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禾坐在屋內望著屋外的大雪,蒼啼在一旁好好地給他煮茶。

望著他那慢條斯理,絲毫不急切的模樣,古禾不禁打趣道:“你不怕溫少俠等急了啊?”

“不用管他,多等一等沒什麼不好的。”蒼啼語調清冷,但連他自已都沒注意此刻他眼裡含著笑意。

不過古禾並不明白他這些心思。

就在剛才,古禾瞪了這兩個乾柴烈火的孩子一眼,轉身便往屋子裡走去。

他本意是不想打擾他們,難得看到蒼啼居然會有動情的一天,他是真心的希望這兩個孩子好。

但萬萬沒想到蒼啼居然追了出來。

古禾看了一眼他身後那位在屋子裡,宛如一隻被拋棄的小狗,眼巴巴地等著主人歸來的溫少俠,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想提醒蒼啼,告訴他有的人是滿眼不捨。

誰知這六親不認的傢伙直接過來便率先開口:“喬老爺怎麼說?”

“這事不重要,晚上與你說,你要不先回……”

“重不重要我說了算,您放心,我幫您想了一套適合您的修煉方式,甚至說不定還能突破瓶頸。”

行吧,既然當事人都覺得沒什麼不好的,那自已這個長輩也就不多說了,反正就幾句話的事,早些講完讓這小猢猻早些滾回去。

誰知這小子進屋以後開始慢條斯理的煮茶,往門外望去,溫閒依舊在蒼啼屋子裡乖乖地等著。

這兩個人性格差異太大,一個把所有的東西都藏起來,註定他在這段感情裡即使看似處於被動,但實際處於主導地位;

一個把所有都表現出來,熱烈地維護這段感情,看似主動,實際上是被帶著走的。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南一北的兩個極端。

想到這,古禾喃喃地嘆息:“依舊感覺是不可思議。”

“您自言自語什麼呢?”蒼啼端著茶問道。

“沒什麼。”古禾接過茶,他倒是想囑咐蒼啼幾句,無奈自已也從未娶妻,也給不了他什麼經驗。

罷了罷了,他們兩個人的事還是他們兩個解決好了,古禾能做的只有祝福他們能相伴永遠。

“好了,跟你講一講我從喬府打聽的事情吧。”古禾轉過身走到椅子上坐著。

蒼啼也不再忙活,給自已倒了杯茶後便到一旁聽著。

喬府確實打聽到了一些東西,趙家所招來的郎中實際上有些並非是郎中,而是行走江湖的奇人異士:有闖蕩武林的江湖高手,有求仙問道的江湖術士。

這哪是治病?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要害趙家,這是請來保護的。

“難怪昨夜我所見的那幫人他們一個個使的都不是一個路子。”蒼啼回憶著昨夜的情形。

其它的,喬府那邊打聽不到。

還有就是今日街上安靜了許多,不再似前面幾日那般熱鬧,而且昨夜街上的情況好像很多人都有耳聞。

紙是包不住火的,再這樣下去,臨湖遲早會亂。

“你要干涉嗎?”古禾望著蒼啼。

“如此看來,神界約莫不會來管臨湖,如今臨湖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城內基本上算是趙家和柳府的博弈,神嘛,一向不管凡人之間的戰爭的。”

這麼說來,他是要干涉了。

“你不是不問浮世,只想安穩做一個凡人嗎?”古禾問道。

蒼啼愣了一下,然後端起那一杯清茶,喝了一口,任由那清苦在口中蔓延。

雙眼望著外面的雪景,蒼啼不自覺地道了句:“或許是習慣了吧。”

習慣了心懷蒼生,習慣了想辦法去穩定一切。

這之後,蒼啼與他說了一下關於清幽道長的事情。

古禾對於蒼啼抓了個人來院中的行為倍感不喜,卻又無可奈何,在聽聞他命不久矣後,古禾又能接受了。

“對了,他應該逃不出去吧?”古禾問。

“困住他的法術和結界都是我設的。”

