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啼發呆思考的時候,勤奮的溫少俠已經在周圍尋找起了線索。

這一找不要緊,竟然在那樹林後面找到了被捆在樹上的玉蝶姑娘。

溫閒便連忙把她的繩子解開,帶著她走了出來。

望著玉蝶那淚眼婆娑的模樣,蒼啼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手帕遞給她,溫聲問道:“姑娘,這抓你的是什麼人?”

玉蝶擦了擦眼淚,用那嬌弱嫵媚的聲音回答道:“小女子也不知,他把我抓了以後,就一直問我關於浮夢的事情。”

“浮夢…”蒼啼故意作出一副在認真地思考回憶的模樣 ,“哦,就是那位十七年前失蹤的,倚香院的頭牌?”

“沒錯,就是浮夢姐姐,我告訴了那人我不知道,但他依舊不肯放過我。”她那雙大眼睛淚眼汪汪,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望著她這副脆弱無助的模樣,蒼啼的內心也忍不住生出了憐憫之心。

但憐憫歸憐憫,理智依舊高高地佔據著思慮的最佳位置。

蒼啼收起眼裡的疏離,流露出了關切:“他有沒有傷你?”

“沒有。”

“那,他沒把你當作蠍屍殿的人?”蒼啼依舊是那副溫柔詢問的神情,不過那雙漆黑的眼瞳卻悄悄地打量起了眼前的玉蝶姑娘。

“那倒是沒有,”玉蝶姑娘含淚回答,“你們快帶我出去吧,求求你們了,不要把我扔在這裡。”

她彷彿是判斷出了溫閒一定會聽蒼啼的話,因此即使明明溫閒的身形看起來更高大一些,但玉蝶的雙眼依舊注視著蒼啼,向他祈求著。

不得不說,她確實生得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

蒼啼猜測即使她不哭,只要與旁人眼睛對上,同樣可以勾出對方的同情心,這樣的人很擅長利用自身的優勢去迷惑對方。

見狀,蒼啼也不問了,轉而看著身旁若有所思的溫閒:“走吧,先出去再說,高小姐不是也想見玉蝶姑娘嗎?”

溫閒回過神,連忙點頭:“對對對,走。”

很快,三人便回到了城裡,他們沒有急著去倚香院,而是先帶著玉蝶來到高府見高小姐。

這路上蒼啼沒有繼續問玉蝶,但那雙眼睛卻始終盯著玉蝶身上。

玉蝶本該是弱柳扶風的模樣,但在走向高府的時候腳步輕盈,卻又顯得有些急促,走起路來比平日裡那算命先生起床的動作還快。

雖然這位算命先生一向以慢條斯理著稱。

就在進到高府花園的時候,一直安靜著的蒼啼忽然猝不及防地開口:“玉蝶姑娘,話說,你和蠍屍殿熟嗎?”

他聲音溫和,按理來說嚇不著人。

不過玉蝶在聽到他這個問題後仍然是十分明顯的緊繃了一下身子,但很快放鬆下來,溫聲細語地回答:“不熟,只是聽過。”

“哦,蒼某也就隨便問問,姑娘別多心。”蒼啼說道。

玉蝶也不再說什麼。

這時,看到他們的高玥連忙跑了出來,把活潑靈動的高門大戶家的小姐形象展現的淋漓盡致:“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見溫閒依舊是一副沉思模樣,蒼啼便開口回答道:“無礙。”

說完,他又抬起手對著玉蝶姑娘,簡單地向高小姐引薦了一下。

在聽聞她就是玉蝶的那一刻,高小姐連忙過去握著她的手,帶著她到一旁的亭子裡敘話。

女兒家聊天,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好湊熱鬧,便在花園裡轉著。

花園風景不錯,只是氣氛有些過於安靜。

此時,溫閒依然在思考著什麼。

平日裡話多的人竟然安靜了一路,惹得蒼啼有些好奇,也擔心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便開口詢問:“溫少俠平日不是有什麼問題直接問蒼某嗎?

多日不見,是因為生蒼某的氣,所以把這習慣改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感覺那位玉蝶姑娘有些奇怪。”溫閒說完,便看向在亭子裡坐著說話的兩個姑娘。

“確實奇怪,”蒼啼淡淡地說道,“從她的反應來看,不可能不熟悉蠍屍殿。

而且,她的腳步輕盈,若不是習武,也該是頂尖的舞者。

這一路上她又一直很急,恐怕是急著去見什麼人。”

“我說的不是這個,”溫閒無奈地嘆息,“是她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不對勁,她像是在隱瞞什麼,但卻不是不說,而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望向蒼啼,那本來好好地講話,但在二人視線交匯的一瞬,溫閒似把餘下的話給吞進肚中一般,就這樣無言地,直勾勾地看著蒼啼。

“溫少俠?”蒼啼疑惑地喚了他一聲。

這時,溫閒忽然又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蒼啼已經習慣了他這唐突的行為,倒是沒有再掙扎,只是眼裡的不解變得更深

只見溫閒認真地盯著自己的雙眼,也不知道他妄圖從中看出什麼,但那神色格外認真。

以往溫閒也會有這樣注視著自己的時候,但更多是看這張臉。

相反,平日視線一對上,他就會立馬移開雙眼。

但此時他卻就這樣望著自己的眼睛,好不尋常。

蒼啼終是沒忍住,眼眸一彎,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溫少俠,這樣盯著人可不是朋友間的相處之道啊。”

他那眼神飽含著不明的意味,彷彿化作了一隻無形的手,將溫閒的思緒不由地拉長。

於是,溫閒趁著腦海中的想法還未徹底偏離前,連忙移開了雙眼,並衝著蒼啼打了個響指:“我知道了。”

“什麼?”蒼啼臉上蒙上了不解之色。

溫閒連忙解釋道:“我之所以會覺得玉蝶姑娘讓我不適便是因為她的眼睛。

在與她對上之時,給我一種宛如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帶著走的感覺,哪怕想問她一些事情,但很快就會被她引著逐漸偏離正題。

在我的人生裡,除了她,也就只有你給過我這種感覺。

不過,她與你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說最後這一句時,這溫閒的語氣還刻意上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得意,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麼。

雖然他說的關於玉蝶姑娘的這點確實也值得關注,若按照蒼啼平日的習慣,也可以解讀成玉蝶在故意引著他們的思緒,避免他們詢問太多。

從這一點,蒼啼可以大膽猜測類似的詢問她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所以才會練就這樣的本領。

但溫閒最後還要強調一句比自己差遠了,這讓蒼啼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深究,轉身便想離去。

不過急著走,卻忽視了溫閒那仍然攥著自己手腕的手。

最終結果是又被拉了回來。

“算命的,我誇你呢,她沒辦法讓本少俠上鉤,但你可以,你看,這麼多次了,我不還是會被你引著思緒走嗎?

你要不也教教我唄,這樣我看看能不能讓你多相信我一點。”

溫閒笑得清澈,清澈到蒼啼懷疑這語氣輕佻的話語根本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見狀,蒼啼迅速地把手從溫閒的手裡抽出,望著自己又被攥紅了的手腕,不禁皺緊了眉:“您什麼時候改掉這攥人手腕的毛病,什麼時候再來拜師學藝吧。”

說完,蒼啼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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