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有何指教?”楊弋疑惑問道。

這位公子氣質清冷孤傲,一看就是世家權貴培養出來的,楊弋在腦海中迅速回顧自已前半生接觸的所有人,他應該沒得罪過這位公子吧?

謝寒卿走到徐風面前,道:“這位前輩,我想向你打聽些事,價格好說。”

原來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楊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如今的暴風傭兵團,真的是再也經不起任何風波了。

他抱拳向謝寒卿行了一禮道:“公子儘管問,楊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急,先等一人。”

謝寒卿逆著光,站在從傭兵閣門口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陰影將他的眉骨勾勒得十分立體,周身帶著長時間養成的冷漠與疏離,彷彿與整個神淵界格格不入。

兩炷香後,蘇木從傭兵閣內走出第一眼,便被這一幕所吸引。就在看到謝寒卿那孤傲的身影,他感覺,自已對謝寒卿的愛,似乎又深了幾分。

走到謝寒卿身邊,蘇木眼神有些迷離,“寒卿,有時候我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你太引人注目,容易被那些變態人族掠奪。

“別貧嘴,正事要緊。”謝寒卿瞪了一眼心思又飄了的蘇木。

離炎靈礦脈開礦只有兩天了,而他們卻還像無頭蒼蠅一樣茫然無措,蘇木有實力底氣,他可沒有!

總不能什麼事都依賴蘇木。

見謝寒卿神色嚴肅,蘇木收斂住嬉笑表情:“好好好,先說正事說正事。”

對於蘇木,楊弋不算陌生。

兩炷香之前,正是蘇木的出現,破曉獵團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壯漢,讓他免於遭受更大的羞辱,還能完好的走回去。

原來,這位清冷公子和那年輕人是一起的,該不會是盯上他們暴風傭兵團了吧?楊弋隨即又自我否定,他們暴風傭兵團似乎並無什麼珍寶能入得了那位公子的眼。

這麼一想,楊弋好受多了,至少他們這會兒不會有什麼事。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茶館,互通姓名之後,相繼坐下交談。

雖是靈脩,但楊弋到底是個傭兵,刀尖上舔血的人,喝酒什麼的在行。可若是喝茶,這種文人墨客的雅緻,他品鑑不了。

他端起眼前的茶杯,看著裡面碧綠的茶水,聞著那淡淡的茶香,嘗試去理解這種靜謐的享受。茶水入口,他只覺得味道寡淡無味,遠不及烈酒來得痛快。

只一口,楊弋便放下了茶杯,“兩位有什麼我幫的上的,儘管開口。就當是我報答先前解圍之恩。”

最好是能把前面的人情還上!

既然楊弋這麼說了,謝寒卿也不跟他客氣,“關於炎靈礦脈,你知道多少?”

不管楊弋打著什麼樣的心思,謝寒卿都不在意,一個被牆倒眾人推的傭兵團不足為慮。若真遇見了心懷不軌之人,打不過就跑唄。

要問炎靈礦脈,楊弋可就有話說了。

“炎靈礦脈是五方家族東方氏的私有礦脈。每年,他們都會在城中招募礦工進行外圍的開採,所得炎靈石品質一般,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是這種礦石。

而真正有用的炎靈石都是由城主府和兩院四宗各自派人開採,每五年開一次礦。大抵是戰爭剛剛結束,各門各派人手不夠,這次來方舟城的開採炎靈礦脈的都是些年輕人。”

就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

楊弋心裡默默補充一句。

“就這些?”蘇木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杯壁,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他的臉上依然掛著和煦的笑容,但楊弋卻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然而,當他再次仔細觀察時,蘇木看謝公子的眼神清澈無害,彷彿剛才是他的錯覺。

“當然不止,”楊弋定了定神,繼續說道,“炎靈石內的火元素穩定,兩位不用擔心礦洞內會有元素暴動,但是礦洞內溫度極高,需要用地級以上的法器挖礦,普通鐵鎬沒用。單是外圍,一天就需要消耗五顆黃級清雲丹。”

“二十多年前,我們暴風傭兵團曾有幸去過礦洞深處,那裡的環境與尋常的火元素礦洞大相徑庭。令人驚奇的是,即便在礦洞深處,也幾乎沒有元素暴動發生,甚至溫度還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下降。”

蘇木和謝寒卿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與好奇。這樣的環境確實罕見,而且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礦洞深處,你們發現了什麼?”蘇木追問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濃厚的興趣。

楊弋苦笑了一下,“除了礦石,我們什麼都沒發現。那一次,由於城主府人手緊缺,他們僱傭了好幾個二級傭兵團進入炎靈礦脈協助開採,我們暴風傭兵團也有幸被選中。

當時前線戰事吃緊,鮮少有煉藥師煉製清雲丹,導致清雲丹供應跟不上,大家在裡面這折損了不少人。

說起來,我們團裡還有個兄弟因為高溫腦子被燒壞了,他現在整天胡言亂語,說什麼創世神消失了,神淵界要毀滅之類的瘋話。真不知道該說他幸運還是不幸。”

捕捉到關鍵詞,謝寒卿與蘇木對視一眼,他們不約而同地把“創世神消失”將“創世神消失”這一訊息,與此前在神殞秘境中目睹的眾神之戰影像關聯起來。

兩者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難以言明的聯絡,也就是說,炎靈礦脈很可能同樣是一處神祇隕落之地。

暗歎一口氣,謝寒卿本不想這麼快去找命定的救世之人,可是眼前的線索都在把他推向一個早已固定好到的方向。

炎靈礦脈、創世神的消失以及神殞秘境中的眾神之戰,這一切彷彿都是命運的安排,將他們引向一個未知而又充滿挑戰的方向。

那句“跟隨繁星的指引,等待並幫助救世之人的到來”真是一點也不含糊,謝寒卿還沒去找它,它自已就送上門了。

看來我們躲不了了,寒卿。蘇木端著茶杯敬謝寒卿。

接過蘇木的茶,輕抿一口後緩緩放下,謝寒卿心中嗤笑。那些神祇既然能預料到數萬年後的事,為何自已不去救世,還要等一個凡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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