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見深倒是想起了些東西:“謝師兄,方舟學院有六大分院,主要根據學員的修煉意向進行分院;謝師姐與豐師兄定是去煉藥分院的。不知師兄兼修什麼?”

所謂“兼修”,是清音峰這些音修弟子的標配。

清音峰弟子皆為音修,主修神識。除此之外,清音峰弟子還會在靈脩與武修之間選修一個,是為兼修。

靈脩與武修是聖靈大陸修仙者的普遍選擇。

靈脩以靈力入道,以元素為主,以元素親和度劃分修煉方向;而武修雖同樣以靈力入道,卻是以鍛體為主,以所學功法劃分修煉方向。

兩者之間,靈脩的精神力強於武修,卻遠比不上音修;音修的吟唱時長比靈脩長,傷害範圍卻更廣。

二者的相同之處便是,威力都很大,且普遍是範圍攻擊;而相對的,修者本身的身體強度很弱。

在這一點上,武修是遠遠強於靈脩或音修的。因為三者所擅領域不同,世人皆以為他們不可能兩兩共存。

但事實上,音修是可以與武修或靈脩同時存在的。幾乎所有嘗試過的人都認為兼修是不可能的,兼修的下場只會是二者都平庸。

實際上,他們只是沒有找到方法同時資源不足以支撐兼修罷了。

……扯遠了。

話說回來,謝寒卿兼修什麼,謝雪姬和豐玄中倒是有了猜測,不過書見深是不知道的。

“武修。”謝寒卿言簡意賅。

單從外表看的話,完全看不出清冷出塵的謝寒卿是武修!

驚訝,在書見深的臉上一覽無遺。

說實話,謝寒卿從未覺得自己有多麼喜歡劍道,但對於其他武器,他也沒那麼喜歡。

“那方舟學院的六大分院是哪些分院?”豐玄中挑開了話題。

“主要是靈脩所在的靈院和武修所在的武院;其餘四個是煉藥分院,符紋分院、煉器分院和陣術分院。”書見深講解著,“我是靈脩,報名進入學院之後,是會被分到靈院的。”

“幾大分院平時是不會有什麼交流的嗎?”謝雪姬問。

她有點兒不想報名了,好不容易與兄長團聚,現在又因為種種原因要分開了,他們明明可以隨時見到的!

“應是有的,不多罷了。”書見深想了想,回答道。

“也行。”謝雪姬最怕的就是分院之間不允許有交流,那樣的話自己得憋屈死!

“師姐不用擔心!再怎麼樣,肯定是會有假期的嘛!”豐玄中認真安慰著謝雪姬。

看了看天邊的月亮,謝寒卿建議:“時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是,師兄!”

“好的,兄長!”

幾人各自回房。

說是時辰不早了,要早些休息,謝寒卿卻還坐在涼亭內。

今夜書見深無意中提到的靈脩與武修給了他一些啟發。

就謝寒卿本人而言,他更喜歡作為音修立足於世。但是,方舟學院並沒有音修的分院,入鄉隨俗,他只能去武修所在的分院。

這樣一來,根據門規第五條:現世七分,自留三分——音修的本事就要作為他的底牌了。

這樣也好。謝寒卿抬手取出那支幽藍色的長簫,端在眼前,輕輕撫著。他心裡嘆著氣。

閉關修煉的好處,很明顯;壞處,也很明顯。

好處便是,可以心無旁騖的專注於修煉之上,而壞處便是隻能提升修為,無法提升經驗或是其他東西。像是天才的象徵——元素之心或是領域等等,這些謝寒卿都沒有。

畢竟修為是可以靠丹藥堆出來的,而元素之心或是領域都是需要靠自身的感悟和天分才能得到。距離突破化神還有兩個大階,若是謝寒卿在突破化神階之前還沒有這些其中之一的話,那麼之後修行,他也走不了多遠

最起碼他要在化神階之前,擁有領域才行。

好在此次外出歷練給了謝寒卿機會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領域。

在拜入神羽門的二十年間,謝寒卿把大部分時間放在了音修這方面,剩下的小部分時間裡,也只有一半時間是用來習劍術的。

宗門的長老中是沒有一個用劍的,所以在劍術這方面,他只能自己摸索。

或許天才的人無論在哪方面都很有天分,謝寒卿憑藉幼年時期母親對他展示的幾式劍招和自己對劍術的理解,磕磕絆絆之下,摸索出了屬於自己的招式。

雖然不多,但有勝於無嘛!

謝寒卿握緊了手中的長簫,今夜過後,如非必要,不會再動用音修的能力了!

不過今夜的月色格外適合吹簫感悟,謝寒卿內心格外意動。猶豫再三,

在塵世的喧囂中,那悠揚的簫聲與明亮的月光相得益彰。耳邊一陣微風忽起伏,遠遠傳來縷縷簫聲,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迴腸蕩氣。雖蕭聲如訴,所有最靜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

夜晚,月光灑滿大地,如水的月光與悠揚的簫聲共同演繹了一場令人陶醉的視聽盛宴。彷彿那些曾經的美好時光、歷經的風霜雨雪,以及最初的純真都隨著簫聲慢慢浮現,讓人回味無窮。

在這不絕如縷的簫聲中,有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亮起。

此刻,謝寒卿也隨著簫聲跌宕起伏,似乎在這悠揚的旋律中看到了自己走過的歲月,也看到了那些歲月裡留下的斑駁痕跡。

隱隱約約之中,謝寒卿好似想到了什麼,但是突如其來的掌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謝寒卿的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升起,冷喝道:“什麼人?!”相信任誰被打斷感悟心情也不會好。

謝寒卿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庭院,在涼亭不遠處的陰影裡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別緊張,我不是什麼壞人。”

清朗的聲線裡含著無奈,不過這在謝寒卿耳中理所應當的成了無賴調笑的意思。

藉著皎潔的月光,謝寒卿看清了來人:一雙丹鳳眼射寒星,兩劍眉渾如刷漆;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墨髮高束。男子一身錦袍,俊美絕倫,風姿秀逸,腳步悄無聲息地邁出,臉上掛著春風細雨的笑容。

謝寒卿慶幸法器不會輕易被人看破等級的同時,也不得不感嘆一句:當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你是誰?”在這裡鬼鬼祟祟想做什麼?!

來人臉上露出無奈:“我嘛,一個小人物而已。”

小人物!?謝寒卿可不信,此人能在不引起自己注意的前提下呆在庭院裡,完全能證明此人無論是神識還是修為,都不可能是他口中的小人物。

“好吧,”他輕巧後退了兩步,彷彿十分善解人意。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是因為你吹的曲子才來的。真不是因為別的!”男子臉上一片認真。

真誠到謝寒卿都快以為是自己多慮了。

下一秒他道:“你的神識分散在簫聲裡,你是音修吧?”

“你與音修交過手。”謝寒卿十分確定,此人如果沒與音修交過手,尋常人是察覺不出來樂聲中有沒有混入神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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