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們似無盡的泉水般湧入,蒼啼本著自己文弱書生的身份,立刻敏捷地躲到了長廊下看著。

只見眾人使出自己的武器與這些厲鬼纏鬥。

其中,尤其顯眼的便是溫閒和清幽。

清幽並未拔劍,而是以拂塵做武器,那白色的拂塵上也有靈力,在黑夜裡,將厲鬼盡數驅散。

“倒還真是個修行之人。”蒼啼喃喃自語。

說完,他又看向溫閒。

相比起清幽,他的動作便更加的行雲流水。

劍在他手中,盡顯鋒芒瀟灑,看起來尤為張揚,但卻又不失風雅,身形更是似那高天翱翔的雄鷹,敏捷又不失力度。

無論其他方面如何,單說劍術,這溫少俠倒確實是個奇才。

不過,雖然以溫閒的武力想要以一敵百沒問題,可那也需要他以神體施術。

神在人界,都會用一個凡體來偽裝自己,也可以施一些簡單術法。

若溫閒想要以神體來施術,那必然會暴露他作為神的身份。

想到這,蒼啼無奈地搖搖頭,雙眼在人群中捕捉到清幽,然後不悅地皺起眉:“我本不想讓臨淵的名號落在你這樣的老騙子身上,但現在也沒辦法了。”

說完,他垂著的手將靈力凝聚成了一根針,隨著他手指一彈,針穿過人群,精確地紮在了清幽道長的後頸。

接著,蒼啼眉頭皺緊,只見清幽忽然停下動作,就這樣站在了厲鬼之間。

下一秒,他的動作忽然變了章法,腳步輕盈,身法之快,靈活的遊走在厲鬼之間。

手上所拿雖是拂塵,但在那一刻卻像是換了一種武器,飄逸靈動,難分虛實,但擊打在厲鬼身上,又氣勢磅礴。

不一會兒,這無數跳進院子來的厲鬼便被消滅殆盡。

見周圍已經悄無聲息,蒼啼的眉頭也舒展開,那漫不經心的笑容又重新掛在臉上。

他張開手掌,那一根針也神不知鬼不覺地飛了回來,輕輕一捻,針又化為青煙,消失在了黑夜裡。

接著,蒼啼一邊拍手,一邊朝著眾人走去:“諸位大俠真是英勇無比,蒼某甚是佩服。”

“哪有哪有,”那位名叫聞墨的白衣上前謙虛說道,“我們不過是陪襯罷了,真正厲害的是這位少俠和這位道長。”

他說罷,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溫閒和清幽二人。

“那是,尤其是這位道長,身法飄逸,所用招式卻又氣貫山河,簡直猶如神仙下凡!”那位俠客一邊說著一邊鼓掌。

“要是沒有道長,那今晚,單靠俺這隻學了皮毛的驅邪術法,恐怕就交代在這了!多謝道長啊!”屠夫也拍著手上的兩柄刀。

其它的人也紛紛應和著道謝。

聽到這些話,還在疑惑剛才發生了什麼的清幽回過神,他有些猶豫地看著自己的手。

“師父,您是太累了嗎?”他的徒弟若微詢問。

清幽立馬抬起頭否認,臉上又掛上笑容,捻著鬍鬚:“保護世人,本就是我職責,無需多謝。”

誰知他這一謙虛,那些人更加吹捧的厲害。

瞧那清幽道長的嘴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望著這情形,蒼啼似看笑話一般,無奈地搖搖頭:“慮不及遠吶。”

此刻,蒼啼倒是對接下來的事情產生了興趣,這靠著借來的力量受了吹捧,要是自己不借了,這人又會如何應對呢?

想著想著,蒼啼不自覺地笑出了聲兒。

這時,他轉過頭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滿臉不解的溫閒:“何事煩憂啊溫少俠?”

