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溫閒沒記錯,前一夜他是在陪著蒼啼吃飯。

因為有前車之鑑,所以他沒有喝酒。

但吃到一半時,他卻莫名其妙地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後,便是在蒼啼的房間裡,但手腳卻被捆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這繩子上有靈力,一時半會兒還不容易掙脫開。

只見蒼啼坐在一旁喝著茶,見溫閒醒了,他站起身走到溫閒面前,依舊是那懶懶散散的模樣:“溫少俠醒了啊。”

“算命的!你這是唱的哪出戏!”溫閒心中燃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這人八成又要跑了。

果然,蒼啼衝他笑了起來:“您說別不告而別,我這不是來與您告別嗎?”

溫閒掙扎著,可這繩子卻越掙扎越緊。

“好了溫少俠,別掙扎了,多謝您這幾日的照顧,蒼某留了一錠銀子做飯錢。

現在,蒼某也該動身了,江湖漫漫,有緣自會再見,告辭。”

說完,蒼啼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算命的!姓蒼的!蒼啼!”溫閒急切吶喊。

不過,任他再怎麼叫,那算命先生依舊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霎時間,比起憤怒,溫閒心中更多的是沮喪。

這人的運氣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好那麼多次,看來這次恐怕除了到古禾那守株待兔這一法子外,就真的難把他找回來了。

這溫閒長這麼大,自從哥哥去世後,就再也沒那麼無力過。

他一向保持著積極和熱情,現在心中竟然生出了絕望。

就這樣,他放棄了掙扎,躺在床上獨自惆悵,心裡像是被偷走了一塊一樣,空落落的。

就這樣躺到下午,高玥走了進來,端著一碗粥來到他面前:“小叔叔,來,喝粥了,蒼先生雖然不在,但飯還是該吃的吧。”

聽到蒼先生,溫閒撇過頭閉上眼睛:“別跟我提他。”

“還生氣呢,彆氣壞了身子,蒼先生說您要是為他把自己氣出個三長兩短來,那是真的不值當。”高玥走到他面前寬慰道。

“他要真覺得不值當他就不該幹出這種事來!

我對他夠好了吧?給他做吃的,怕他沾一腳泥一直抱著他走,他身子不舒服也一直揹著他!

他呢?說好不會不告而別的!

哦,對,人家告別了。”溫閒越說越氣,越講越委屈。

“好啦小叔叔,別生氣,你侄女我呢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雖然沒有作為桃妖時那般神通廣大,但昨夜還是拼盡全力回憶術法,稍微取得了那麼一些進步。”

說完,她拿出了三炷香遞給溫閒:“我給他身上偷藏了一片桃花。

這個呢,是桃木做的香。

點燃以後順著煙飄的方向,便可以找到他。”

聞言,溫閒一愣,心中莫名燃起了欣喜。

但為了維護面子,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我為什麼要去找他?”

“小叔叔,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啊。”高玥打趣道。

溫閒側過身背對著她,看起來是不耐煩,但實際上是掩蓋被戳中心事後,變得通紅的臉。

“我看啊,那蒼先生心裡清楚著呢,而且他好像也並不討厭你,你還是有機會的。

不過,我想他一定有他的難處吧。”

溫閒沒有說話,繼續側身躺著裝鴕鳥。

“我上輩子是桃妖,跟在浮夢身邊看到了薛林是如何追求她的。

溫少俠,若真半途而廢,那人可就跑遠了。

您再不去追,恐怕下次見面,人家都已經成親生子了呢。”

聽到這話,溫閒立馬坐起來,雖然仍然是被綁著,但耐不住溫閒靈敏,直接跳下床,詫異地看著站在眼前的高玥:“你就只是因為我跟你父親拜了把子,所以幫我?”

“那當然是有條件的啦!”見人上鉤,高玥笑了起來,“茯霖是神,浮夢也神,您應該也是吧?哪一族的?”

