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叫什麼呢?”
賀天星輕聲說道。
隨後他腰身一擰,手中竟是炸出一道氣環!
“我這一槍,可取敵將首級。”
天地間安靜了一瞬,緊接著,一條如同被殲星炮劃過的空處陡然出現在異獸群中!
碧綠,黑紅,淡紫色的鮮血點綴在這條空處,這條路上,再無一絲生機!
周邊的異獸盡數奔逃,一些發狂的異獸更是撕咬起周邊的同類,但再也沒有一隻異獸敢踏進這個男人周身的四米之內!
賀天星隨意招了招手,那根馬槊便破空而來回到他的手中,期間還弄死了幾個倒黴的異獸。
賀天星嗤笑一聲,隨後就踏進裂縫中消失了身形。
那條近千米的死亡之路盡頭是一具無頭的屍體,它呈人形站立在那,一身漆黑的面板讓人極其容易忽視掉他的存在,健壯的肌肉和周邊殘留下的威壓讓一眾異獸不敢上前。
若不是它的雙臂皆是生長著密密麻麻的鋒銳黑色晶石,雙腳也如同放大版的鴨掌,它與人類的身體再無其他差別。
終於,一隻異獸試探著伸出爪子碰了下那具屍體,見沒有受到攻擊後它的膽子也是大了起來,它率先將那具屍體撲到地上開始大口啃食起來。
周圍的異獸見狀也紛紛湊上前去撕咬著那具屍體。
最開始吃的那隻異獸身體變化的極快,它原本就是一隻普通的大爪蟲,但隨著它進食的越來越多,它像蛇一樣的身體開始變化。
頭兩邊的爪子開始縮小,但手臂卻開始變得粗壯起來,身子也開始抻長分化出兩個細長的肢體。
它的頭和身子處逐漸變得同樣粗細,頭頂上的三條凹槽竟變成了五條!
它開始有意識的撕碎周邊和它爭搶食物的同類併吞食,它的身體進化的越發完整,整體偏向著人類的身子開始生長起來!
它的生長速度在吞食了大量的血肉後變得極為迅速,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軀幹,大腿和手臂。
身形健壯修長,只是沒有脖子。
它的腦袋直上直下的連結在胸口,頭頂圓溜溜的,那條白色的長條紋路依然伴隨著它,直接從頭上生長至尾尖。
不忘初心了屬於是。
它站直身體活動了下剛長出來的雙腿,身上的鱗片從腳腕處炸起,一點點向上開鱗直到頭頂。
它緩緩裂開自己的大嘴露出裡面密密麻的利齒,仰天怒嘯一聲!
周邊異獸立馬伏地不敢再動,入目之處皆是臣服。
它開智的腦子中誕生出一種名為“滿足”的情緒,這種情緒讓它痴迷。
正當它沉浸在這種情緒中無法自拔時,一個全身被雪白長袍罩住的身形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它身前。
它下意識的就伸出爪子挖向那人的腦袋,那人伸出一隻手捏住了它的手腕,像是捏著嬰兒一般不敢用力。
任由它怎麼用力都無法抽出自己的手,它本想再次攻向眼前的這個小個子,可它的本能卻在瘋狂的警告它住手。
那人等了一會,見它終於安靜下來後開口道。
“王賜你眼,可見此世。”
清冽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像是一汪寒泉在這處異獸遍佈的地方迴盪。
它幾乎是本能的垂下頭單膝跪地,原本只有凹槽的面龐此時裂開了十幾道大大小小的口子,黑綠色的血劃過它的臉龐滴落到地上,像是一滴滴眼淚。
“謝……王……”
它不太適應說話,但也從口中勉強說出兩字,語氣中的恭敬讓她滿意極了。
數十隻血紅的瞳孔在它的傷口中生出,裡面滿是嗜血的慾望。
但那慾望立馬就被它壓下,只留下恭敬。
“王賜你名,多目。”
“多……目……謝……王。”
話音落下,那身著一身白袍的女子如來時那般突兀的消失不見。
直到女子消失後,被賜名“多目”的人形異獸才抬起頭站直身子,用自己剛獲得的眼睛貪婪的看著這片漆黑的平原。
一切都是新奇的,奇妙的,美麗的。
這是它看見的第一片景色,是它,多目,第一次用“王”賜下的眼睛見到這片世界!
另一邊的周祉一行人好不容易走出裂縫,看著不遠處風格奇異的村子一陣頭疼。
那就不是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該有的村子風格。
幾個穿著獸皮衣服的小孩看見周祉八人後,口中喊著聽不懂的語言就跑回了村子。
頭盔的翻譯功能壓根就沒檢測出來那幾個小孩喊的什麼。
賀天星對眾人說道:“咱們現在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們想聽哪個?”
顧齊往嘴裡丟了一塊糖道:“先說說壞訊息吧。”
“壞訊息就是咱們暫時回不去了。”
“好訊息呢?”
周祉從剛才的異獸潮中緩過神後問道。
賀天星笑著比了個“耶”。
“咱們遇見了一群和人類極其相似的種族,起碼餓不死,他們也打不過我。”
不多時,一群手持石矛的獸皮人推開村口的那扇圓木堆疊成的木門走了出來,為首的一個強壯男子拿著石矛對準周祉一行人大喝著什麼。
翻譯不出來,聽不懂。
但周祉看他們那意義就是來驅趕的。
周祉看了看自家隊友身上的裝備表示理解,哪個石器時代的人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現代人都會感覺這東西除了人形外沒哪像人。
裴擎風悄悄問向顧齊:“顧哥,語言不通怎麼辦?”
顧齊拔出捲雲刀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的迸發出來壓向那群獸皮人,口中的語氣依然平淡。
“語言不通沒事,能看懂誰拳頭大就行。”
獸皮人不禁退後一步,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怪模怪樣的傢伙身上的氣息這麼可怕。
但領頭人反應過來後,怒吼一聲,竟是硬頂著那股殺氣向前踏出一步!
顧齊挑起一邊眉毛,似是有些驚訝。
他反手一刀劈在地上,地上瞬間就被劃開了一道看不清底下,足有兩米長的溝壑。
那領頭人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石矛,他看了看地上的溝壑,又看了看那把冒著寒氣的流雲刀。
他硬氣的把手中的石矛丟在一邊,吼著讓自己的族人讓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