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深夜,他們又回到了古禾處。

此時已入秋,深夜總是有些寒涼,以往這時,人們該擁裘圍爐,坐在屋內聊聊家常。

而蒼啼卻是一直坐在院子裡,拿著那把古禾做的扇子在手中不停地轉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古禾端著一碗熱湯遞給他,坐在他身旁便開始喋喋不休地責備:“你這身子骨不如從前,還不早些歇著?

神體那些舊傷,當真以為不管就真的不存在了?

還有身上的禁制,看你這段時間好像比前兩天虛了很多,怎麼?在翠鸞瓶裡是不是又不管禁制,強行使用你那龐大的靈力了?

那禁制後面會對你造成什麼反噬這誰都不知道,況且你平時積攢的靈力已經夠用了。

聽我一句勸,能別用以前的力量就別用吧。”

“您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再說我用我自己的靈力關您什麼事?”蒼啼沒好氣地說道。

“是是是,您是帝君,您讓我安靜啊我就安靜,您要自己找死,那我也不勸著。”

古禾的話完全是火上澆油,惹得蒼啼不悅地抬頭盯著他:“合著照您的意思,我就該讓溫閒死在裡面是吧?

我剛做到真君的時候您不是還讓我要愛護後輩嗎?怎麼現在不用了?”

一時間,古禾也找不到話說,坐在一旁只能氣的吹鬍子瞪眼。

而蒼啼或許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說的有些重,穩了穩情緒,無奈地道:“古伯,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有些事我也是沒辦法。

還有,您能不能別叫我帝君了?”

古禾嘆息一聲,無奈地看著蒼啼:“臨淵……”

“也別叫臨淵,這破名字也不知道是誰取的。”蒼啼打斷道。

當然,他十分清楚,這名字就是古禾取的。

聽到自己取的名字被當事人這樣說,古禾氣不打一處來,連忙道:“知道了小猢猻!

你爹孃把你扔給我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放天河裡淹死!現在天天想著喝酒算命,脾氣還大,還不知好歹,哼!”

蒼啼低著頭不再說話,轉扇子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此刻心中已經是煩躁到了極點。

最終,他壓下情緒,長舒了一口氣:“明天幫我個忙,我要進喬家。”

“你進喬家需要我幫什麼忙?那對於你來說不是很簡單嗎?”古禾仍是在生氣。

“誰家算命先生是翻牆進別人院子的?我不管,明天您想辦法帶我堂堂正正地走大門進喬府,您不是喊我帝君嗎?那這就是淮蒼帝君給您的命令。”

蒼啼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把扇子扔給古禾,揚著一副欠揍的笑容便轉身跑開了。

氣的古禾拿起扇子就朝他砸去,嘴裡還在不斷罵罵咧咧。

……

很快,第二天便到了,蒼啼作為古禾的跟班,還就真的在古禾的帶領下進到了這喬府。

要說這古禾和喬老爺的關係,那蒼啼還真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二人是針尖對麥芒,但卻又惺惺相惜,古禾的鋪子總是被喬家人砸,而古禾又隨時在說那喬老爺的風流韻事。

不過每次來到喬府,喬老爺又熱情招待。

反正他們的關係好像不好,但好像又還不錯,讓蒼啼很不理解。

等進了喬府後,那喬老爺依舊是熱情似火,抓著古禾的手腕,一口一個“老哥哥”的喊著。

要不是蒼啼清楚古禾的底細,他還真就以為古禾是這喬老爺失散多年的哥哥了。

不過蒼啼可沒心思看他們兄弟情深,在進到喬府後,找了個藉口,便四處逛了起來。

喬府與柳府相比,那是大得多,且不說這喬家是瓊州首富,家裡更是有人在京中做官,排場自然不小。

蒼啼走在這喬府之中,儘可能地觀察著府中的一切,將靈力凝聚在眼中,他可以確定喬二公子不在府內。

但他更需要的是找到喬二公子的房間,然後進去找找線索。

一路上很順利,可就在他繞過花園,走到了一處院子時,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

蒼啼心裡一緊,立刻想要躲開,但已經晚了。

下一瞬,左手手腕便被人扣住,直接將他拉到了一處角落,然後用另一隻手按住他的右肩,直接將他抵在牆上,叫他動彈不得。

而眼前的正是前一日被他丟在這的溫閒。

溫閒本就比他高出些許,這樣站在他面前還真挺有壓迫感,表情看起來倒是平靜,不過,蒼啼仍能感覺出對方隱隱約約的慍怒。

“沒想到你這傢伙淨做些損施就算了,還玩起了不告而別,算命的,你可真是算不得什麼君子啊。”

他聲音裡帶著怒意,蒼啼絲毫不懷疑假如這不是喬府,那溫閒肯定會把自己大罵一頓。

同樣的動作,在柳府醒來的那天早上溫閒也上演過,而今日他抓著自己手腕的力度比那天早上的還要強,蒼啼也只能任由他禁錮著。

他抬頭迎上溫閒的目光,面色平靜,語氣中略帶笑意:“溫少俠,這裡是喬府,你這樣抓著我在這,是真不怕被喬家人發現嗎?”

“放心吧算命的,我早就查過,這是已故喬三小姐的院子,不會有人來的。

所以,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突然消失是什麼意思?嗯?蒼啼先生。”

溫閒認真地盯著蒼啼那平靜的臉,也不知為何,此刻他越是平靜,溫閒越是憤怒。

蒼啼像一塊捂不熱的冰,用那玩世不恭的模樣包裝著自己,然後拒人於千里之外。

在溫閒以為已經與他成為共患難的朋友時,他便消失的十分乾脆,毫不猶豫。

這樣的感覺讓溫閒很不舒服,所以急切地想問個清楚。

蒼啼望著溫閒那張寫著剋制的臉,一個充滿了譏嘲的笑容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來:“溫少俠還真是個看不清形式的倔驢。

您與其在這逼問我,還不如查一查臨湖突然多出來的那些監視著這裡的陌生人是幹什麼的。

您應該清楚,在喚魂這件事裡,他們可比我一個無足輕重的算命先生重要的多。

您要這樣總是不知輕重的話,建議您還是回去吧,少做那些弘揚正義的大夢。”

他的話一如平常那般字字誅心,但溫閒看著他這張臉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他只能盯著蒼啼冷冷一笑:“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不過我仍然想知道蒼先生莫名其妙失蹤的原因。

你放心,既然你覺得現在不適合聊這個,那我會給你機會的。”

說完,溫閒鬆開了禁錮著蒼啼的手,轉身便往遠處飛去。

蒼啼站在原地長舒一口氣,望著自己被抓紅的手腕,不由地暗罵了一句:“還真是個溫大麻煩。”

不過現在,他都說了還會來找自己,以這人的執著恐怕是不問出個原因不罷休。

看來得還是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先把他糊弄過去。

找個什麼理由好呢?

是說阿雲家爹媽急著見他最後一面,還說自己忙著回鄉見相好,不見她就要嫁與他人?

似乎這些理由都很牽強附會。

這時,蒼啼猛然回過神,想著這些考量,直接把自己給氣笑了:“我大抵是瘋了吧?怎麼跟那個倔驢一樣在這裡思考起了這種問題?”

他喘著氣,輕輕地搖了兩下頭,彷彿要把這些無足輕重的東西從腦子裡給搖出去一樣。

接著,他快步離開了這個院子,繼續去找喬二公子的房間。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