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說道西炎念祖誘綁了葉柳兒,想以此脅迫小夭去威脅瑲玹,最終逼得小夭對自己親子出手,幸而最後事敗被擒。

各位看官,是否覺得西炎念祖有點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的莽撞?他難道不知道塗山氏暗衛的強大?不知道不能做小夭和瑲玹的敵人嗎?

又或者,倘若他真心只是為了報仇,他俘獲柳兒的當夜就該殺了他,以亂小夭和塗山璟的心神,再圖後續更強大的報復,反正不管他殺或不殺,小夭也不會放過他。

大約他心裡,原本就沒想過要真的傷到柳兒的性命,這個除了孃親以外,唯一當他親人的人。

大概他心裡太苦,太累,太過思念。他想賭一賭,倘若老西炎王、倘若瑲玹、小夭知道還有他這樣一個血脈,會不會就認了他?會不會就因此有人疼他,愛他?

在這點上,他和小夭是一類人。當年小夭因為寂寞,冒著生命危險去逗弄蛇妖,為了留下蛇妖故意吃掉蛇妖的蛋,引得蛇妖日日追殺她;後來又逗弄相柳,幾次三番故意激怒相柳,就算被重傷、被吸血,她依舊把相柳當朋友、當知己。

如今西炎念祖也因為寂寞,寧願冒著被挫骨揚灰的風險,選一種最極端的方式暴露自己,去試探他僅剩的親人會不會因為血脈親情原諒他、接受他?

這一根藤上結出的無數苦瓜,同一個因,同一種苦……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葉府內,燈火通明,柳兒躺在榻上奄奄一息。小夭沉著的拿著柳葉刀一顆一顆的剔除著龍骨釘。

這龍骨釘打入極深,帶著倒刺,又選在周身主要穴脈,倘若用強,只會讓創口擴大,傷及性命。只能用小刀深深的劃一個“十”字,整個割開肌膚四周,再完整的取出。

每取一個,血噴如泉湧。柳兒咬著牙,緊著眉,盡力不發出一聲。

塗山璟握著柳兒的手,不斷的輸送著靈力,一邊用塗山氏的惑媚之術減輕柳兒的痛楚。但是他自己抖得卻比柳兒更厲害,滿眼滿臉皆是痛楚。

他回憶起被塗山篌囚禁虐待的日子,更忘不了被至親背叛傷害的絕望。現如今,他的柳兒竟也遭受了如此痛苦。他寧願這一切都讓他來承擔。

過了大約三個時辰,小夭取出了所有六顆龍骨釘,期間柳兒痛暈過去三次。塗山璟和暗衛輪番輸送著靈力,璟也幾近虛脫。

小夭診治完柳兒,又為璟把了把脈。拿出她平日裡煉下的護身丹藥,喂柳兒和璟各自服下。別看她平時無所事事,關在煉丹房的日子裡她都在準備這些保命丹藥,就是防止有此一日。她實在是太害怕生活中的意外了。一次梅林刺殺,一次清水鎮的刺殺,還有馨悅的兩次暗殺,她和璟幾次三番天人永隔。將來和意外,永遠不知道誰先到來……

全部整肅完已是深夜。

璟抱著小夭躺在睡榻上,兩人都極度的疲勞,卻又都不肯閤眼睡下。

小夭側了側身,把臉埋進璟的胸口,手搭在璟的柳腰之上。璟輕輕的拍著小夭的背,似是安慰,似是訴說。

半晌,小夭低聲開口道:“我今日射了柳兒一箭,你可會怪我?”

黑暗中璟微微笑了笑:“我和柳兒都知道你射的不是他,他不是配合的很好嗎?”

“哎……”小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怎麼辦?”

“是呀,現在該怎麼辦?”連塗山璟都覺得棘手的問題,可真是個問題。

西炎念祖,老西炎王的親孫,現西炎王的堂弟。

念祖的父親害死了瑲玹的父母,自此瑲玹孤苦無依,淪落為質子,走上一條血腥的稱帝之路,更因此失去了摯愛小夭。

反過來,瑲玹的母親又殺死了念祖的奶奶,小夭的母親殺死了念祖的父親。念祖也因此流落民間街頭,吃苦無數。

這一件件、一樁樁,到底是誰欠誰更多一些?只怕早已經理不清、辯不明。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是西炎氏,殺不得!

但是,該不該帶回西炎山?小夭和璟還不能確定。

按照老西炎王的立場,老來得孫,自然是想承歡膝下、彌補虧欠,何況老西炎王原本就更偏愛彤魚氏一脈,否則也不會引發這麼多紛爭。

但是若按瑲玹的立場,念祖怨念如此之深,留著他就是留著後患。小夭和璟都知道,心魔很難化解,塗山篌就是最好的例證。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夜已深,月亮的清輝灑在窗欞之上,照拂著疲憊卻又毫無睡意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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