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謝寒卿打斷。謝寒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聲音平靜而認真:“你喜歡我。”

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疑問,只有肯定。

蘇木被謝寒卿的話驚得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謝寒卿那平靜而認真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你...你怎麼知道?”蘇木結結巴巴地問道,他感覺自已的臉頰有些發熱。

謝寒卿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蘇木,你以為你隱藏得很好嗎?每次你看我的眼神,還有那些無意間的小動作,都明顯的很。”

好吧,蘇木承認,他就是喜歡謝寒卿。寒卿長成那樣,很難不會對他見色起意啊!蘇木理直氣壯的同時,又有點心虛。他之前一直沒表明,就是他害怕一旦說出口,就會破壞他們之間那脆弱的平衡。

“那寒卿你呢?”蘇木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試探的話語中帶著隱秘的期盼,“我知道自已不夠好,但是我會努力變好!今天的事,我...我也會負責!”

所以,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呢?哪怕是一點點都可以。蘇木的眼睛如夜空中的北極星一般閃亮,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意中人。

單是喜歡麼?這還不夠,謝寒卿靜靜看著蘇木,眼中閃過複雜的光,師父和門主大人都說,喜歡和愛,是兩種不同的情感。

只有相愛的人才能做親密之事。以前謝寒卿不知道什麼才算得上親密之事,現在,他明白了。謝寒卿不需要誰負責,他又不是什麼老古板。

他對蘇木確實有好感,甚至不排斥蘇木那樣對自已,但這種喜歡是否足夠支撐起未來的路,謝寒卿無法確定。

“蘇木,你不需要對我負責。”謝寒卿輕輕地搖了搖頭,“實話說,這些天相處下來,我不討厭你。但只有喜歡,我們走不長遠。”

說到一半,謝寒卿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他的臉頰卻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他轉過身去,不敢看蘇木的眼睛繼續說下去。

因為那樣的話,他就會陷入蘇木深情的眼中,無法狠心說出事實。

“你的意思是,要我愛你?寒卿,”蘇木笑了,笑得肆意,“魔族很少有能從一而終的魔,巧的是。我就是其中一個。”

不管蘇木有沒有說實話,謝寒卿現在感覺到的,是蘇木炙熱而真摯的情感。他轉過身來,再次與蘇木四目相對,謝寒卿想,有蘇木在身邊,他一定能感悟到更多世俗不同的情感。

首先,從喜歡到愛。

“證明給我看吧。現在,我們該上去了。”匆匆丟下話頭,謝寒卿走出涼亭。他們在這裡耽誤了不少時間,再不上去君擾煙怕是會以為他們和水蛭一起死了。

蘇木心中一喜,寒卿沒有直接拒絕他!所以,這是給他一個機會的意思?他一定會做到!

他快步跟上謝寒卿,兩人並肩走出涼亭。

他們穿過水鏡,從陵墓上面掉下來,回去自然也要走上面。那六邊形的水鏡嵌在陵墓頂部,水鏡宛如一口倒置的古井,一口水不會往下流的井。

蘇木的化影幾乎能無視地形移動,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飛,他又沒有人族的飛行法器。所以要上去,就只能仰仗謝寒卿帶著他御劍上去。

謝寒卿召出驚鴻,見蘇木沒有動作,可憐兮兮的站在那望著自已,便猜到一二。

蘇木之前在鬼桃木中的幻境裡,用的都是君家表妹的飛行法器,倒是忘了他沒有人族法器了。回頭有機會,還是給他弄一個的好,免得日後再遇見這般情景。

飛身踏上驚鴻劍,謝寒卿這般想著,向地上的蘇木伸出了手,語氣中透露出難得的溫柔。“上來吧,我帶你。”

沒有猶豫,蘇木在謝寒卿伸出手的那一剎那,便把自已的手搭了上去。雖然他有翅膀可以飛上去,但是有誰能拒絕和寒卿親密接觸的機會呢?

反正他不會。

蘇木從後面環住謝寒卿的腰,緊緊貼在他的背上。謝寒卿並不討厭這樣的懷抱,也就由他去了,運起靈力,驚鴻劍載著二人緩緩升起,向著陵墓頂部的水鏡飛去。

回到水潭底,兩人含著避水珠遊了三海里回到水面上。

此行對於謝寒卿來說,收穫了不少失傳的樂譜和殘篇,還有一株給妹妹的靈植;而對於蘇木來說,同樣收穫頗豐。

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請接著往下看。

兩人進入出口沒多久,便看到了君擾煙匆匆而來的身影。看到他們平安歸來,君擾煙顯然鬆了一口氣。

她加快腳步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你們沒事吧?怎麼這麼久才過來?我還以為你們都沒了,正想去一探究竟,結果你們正好過來了。”

緊接著,她又問,“那隻靈獸有那麼難對付嗎?自從一聲巨響之後,我都有兩個時辰沒聽見動靜了!”

蘇木一如既往把撒謊的事攬在自已身上,當即回道:“我們去水潭底下看了看有沒有寶藏什麼的。嘖,那隻靈獸長得噁心就算了,還窮得叮噹響,除了一顆避水珠什麼都沒有!”

避水珠自然是謝寒卿送給蘇木的,眼下正好被他拿出來當擋箭牌。當然,君擾煙究竟信了幾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三人繼續前行,約莫走了一盞茶的工夫,終於看到了通道的出口。耀眼的陽光從洞口傾瀉而入,為他們這場逃生之旅畫上句號,繼續向秘境中心進發。

他們走後不久,六七個穿著鷃藍色的修者悄然出現在洞口。他們閒庭信步,彼此間隔著一小段距離,並不親近。看似悠閒、疏離,實則分工合作,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剛踏足洞口,其中為首的一人蹲下身來,用手輕輕地觸控著地面上的痕跡,然後抬頭對其他人說道:“有其他人來過這裡,大概三人,一女兩男。”

“看來我們來晚了,牧野。”隊伍中的領頭女修目光銳利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環境,“洞口邊的土溼潤,說明他們沒走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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