去啊,求您行行好。”

溫少俠一向樂於助人,對方都說行行好了,他也難以拒絕,便隨著這位老者去了高府。

在路上的時候,老者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高府的情況,這高府是殷州的首富,就像喬府在瓊州那般。

等到了地方,看著那宏偉的府邸,溫閒不由地感嘆了一句不愧是高門大戶。

不過這高門大戶不好進,剛進去,那管家便已經拿著紅袍迎了上來,說什麼都要讓溫閒即刻換了衣服,然後成親。

溫閒搞不清楚為何那麼急,而眼前人似乎也不打算解釋,他便只能在這府裡瘋狂逃竄。

而先前那位還能與他溝通的老者此刻也在管家的要喝下一同想要捉住溫閒,逼他成親。

一時間,府裡亂成了一鍋粥。

就在溫閒和管家還在拉扯之時,一聲輕咳響起,抬眼一看,便是那高老爺走了出來。

“小姐大喜之日,怎麼吵吵鬧鬧的!?”高老爺威武一喊,整個府內變得鴉雀無聲。

不過這可鎮不住那溫少俠。

只見溫閒連忙跑到了高老爺面前,認真地與他道:“抱歉老爺,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搶那個繡球的,而且這親我也不能成!”

聞言,高老爺看著溫閒,那臉變得比蒼啼還快,連忙帶上了笑容:“賢婿,這位就是賢婿吧。”

溫少俠欲哭無淚:“我不是,我…”

“沒事!”高老爺連忙過去拉住他,“拜個堂就行,雖然是招婿,但不用你伺候岳父岳母的。”

“不是,是我…”

“別慌!”高老爺打斷溫閒,繼續自顧自地講述,“我家小女貌若天仙,就外貌而言,與賢婿定能配上。”

“配不配的另說,老爺,您家招婿都不問來路,直接就押著拜堂的嗎?”溫閒總算得以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而這一句話也讓高老爺不知該怎麼回答,話卡在喉嚨處,上不去也下不了。

就在這時,一個家僕匆匆忙忙地跑過來,連連大喊:“不好了!小姐又跑了!”

“什麼!?”高老爺怒髮衝冠,但好似又無可奈何,抓著溫閒的手,那模樣竟然有些委屈,“所以我急啊!不趕快拜堂,還不知道她能幹出些什麼事兒來的。”

於是,高老爺連忙派人去找。

不過,他們要找的地方倒是讓溫閒有些詫異,竟然是倚香院,而他就這樣一臉茫然地被安排到一旁用餐休息。

望著這雞飛狗跳的高府,溫閒越來越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畢竟現實裡哪有準相公在家等著拜堂,準夫人跑去逛青樓的。

不過小姐這一逃倒是讓他放鬆了很多,最起碼這堂一時半會兒是拜不成了,眼下他只用找機會離開高府就好。

誰知這高府沒走成,高老爺卻先來找溫閒喝酒。

有了上次被蒼啼灌醉下藥的經驗,溫閒也不敢多喝,酒水都是悄悄地倒在了衣袖上。

倒是這高老爺,喝多了後便拉著溫閒非要拜把子。

哪怕管家再怎麼勸他說這是未來的姑爺,但他壓根聽不進去。

最後,溫閒倒真的與他拜了把子,畢竟做高老爺的兄弟要比做他姑爺讓溫閒自在。

這時,那高老爺也與溫閒講起了關於高小姐的故事。

據說這高小姐出生之時腰間便帶著一個粉色的桃花胎記,算命的說了,那是上輩子未斬斷的緣,若這輩子斬不斷,那麼她活不過十八歲。

起初這高老爺和高夫人是不信的,但後來那個算命的所說的事情一一實現,比如高小姐會在春日望著那桃樹流淚,比如這高小姐總是想要往一個地方去。

如今,她已經十七了,還有一年就到了十八。

高老爺找了很多驅邪的先生、道士,但都沒有用。

所以,他才出此下策,想要逼著高小姐成親,強行斬斷那未斷的緣。

聽完以後,溫閒皺緊了眉:“可是,高老爺,這未斷的緣不一定就是男女情愛,若是旁的,成親恐怕沒有多大用處。”

“什麼?!”高老爺激動地捂住心口,又喝了酒,眼看就要倒了過去。

溫閒又急忙道:“我話還沒說完,您先別激動,我也修仙問道,並且修為不低。

您若願意,我可以幫您尋尋法子,看看能不能救高小姐。”

聽到溫閒的話,這高老爺彷彿將要溺死的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的繩索一樣緊緊地握住溫閒的手:“你若可以救我這獨女,那別說千金萬兩,我這老命也可以給你啊!

你若救不了,那老夫只能讓你和我女兒成親了。”

溫閒輕笑:“我自當盡力。

至於錢財倒是不用,你我既然已經結拜,您便是我的兄長,幫兄長解憂,這本就是我該做之事。”

於是,得到了高老爺的同意,溫閒即刻動身,隨著那位老者一起前往倚香院,準備去把高小姐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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