“他怎麼突然會變了章法?”溫閒抱著劍,手指搭在唇上思索著,“本來不過是一個道行還行的騙子道士,一瞬間,如有神助般勇猛,怎麼看都是不尋常之事。”

“萬一,他就是他口中那個什麼什麼帝君的轉世呢。”蒼啼漫不經心地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袖。

“怎麼可能!臨淵雖是惡徒,可也是眾神之首,就算再轉世也不可能轉世到一個騙子身上吧!?”溫閒激動地提高了音量。

這一嚷嚷不要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到了他們這裡。

那本來七嘴八舌吹捧清幽道長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覷地看著。

此時,那屠夫的眼裡已經對這兩位議論他們心目中的大英雄之人產生了不滿。

於是,他暴躁地吼道:“小子,可不能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尊敬啊!”

“他?救我?”溫閒只覺得可笑,“他不拖累我已經是千恩萬謝了!也不知哪裡偷來的武力,還真當自己的了。”

聞言,也不知心虛還是怎地,清幽立馬來岔開話題:“雖然厲鬼已經剿滅,但恐怕考驗還未結束,大家還是要多注意周圍,我建議今夜輪班站崗。”

他本就收了人心,此言一出,更是引得大家贊同。

於是,眾人便自發地便排起輪班順序。

排完幾個後,所有人轉過頭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蒼啼和溫閒。

“你們兩個,哪個第七,哪個第八啊?”屠夫不耐煩地問道。

蒼啼看了溫閒一眼,見他一直不說話,便謙遜地說道:“清幽道長,恕蒼某直言,後面還會遇到何事大家都不知,一人一班崗風險太大,最好還是兩到三人一班較好。”

“怎地!你是在質疑我們的能力!?我們雖不如清幽道長,但也是有能之人!”本就對他倆議論清幽而不滿的屠夫怒吼,“你這書生剛剛躲得比孫子還孫子!現在還好意思指手畫腳!”

望著屠夫這粗魯暴躁的模樣,蒼啼挑了下眉,往後退了兩步,做出一副嫌棄姿態。

這時,溫閒擋在了他身前:“那我呢?我可也是戰力不凡,我說的話你們考不考慮?”

“少年啊,你太過於心浮氣躁!”那個俠客過來以一種長輩的姿態教育起溫閒,“你雖然斬的多,但終究不如清幽道長,對前輩也該尊敬才是。”

說完,他還諂媚地望向清幽。

“就是!況且你還一直罵我家師父!我看你就是不服!”清幽道長的小徒弟若微也上前理論。

這話直接把溫閒氣樂了,他笑著叉著腰看著眼前的人:“我不服?那樣一個老騙子我有什麼不服的?”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說我家師父是老騙子!我看你這等狂妄之徒今晚註定早死!到時候,可別哭唧唧的求我家師父保護!”若微憤怒吶喊。

他們這吵的越厲害,蒼啼看得越起勁兒。

只見他提起酒壺喝著,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看戲人。

就在這時,溫閒忽然轉過身,滿臉不爽地走到蒼啼面前:“咱們不跟這幫人在一起,你放心,我定能護你周全。”

“在下不過是溫少俠的跟班,您說在哪就在哪咯。”蒼啼一臉滿不在乎。

於是,他們決定就在這個院子裡安營紮寨。

只不過清幽那邊人多,霸佔了堂屋,只剩下了一間偏房。

相比起堂屋,偏房十分破舊,裡面連個床榻都沒有,一點都不像柳大人的府邸。

溫閒搬來茅草,拿著劍指了指對蒼啼道:“你就睡那兒吧,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定能保護好你。”

蒼啼毫不客氣地去茅草上躺著,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不用我起來換班?”

“不用,你好生睡著就行。”

話音剛落,蒼啼便沒了聲音,只剩下平穩的呼吸聲。

溫閒驚詫,抬手在蒼啼面前晃了晃,見人沒有反應,他抿著唇走到了一旁小聲嘀咕:“沒良心的人,睡得就是快。”

然後找了個正對著門的地方,坐下靠著牆閤眼休息。

深夜的院子除了主屋裡人們的鼾聲外,其他地方便是悄無聲息。

約莫半個時辰後,正在這安靜的時刻,那熟睡著的蒼啼忽然睜開了眼。

他似換了個人般,眸光冰冷地看著門外,眼裡充滿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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