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十幾年的光陰就這麼過去了。塗山族長的婚事還在觀望中,本來塗山長老邀請璟回來是想盡快的定下婚事,沒想到璟卻成了那個一直打破的人。

璟說,情唯之一字,萬不可用利益來衡量。

所以他堅持要讓瑱兒選擇他心儀的女子。只是兩情相悅,共付真心,當可遇不可求。

長老們只好每隔2、3年就舉辦一次遊園會,邀約範圍越來越廣。原來只侷限在世家大氏,後來但凡有些許口碑的女子都在受邀行列。一個族長的婚姻大事如此規模也是大荒首次。

一日,瑱問璟道:“爹爹,你是什麼時候就認定了母親的呢?是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嗎?

“怎麼可能。”璟啞然失笑,要知道那時候玟小六是個男兒身,還是一中年邋遢男子,他再怎麼也不可能對一箇中年男人一見鍾情。

“爹爹那時被你大伯塗山篌囚禁虐待了三年,周身傷痕累累,面容可怖,比最汙穢的乞丐還要噁心百倍。你大伯把我扔在路上,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我,更別說救治我。”

“剛開始我還憑著一顆驕傲的心任他如何虐待,我都不為所動,心裡還可憐他。“

”後來,我發現原來世人在意的不過是青丘公子的名號,脫下這身華貴的衣服,我便不再是我。沒有一個人在意我的生死。這時候我的求生意志才被真正摧毀。”

“那時候的我全身潰爛,沒有一處好地,又失了求生的意志,是萬萬活不了了。你大伯就這樣把我丟進了清水河,任我自生自滅。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遇到了流落在清水鎮的小夭,那時她化身成一箇中年男人的形象,叫玟小六。她不顧汙穢,抱起我,救了我。給我療傷,為我洗頭。”說到此處,璟不自覺的露出溫柔的笑容,那時候的小六在他眼中都是極其可愛的。

“就是茶館裡說書先生說的那樣嗎?”瑱兒問。

“差不多吧。反正那時的我心如死灰,雖生尤死。”

“那爹爹是什麼時候認定了母親的呢?”

“後來有一次我發現小夭看著我……臉紅了,我便知道她是女子,那時就認定她了。無論如何都要一生一世追著她的。”璟竟然臉紅了紅,沒好意思說出口小夭是看著他的裸體臉紅,這種房內私密話還是別說給其他人知道比較好。

“真好。雖然爹爹受了很多苦,但是因此遇到了母親,正應了那句苦盡甘來。”

“是啊,所以我並不恨篌。原本我想成全了你娘和篌,可惜他並不願放下仇恨。不然你就可以從小在親生父母的關愛下長大了。就不需要揹負這許多。”

“爹爹,人貴在自度,怨不了別人。大伯他放不下仇恨,又貪戀這族長之位,殊不知於爹爹和我而言,族長之位卻是枷鎖。”

“小夭母親知道你當時就知道她是女子了嗎?”

“當然不知道,所以她總覺得我怪怪的。我總是跟著她,送她花,給她做零食、釀酒,還為她浣衣曬被。”璟沉浸在回憶中,笑得越發開心。

“爹爹還會做這些麼?”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一開始自然是不會的,只要有心學就學會了。”

“青丘公子,浣衣曬被……”瑱兒忍不住搖搖頭。

“對了,你靜夜姑姑那時也被嚇得不輕。”璟竊笑。

“靜夜姑姑?”

“嗯,她看我對小六的眼神過於繾綣,應該是一度懷疑我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她到現在只怕都不知小夭就是小六……”

“哈哈哈哈哈哈哈!”璟和瑱同時大笑不止,可以想象得到靜夜當時的心理負擔有多重。

有道是時過境遷,曾經所有的痛都成了回憶裡的甜。

“唉……”瑱兒不明所以的突然嘆了一口氣。

“我覺得我是遇不到像爹爹和母親這樣的感情了。我就求一個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算了。”瑱的語氣有點失落。

“是啊,小夭這樣的奇女子世間少有。不是所有人都如我這般幸運。”璟也嘆了一口氣,卻是為了瑱。

這時靜夜進來稟報事情,瑱便起身離去,離開前瑱看著靜夜莞爾一笑。竟笑得讓靜夜失了神,不知道少族長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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