“青鸞。”溫閒此刻急著去追那個算命的,說話的語氣也急切了起來。

聽到青鸞,高玥臉上的喜悅更甚:“那您一定認識淮蒼帝君吧?”

“不認識,那時候我的地位太低,沒資格見他,怎麼了?”

“幫我查一下他。”高玥收起調皮,認真地說道。

“查他?他都死了,怎麼查?查什麼?”溫閒眼裡流露出詫異。

高玥轉過身,坐在餐桌前望著手上的香,思慮卻飄到了很遠:“我想查他,也是想了卻浮夢姐姐的心願。

浮夢姐姐之所以來查蠍屍殿,目的便是為了調查三千年前妖界入侵神界。

而在這其中,她還有她的族人接觸過很多蠍屍殿的人。

雖然蠍屍殿的人藏的隱秘,但也做不到萬無一失。

曾經有一位神更是打入了他們的某個據點的內部。

從多年的調查來看,對於淮蒼帝君的死,蠍屍殿的人無一不表示高興。

而且哪怕三千年已過,蠍屍殿的人對於淮蒼帝君的勢力依舊十分忌憚。

所以,才會發了瘋一般的調查青鸞一族,以及鬼草一族等等。”

這話和那個護衛說的差不多,再次聽到的溫閒輕輕一笑:“正常,他那時候是眾神之首,在神界除了三位天尊,便是他最強。

蠍屍殿這種危害天下蒼生的組織,怕他也是理所應當。”

“若只是因為他們危害天下蒼生而忌憚,自然無礙。

可浮夢姐姐查到蠍屍殿內部在研究一種名為喚魂的復活之術。

而這法子,據說在當時,六界之中只有三人知曉,便是天尊,龍炎帝君,還有淮蒼帝君。

然而如今他們三位都死了,你不覺得是一種巧合嗎?

而且浮夢姐姐說過,鬼草一族已經有證據證明妖界入侵可能與蠍屍殿有關。

那其他兩件事會不會也與蠍屍殿有關係呢?

畢竟他們三人死了,得益的是同樣知曉喚魂的蠍屍殿啊。”

聽到這話,溫閒蹦蹦跳跳地回到床邊坐著,若有所思地看著高玥:“你想說淮蒼帝君謀反,是被蠍屍殿冤枉的?

那你是不知道了,在神界,大家都知道,他謀反是真的。”

“你怎麼確定大家所傳皆真呢?你又沒參與調查,你甚至連淮蒼帝君都沒見過。”高玥挑眉看著他。

“那華羅帝君說的,還有神界很多人都在傳,這還能有假?”溫閒不甘示弱。

“華羅帝君啊…”高玥思考著,“根據浮夢姐姐所說的來看,華羅帝君與淮蒼帝君不睦那是神界人盡皆知的事情,他的話怎麼能信?

哦,倒是那位千玄帝君,他與淮蒼帝君關係不錯,你怎麼不去問問他怎麼看的?

還是說,你懶得管事實,只是一個華羅帝君說什麼,神界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傳什麼,你就覺得是什麼的無頭蒼蠅?”

她的話讓溫閒氣急,剛想反駁,但高玥又拿出那三支香:“你查不查?不查的話,媳婦兒可能就跑了。”

這一瞬間,溫閒猶豫了。

像他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一旦動心,那是千萬匹馬都拉不住。

仔細想來,只是讓他查一下當年的事情,又不是讓他去給臨淵翻案,去忤逆他的師父。

既然如此,好漢不吃眼前虧,溫閒立馬做出了決定:“行行行,幫你查幫你查,假如他不是冤枉的,你可別來你小叔叔面前哭。”

“那就說好了,不過假如淮蒼帝君確實是冤枉的,我不介意小叔叔帶著小嬸嬸來我面前哭。”

於是,高玥過來幫他把繩子解開,在收下那三炷香後,溫閒便急不可耐地跑出了門。

他跑的飛快,讓茯霖根本來不及喊一聲便沒了影。

望著這情形,茯霖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帝君啊帝君,看來這溫少俠的蠢病確實是不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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