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隊,你別想拉我下水。"

楊志所在辦公室。

此時,門窗緊閉,捲簾窗簾早已被放下。

楊志端坐在靠椅之上,一臉愁容,卻又無奈的,看著辦公桌前方的刁荼荼。

"荼荼,你也知道,這件案子上面追的緊。我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倒也無妨。但作為人民警察,我們就要為冤死之人伸張正義,為其家屬討得公平。"

"隊長,你少給我扣高帽子了。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早年間,我就打過報告,回家頤養天年,可惜你不同意。"

"那時我就說過,以後隊裡的事,我不會插手。"

刁荼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無所謂的把玩這辦公桌上的一隻金錢龜。

楊志雖心疼,提心吊膽間,生怕眼前的這位小祖宗,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命根子玩死了。卻也只能強行忍耐,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有求於人。

上面對這個案件追的緊,這種情況下,總不能讓他一個隊長,舔著臉,放下身段,自己去追查吧。

面子不面子的,楊志倒是無所謂。但有些話,好說不好聽。

如果真的是那樣,在外人看來,無非是他們二隊無人。

尤其現在是非常時期,楊志早就聽說,上面有意重組刑偵大隊。

一旦此事被抓住把柄,在有心人的操縱下,他們二隊很有可能被打散重組。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警隊,空間遼闊,以你的才幹,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楊志見自己已經說的口乾舌燥,對面的刁荼荼依然趴伏在桌上,不斷的挑逗著自己的命根子。對於自己的話,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無奈之下,楊志只能變換計謀,臉頰之上堆滿微笑。不明所以下,怎麼看,都有些猥瑣。

"大小姐……小祖宗,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會出手。"

見此,刁荼荼這才坐正身軀,伸手將金錢龜丟進魚缸內。見此,看得楊志眼皮直跳,卻也來不及心疼,只能悻悻的一笑,一副討好的看著刁荼荼。

刁荼荼拍了拍雙手,隨即抽出一根香菸。

楊志見刁荼荼遞過來的香菸,剛想伸手去接。

刁荼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遞到一半的香菸,竟然被她放到系列嘴裡。

楊志尷尬的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臂,抬起來不是,縮回來也不是。

"哎!"

楊志輕嘆一聲,這才尷尬的坐回自己的座位。

"讓我出手不是不可以,讓我接手案件。"

"什麼?"

楊志一驚,瞠目結舌下,楊志顯然沒想到,刁荼荼會以這件事和自己談條件。

楊志更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刁荼荼一直沒有放下這個案子。

"荼荼,你不是不知道,案子,已經被上面定性為絕密案件。沒有特批,任何人不得接觸。"

"而且,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放下嗎?"

"放下?呵呵!"

刁荼荼自嘲般的輕呵一聲,隨即,緩緩撥開眼前的劉海。

"就算我想放下,但這道刀疤卻晝夜提醒著我。"

"就算我想放下,萍萍的死,卻不能讓我忘卻。每每想起萍萍,我心如刀絞。這些年來,只要我閉上眼睛,就會看到萍萍滿身是血,問我有沒有找到她的心臟。"

"你說,我能忘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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