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死了。

死前和俠客一樣發瘋叫喊,聽起來,他好像也看到了什麼不該存活於世的人。

溫閒他們雖然嘗試制止,可卻也失敗了。

之後便自殘而死。

死狀的悽慘程度與俠客比起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但戳瞎雙眼,還戳聾了一雙耳朵,可以說,整個人的頭沒有一處好地。

此時,他的屍體也被大家搬到了前院,與俠客的屍體並排放在了一起。

其餘幾個人則圍繞著屍體站著,默不作聲。

一夜之間,多了兩具屍體,這讓活著的人們都心有餘悸。

若微顫顫巍巍地跟在清幽身後,清幽一直保持著的仙風道骨也是搖搖欲墜。

聞墨則一直躲在溫閒和蒼啼背後,整個人也是瑟瑟發抖。

“老騙子,屍體都在這了,您自稱是那狂徒轉世,有沒有看出些什麼來呀?”溫閒面色平靜,但眼裡卻仍是那止不住的輕蔑。

若在之前,那若微肯定連忙維護他師父,然後與溫閒爭執。

但此刻他早已經嚇的魂不附體,恐怕是連溫閒說了什麼都不清楚。

至於清幽,他只是皺眉望著這眼前的兩具死狀猙獰的屍體。

他也把屠夫的衣袖挑開,想要看看是不是蠍屍殿的人,但卻什麼都沒有。

一時間,清幽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嗯,看來老騙子是無話可說了,那我就來說兩句吧。”溫閒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清幽。

從屠夫發瘋後,大家便一直站著,蒼啼也覺得疲累,獨自走到了一旁臺階上坐了下來,靜靜地託著頭看著溫閒。

只見溫閒的目光移到了那兩具屍體上,清了清嗓子後開始講述著他的推論:

“無論是俠客,還是這位屠夫,他們在死前都精神崩潰,既然都是修行之人,所看到的事物自然不可能是鬼那麼簡單,而那鬼,想必是他們所殺之人的亡魂。

而且我沒猜錯的話,或許他們也曾用過某些術法封印或驅散了這些亡魂,所以在這裡見到才會如此的震驚……”

此時溫閒的臉上洋溢著少年稚嫩的驕傲,毫不掩飾的展露著自己的鋒芒,將自己的所思所想說的一乾二淨。

望著他,蒼啼臉上掛著淺笑,心思卻早就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一直到溫閒喚自己,他才恍然回過神。

“蒼先生,您怎麼了?看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想到了什麼嗎?”溫閒向蒼啼投來了不解的眼神。

因為他的話語,大家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蒼啼。

“嗯…蒼某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年少之事,一時走神,溫少俠見諒。”蒼啼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向溫閒頷首致歉。

這溫閒倒也是個直爽的人,連忙搖了搖手道:“不用,本少俠也不像某人斤斤計較,講究這些虛禮。”

他說著還不忘瞥清幽一眼。

之後,他又認真地望著蒼啼:“蒼先生,依您之見,這引起他們所害怕之物,究竟是鬼魂呢?還是幻覺?”

“幻覺。”蒼啼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溫閒想過的,早在俠客死的時候,蒼啼便已經猜測到了。

不止是他們作為修行之人會對亡魂進行處理,更因為眼下他們所處的環境,可不是什麼亡魂都可以聚集而來的地方。

而溫閒在蒼啼說出“幻覺”後,繼續侃侃而談,對接下來的事情做著猜想。

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溫閒所吸引,蒼啼在也悄悄地走去了後院。

他一邊走一邊環視著周圍,一直走到了另外一個院子裡。

他隨意找了一個可以開啟的房間,進去以後,施了結界將房間隔離,讓外面的人感受不到任何的靈力波動。

接著他豎起雙指置於身前,身上的靈力也開始浮動。

這時,一個少年蜷縮著的身影出現在屋子裡,看到他時,蒼啼放下了手皺緊了眉,輕喚道:“阿雲。”

“嗯…”少年像是剛剛甦醒一般慢慢地抬起頭,在看到蒼啼那一刻立馬有了精神,然後揉了揉眼睛。

確定不是眼花後,他立刻換了姿勢,立馬跪在了蒼啼面前,整個人是掩藏不住的激動:“阿雲是在做夢嗎?您…您真的是主人嗎?”

蒼啼此時雖然很想知道這些年他經歷了什麼,為何曾經如此明媚的少年如今會是這般瘦弱。

但溫閒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過來,他也只能連忙將他扶起,急切詢問:“自然是我,此時時間緊迫,我也只能問你幾個問題,你既然已經出現在了這裡,想必此地便是青玉翠鸞瓶之中,對吧?”

“沒錯。”

“如今,我控制不了它,想必它已經易主了,是嗎?”

阿雲點了點頭:“在您離開後不久,有一位神便進入了瓶裡,他帶來了您的死訊,更改了口令,同樣也設定了新的瓶靈,這之後,瓶靈和瓶子主人便在不停更換。”

“那現在的主人是誰?”蒼啼繼續問道。

阿雲卻搖了搖頭,神情沮喪:“阿雲法力太弱,實在無法替主人您盯著這一切。”

“那現在的瓶靈是誰?”

“那是一位會製造幻覺的厲鬼,他依靠吸食惡鬼的怨念為生,所以瓶子裡養了無數惡鬼。

而且他擅長偽裝,主人一定要注意周圍的一切事物,無論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

蒼啼點點頭,拍了拍阿雲的肩,便準備離開屋子。

在要出門前,蒼啼又轉過來眼帶笑意地看著他:“放心吧,我既然回來了,便不會再叫你繼續受苦,你且藏好,等我便是,若被人遇到,也斷不可提起臨淵之名。”

聞言,阿雲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轉眼消失在了房間裡。

蒼啼解開了結界,然後走了出來。

一路上他都在注意著身旁的事物,按照阿雲所說,那瓶靈什麼都有可能偽裝,那說不定便是這路上某一株草,或者某一棵竹子。

蒼啼放慢了腳步,那雙冰冷深邃的眸子觀察著身旁的一草一木。

就在這時,溫閒猝不及防地從房頂上跳下來。

早就察覺到的蒼啼自然沒有嚇到,但卻還是假裝地往後退了一步,捂著心口,皺著眉,語氣埋怨:“溫少俠,你幹嘛?好端端的都要被你嚇死了。”

溫閒此時滿臉不悅,嚴肅地盯著蒼啼:“你去哪了?”

“哦,方便了一下。”蒼啼漫不經心地答道。

這顯而易見的張口就來氣的溫閒笑出了聲:“又方便?你那是壞了吧,一晚上要方便那麼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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