淮蒼帝君設的,那想必就算是其它尋常帝君來了也難以逃出去。

既然如此,那讓他留在這也沒什麼不好的,省著那清幽道長整日頂著淮蒼帝君的頭銜去幹一些有損淮蒼帝君名聲的事情。

在蒼啼給古禾理清楚餘下的幾日該如何修煉後,他便離開了古禾的屋子。

剛出門,茯霖的信就送了過來,拿著信的他本想回屋去看,卻在剛進門時就被那一個衝動的傢伙抵在門上。

所有想說的話還未來得及講出口,便已經率先被對方吞入了肚中。

好在這傢伙雖然動作看似衝動,吻的卻依舊輕柔,一點一點侵入,在他的領地裡與他唇舌糾纏,挑弄著他的舌尖,像是在逗樂一般。

然而手上的動作卻是判若兩人,溫閒不停不斷把他往懷裡揉,光是唇舌上的侵佔還不夠,他想把這整個人都給侵佔。

情慾交織,所有的衝動慾望達到頂峰,若不是有的人冷靜剋制已經達到一種常人達不到的地步,這必然會發展成一番翻雲覆雨。

然而再冷靜剋制都會有疏忽的時候,許是因為今日情緒本就起伏過大,所以容易失控,蒼啼自已也沒注意在這席捲理智的親吻中,自已的手什麼時候攀上了對方的脖子。

這無意識的親近刺激著溫閒,想要加深這個吻,想要在別的方面也深入交流一番。

最終,在快失控前,溫閒結束了這一吻。

可望著那被吻的溼潤髮紅,輕輕張著調整呼吸的薄唇,溫閒又覺得不夠,甚至想要更多,便又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老老實實地準備聘禮。

他現在就如同在沙漠裡行走快要乾死的路人,眼前放著一湖的水,但卻被禁止大口大口地喝,只能適當地舔一舔那樣的難受。

“溫少俠想反悔?”蒼啼抬眼看著溫閒。

此時,那雙桃花眼終於發揮了它該有的作用,似看透了溫閒的內心一般,讓溫閒無處可躲。

但溫閒卻也不再遮掩,抱著他的手更緊了些:“我不是每日都在想反悔嗎?晚上一同入睡你會感覺不出來?帝君,很難受的。”

蒼啼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這年輕的,初次動心的神對於某些事情的渴望。

況且他根本不用想,晚上那傢伙帶著炙熱貼過來的時候,某些觸感是清晰明顯的。

但他卻依舊保持著那清冷的聲線:“哦,既然我讓溫少俠那麼難受,那為了溫少俠好,我還是搬去別的地方住吧。”

“咚——”一個鑼在溫閒腦海裡毫無徵兆地敲了一聲。

溫閒眼裡的情慾一掃而空,立馬改為殷切的笑意:“我就說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麼能輕易反悔呢?放心,我的忍耐力不差的,不必擔心。”

“嗯,果然是溫少俠,就是可靠呢。”

蒼啼說完,從溫閒的懷抱中抽出身來,拿著信紙回到桌邊看著。

溫閒則站在原地長舒一口氣。

與蒼啼相處久了,溫閒越加明白就算沒有天尊那一紙命令,自已也做不了帝君。

整日待在一起,他能感覺出眼前人在情愛方面並非毫無慾望。

相反,這位清冷的帝君也會有守不住,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對自已的渴望的時候,然而人家就是能很好地剋制。

果然,能做帝君的都不是普通人。

當然,能喜歡上帝君,還能如此僭越,而且不被打的自已同樣不是普通人。

想到這,溫閒興致勃勃地來到了蒼啼面前,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認真看信,直接問道:“算命的,若你還在位,我這樣的登徒子,會被你判個什麼刑?”

蒼啼再一次用那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溫閒,又垂下頭看著信,隨口道了句:“斬。”

溫閒瞬間感覺自已的脖子涼了一下,不過沒給他天馬行空去想象的機會,蒼啼便把信紙拍到了他面前:“看看這個吧。”

溫閒接過信紙看著。

從信上來看,茯霖已經到了奇谷村,不同於清山縣的失控,奇谷村竟然十分安靜。

倒不是控制的有多好,而是因為那裡壓根就沒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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