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敲了敲桌面。“安靜!”聲音不是很大,但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現在商量對策。”他輕輕的說道。
剛剛安定下來的人,又開始吵鬧起來,發表各自的意見。
其中的一個人大聲嚷嚷:“我覺得還是談和比較好, 這樣就沒有人員傷亡了。”
他瞪了那個人一眼:“談和?你覺得我會這麼幹嗎?看看那些榮譽榜上的人吧,
還有那一些屍骨都還未寒的人,你去問一下他們的意見,再跟我說到底談不談和?”
這個人擼了擼嘴,小聲的說:“就是提個意見而已,不要發這麼大火,而且那些人都已經死掉了,我怎麼去問意見。”
他又瞪了這個人一眼,這個人坐了下來,徹底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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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他獨自一人走在塵土飛揚的小道上,烏雲掩蓋了天空,初春的第一場雪落了下來。
他緩緩抬起頭,用手擋住風雪的飄零,灰白色的大衣隨風翻飛,腋下夾著一個紙包,溢位絲絲香氣。
他回來了,他想。左手拉著行李箱,車輪咕嚕咕嚕的轉動著,一切好像都還沒有發生,但永遠是夢。
輕輕拉開房門,將鑰匙插入鎖孔中,微微轉動,隨著咔嚓的一聲門開了,他邁了進去。
屋裡空無一人,灰塵抖了兩下,不堪重負落了下來。
他有些發愣,紙包滑落在了地上,散落開來,掉落出兩個蔥油餅,他彎腰撿起。
“不能吃了。”他喃喃自語道。原來,他還是會活在過去。
他還在房間寫作業,房門突然開了“小云!看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
這個東西,我好不容易才買來的,你又可以添一點伙食了。”母親笑語盈盈的對他說。
伸手遞過一個紙包,是兩個蔥油餅。
他接了過來,將其中一個餅掰成兩半,其中的一個半給了母親。“你先吃。”
母親笑了笑,擺了擺手“我吃過了,你先吧。”
可是,他都已經看見母親兩天沒有吃飯了。
他隨手將餅包好,放在了一旁,接下來了四五天,誰都沒有動,母親想吃,他知道。
但是母親卻為了他幾天沒有吃飯,想到這兒,他的眼睛酸酸的,淚水也滑落了下來,
他個愣愣的看著木門,上面刻著一行字,
是妹妹刻下的:媽媽是個大壞蛋,只給哥哥吃餅,不給我。
他發愣的站在門前,母親已經去世了,很多東西都已經成了過去或者回憶,
在夢境裡,才會回想起,他躺在了床上,床吱呀吱呀的響了兩聲,沉沉的睡去了,
既然他來自夢中,那麼就回到夢中去吧,至少,夢中什麼都有,他的妹妹,他的母親和他的奶奶。
她們都會對他笑,和他一起吃飯,一起玩,
而夢境之外,這些都不復存在了。
夢,墜落了。
一滴淚水劃過了枕邊,他好想他們啊,沈雲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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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訓練場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德斯萊特匆忙的把早餐殘渣收拾好,
“訓練場第一天就遲到,我不會是第一人吧?”
他順手將東西全部扔進了餐館的垃圾堆裡,拎著包就向訓練場中心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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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訓練場,
“現在開始分配班級,聽我指示。”導師在臺上大喊道。
底下的同學以小隊為分界線,分成了很多組,立正站好,面向了導師。
“按城區站好,第一城的,三號,第二城的,六號,第三層的九號…………”
導師拿著分配表,一個一個念,唸到哪個長的人,哪個長的人,就自覺站到了自己所屬的地方,
這時,紫砂感到有人好像拍了拍他肩膀。
他回頭看,發現竟然是武雲,武雲嬉皮笑臉的看著他,“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紫砂笑了笑:“該怎麼說呢?或許有點驚喜吧。”
武雲吐了吐舌頭:“有時候跟你說話真沒意思。”
青丘的臉突然出現,直接懟到了武雲臉上:“嗨,你怎麼來了?”
武雲翻了個白眼:“怎麼?難道不歡迎?”
青丘嘿嘿的笑了笑:“沒想到你竟然和我們是一班的,那不是更好?”
武雲看了看他們後面,:“你們的其他隊友呢?難道沒來?”
青丘翻了個白眼:“他啊,體弱多病,躺在床上下不來呢,虧他還是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