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卿也清楚同門的不足之處。他已有二十年未曾接觸外面,自保都尚且困難,更別說保護其他人了。

如若是能有人幫忙提點暗箭來襲,他來擋著便是!

不過凡事還是要儘量低調些。

在這之後,大師姐白若依便離開了駕駛室,畢竟要去歷練過的人又不是她,她也不好再插手後面的事了。大師姐白若依離開後,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謝寒卿身上,謝師兄可是除大師姐白若依外實力最強的人了!

無奈,謝寒卿只能和他們商議一下人員分配的問題。只是說是商議,實際上就是其他人說,謝寒卿根據自己那不多的經驗偶爾附和一下罷了。

而這不可避免的造成了他們一致認為“ 謝師兄高冷難以接近 ”的錯覺。

散會後,謝寒卿來到甲板上,登上船頭,望著那快速略過的雲海,他不禁回想起當年帶著尚在襁褓中的妹妹逃亡時的狼狽:不敢走大路,不敢在白天趕路,不敢在空曠的地方停留……那時候的他只想帶著雪兒活下去,從未想過自己還能這般回到大陸的一天。

真是,像夢一般美好。

自己如今模樣,全仰賴於門主大人和師父的栽培,他絕不會辜負門主大人和師父的期望!

這樣想著,白皙的手腕一動,一支半透明的、精緻的幽藍色長簫出現在謝寒卿的手中。這支的長簫,是師父請矮人族的精匠特地為他量身打造的仙級上品法器!既符合自己主修的方向,又能夠彌補音修的不足之處。而且這個品階的法器是相當稀少的!

“這是兄長的本命法器嗎?”謝雪姬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後。

謝寒卿冷峻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嗯,它叫隼。”

“筍?”謝雪姬不解,這是什麼名字,兄長看上去不像是不會起名的人啊。

很久之後,謝雪姬才意識到此sun非彼sun。

陽光下,長蕭氤氳著一抹不真實的顏色,溫柔的光透過長蕭,被折射出淺顯、冷清的色彩,如同它的主人一樣。

兄妹倆並肩站著,一起眺望著那雲捲雲舒的“白霧”,誰也沒有說話,寧靜以致遠。此時的謝寒卿很享受這樣的氛圍,閉關久了,他也更喜歡安靜的地方。何況,他身邊還有親人作伴。

“兄長仍舊不會告訴我害死母親和外祖的兇手嗎?”謝雪姬淡然地詢問。

謝寒卿知道妹妹不記得這些事情,但聽到她用這樣的語氣問自己時,內心難免酸澀。

這不是雪兒的錯,她不記得這些,有這樣的心便已經很好了。謝寒卿安慰著自己,只是他並不想把雪兒牽扯進來,這些過往有他來承擔便好,雪兒如此優秀,不應該被仇恨給絆住腳步。

“既然不記得,就不要追究了,這些交給哥哥來處理。”謝寒卿溫聲勸道,但明顯沒起到作用。

“即使兄長不告訴我,我也會知道的。”謝雪姬很不高興,話語中滿是倔強。

聞言,謝寒卿的眸色沉了幾分。的確,自己要對付誰,要針對誰,雪兒那麼聰慧,總會看出些意味。畢竟外出歷練,他要保護妹妹,根本不可能完全避開雪兒做事!

儘管如此,謝雪姬也沒有等來兄長的答覆。她深深看了一眼遠眺雲海的兄長,轉身回到船艙。也因此,謝雪姬沒有看到謝寒卿眼底劃過的暗芒。

他自己的確無法完全避開雪兒做事,但有人可以。況且,現在仔細想想當年之事,謝寒卿敏銳地察覺到幾處不對勁的地方。

依照門規,既然事有蹊蹺,他必須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才能動手,否則容易誤傷無辜。

接下來的時間裡,清音、清禮兩峰弟子都在與自己所要保護的同門熟悉、相處,大家聚在一起,討論著宗門裡的趣事,聊著山下城鎮裡的八卦,好不熱鬧!

與其他峰相比,清音峰確實無聊了些,這種時候只能靠自身才藝來助助興。好在對於他們而言,琴棋書畫都是基本功,與同門切磋也從未落下風。

期間,謝寒卿曾應妹妹的邀約出席過聚會一次,之後再也沒去了。聚會上,謝寒卿在謝雪姬的滿眼期待下吹了一曲,然後實在受不了同門淚眼婆娑,無奈落荒而逃!

不愧是謝師兄!不僅心境孤高畫質冷,連背影都是那麼孤寂!

眾人滿心滿眼的欽佩。

這可把白若依樂得不行,直到許多年以後還在用這件事打趣謝寒卿。

……

在飛舟連續航行了十天之後,終於開始下降了。從未踏足過外面世界的神羽門弟子們紛紛好奇地站在圍欄邊向下張望。

謝寒卿藉助身高的優勢,站在後面凝望著那座通體黑色的城池。屹立在荒蕪戰場邊緣的城池,令人感嘆其堅韌、頑強,也讓人深思它為何能在戰火中倖存。他們很快駛過了高大巍峨的城牆,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城內寬廣繁榮的景象。

這完全不像是臨近戰場的城池!儘管謝寒卿面上保持著平靜淡泊,但內心卻被自己所見到的一切所震撼。如此繁華的景象,即使是聖靈帝國的主城也不過分!而這一切背後的艱辛也必定是令人心疼不已的。

飛舟最終落在一片空地上,旁邊還有幾艘較小的飛舟停靠。顯然,這是無妄城的飛舟站點。

大師姐白若依走在最前面,謝寒卿等主事弟子緊隨其後,清音、清禮兩峰弟子們將無盡、碧月峰的弟子們護在中間,走在最後。

剛在地面上站穩,就有幾個身穿黑色輕甲的護衛迎了上來。謝寒卿淡淡地掃了一眼,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為首的那名護衛不是一般的眼熟,修為更是即將跨入了化神階,是那個熟人。

“大師姐,諸位師弟師妹們,歡迎來到無妄城!”男子爽朗地笑著,向眾人表示歡迎。

在其他同門紛紛向這位男子問好時,唯有謝寒卿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見過師兄!”眾人整齊劃一地行禮,大師姐沒有反駁他的話,顯然這位師兄應是哪位未曾見過的師兄。

“多禮了多禮了!”男子擺擺手,身體卻未移動,接受了他們的敬意。

果然是他,十年未見,自己的修為仍舊未能追上這位二師兄啊。謝寒卿抬手行禮道:“清音峰謝寒卿,見過上官師兄。”

這位上官銘師兄,在宗門內的排名僅次於大師姐。然而,如今的實力也快要超過了大師姐,成為初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實在是可喜可賀。

“哎呀!寒卿,真是十年未見,越發清俊漂亮了!”上官銘朝著謝寒卿擠眉弄眼,原本剛毅的面龐瞬間變得猥瑣起來,“這些年,肯定沒少吸引師弟師妹們吧?”

嗯,修為更高了,嘴皮子也更溜了一往如既地欠。謝寒卿暗想,真不知道這位師兄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面對上官銘的調侃,謝寒卿不為所動,淡然回應道:“師兄謬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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