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兩人一熊回到了新澤州葉府。葉知秋和葉片看著少主回來都十分高興,準備了最好的酒宴和最嫩的筍。

柳兒帶著雪見回了趟“百獸園”,那裡的靈獸對待柳兒依舊十分親密。

柳兒和雪見在府裡住了三四日,柳兒勸了三四日,每日都是差不多的說辭來來去去,希望雪見能放下執念。

“雪見,你何時喜歡上瑲玹的?”一日下午,柳兒喝著茶水問道。

“說不清楚具體何時,大概是爹爹受傷在崑崙山的時候?孃親和你都在崑崙,我很害怕,一直只有瑲玹陪我。”

“你確定你對瑲玹是男女之情?”說實話柳兒很疑惑這點。

“我不能確定,以前和瑲玹在一起就是很自然的開心,和爹爹在一起的時候一樣。但是不知何時開始,我只要看到瑲玹就覺得開心,看不到會想念,會對下次見面有期待,這和爹爹就很不相同。”

“哥哥,本來我也沒考慮過我對瑲玹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這次聽到藍璇想嫁給他,我很不開心,甚至很難過。”

“哥哥,你有過喜歡的人嗎?”雪見看著柳兒很認真的問道。

“以前有過。”柳兒承認。

“真的?何時?她是什麼樣的女子?你為什麼不和她在一起?”雪見聽見柳兒的回答,眼睛瞬間都點亮了,悲傷被好奇心覆蓋。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很美,性格和我們孃親很像,但是她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就離開了。”

“連哥哥這樣的樣貌、性情和身份,都不能打動那個女子嗎?她可真沒眼光。”雪見嘟嘟囔囔的替柳兒打抱不平。

“雪見,我問你,若是有三個男人在你面前給你選,瑲玹、爹爹、我,你選誰?”柳兒提了一個唐突的問題。

雪見用一個怪異的眼光瞥了一眼柳兒,說道:“我當然選瑲玹,我不就是在為這件事情煩惱嗎?”

柳兒無語:“不是說你,就是說我們這三個男人吧,一般女子首選誰?”

雪見看柳兒問得認真,於是也真的認真的思考了半刻,回答道:“我覺得吧,感情這個東西得看我那個時候喜歡誰。如果三個都不喜歡,只看利益和條件的話,求名利的家族當然首選瑲玹,然後是哥哥,最後才是爹爹。因為瑲玹是陛下;而哥哥是西炎的王子,師承伏羲大帝,年紀輕輕就是大將軍,未來不可限量;只有爹爹是一個退了位的前族長,沒什麼可說道的地方。”

“但是如果是想求一個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夫君,那就首選爹爹,然後是哥哥,反正不能選瑲玹。爹爹有全天下女子都想要的品質,又英俊又專情又溫柔;哥哥也很好,專不專情不知道,但是其他都是很好的。只有瑲玹,除了對我和孃親好,對其他人都是冷面冷心,但是就算這樣還有那麼多女子想嫁他!”雪見越說越憤憤然。

柳兒聽完雪見的一番言論,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天下最尊貴的三個男人怎麼在她嘴裡就是這麼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不堪?不知道瑲玹和璟聽到會作何感想。不過說的也算是事實。

“既然你知道得這麼清楚,為何還會執迷不悟呢?”柳兒揶揄道。

“哥哥,這天下最好的兩個男子,一個是我爹爹,一個是我親哥哥,你們叫我去嫁誰?那我不也只剩瑲玹了嗎?我真的是什麼破運氣!”雪見氣得甩了一把袖子。

“你的思路果真清奇無兩。我現在不知道你是在誇獎我們還是在揶揄我們,我都不知該高興還是不高興。”柳兒搖搖腦袋嘆了口氣。

“葉柳兒,你就少嘆氣了,我是真心覺得你們好,而我的運氣不好。你真以為我願意喜歡瑲玹嗎?情不知所起啊!”雪見也嘆了口氣。

本來柳兒是想勸解雪見的,但是每每聊完,他似乎都被雪見說服了。雖然柳兒覺得雪見的這些言論是歪理,但是既然勸不住,就只好計劃了對策。

一日,兩人出府,守在了藍府面前的必經之路上。不一會,一輛華貴招搖的馬車徐徐出了府。

猛豹埋伏在了道路盡頭的一棵垂楊柳下。

待得馬車靠近,猛豹突然從樹下竄出,大叫一聲跳到拉車的馬匹前,對著馬兒一頓齜牙咧嘴。馬兒受驚,立身抬腿嘶鳴一聲,發了瘋一般逃竄出去。

柳兒用靈力卸掉了馬車,馬兒遁去,留下趕馬的車伕愕然在原地。

“小姐,有妖怪,快跑。”車伕大叫一聲,丟下藍璇自行逃走了。

藍璇的侍女小心的掀起窗簾,抖抖嗦嗦的想瞧一眼,只看到齜牙咧嘴的猛豹張著血盆大口,露出滿嘴的獠牙。侍女頓時嚇暈了過去。

這時一個好聽的男子聲音響起:“藍小姐,恕我們唐突,引開眾人只是想和小姐一敘。請小姐隨我們來。”

藍璇有點惱怒,尋思:想說話也不必如此嚇唬人啊!但當她掀開車簾看到的是一個俊朗的少年和西陵雪,有些意外,但是也還是跟著去了茶社。

三人在貴賓室坐下,都沒有相互行禮,藍璇還略微皺了皺眉頭。

“雪兒姑娘,沒想到是你。不知你和這位公子如此大費周章的尋我有何事?”藍璇率先開口。

“我是葉柳兒。”柳兒回答道。其實藍璇認識他,只是他離開的時候是一個孩童,如今歸來已是翩翩少年。

“葉……柳兒!青丘公子塗山璟的公子?”藍璇驚訝道。

“是我,這位是我妹妹塗山雪見,西陵雪是她行走大荒的化名。”

“那你賣給我的字畫?”藍璇驚訝的看著雪見。

“我爹爹的畫是我從家裡拿的,瑲玹的畫是我臨摹的,所以你不要對外炫耀,改日我拿一幅瑲玹的真跡和你換回來。”雪見冷冰冰的回答道。

藍璇沒想到雪見的身份如此尊貴,頓時有點坐立不安。

“好了,別說無用的了。我們今日來,是想問你如何才能不嫁給瑲玹!”柳兒開門見山的問道。

“婚事都由家父做主,我做不了主。”藍璇沒想到他們是為這事而來。

“你不是心悅我爹爹嗎?”柳兒斜著眼睛瞟了一眼。

“心悅就能嫁給他嗎?”藍璇反問道。

“自然是不行。沒有我孃親也不行。我爹爹可是塗山璟。”雪見冷著臉揶揄了一句,就說西炎氏對外人那種冷面冷心不知是不是血脈傳承。

“既然嫁不了自己心悅的,就嫁給天下最尊貴的,有錯嗎?”藍璇又反問道。

雪見愣住了,不知怎麼回答,覺得似乎也很有道理。倒是柳兒有顆七竅玲瓏心。

“如果你以為嫁給瑲玹就能離我爹爹更近了,那你就錯了。我勸你放下執念。我爹爹和孃親,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介入他們。”柳兒毫不避諱的直言道。

“我從未想過介入誰,也不覺得我有那個能力。”藍璇幽幽的低語了一句。

“你是無論如何也要嫁給瑲玹嗎?他不會對你好的。”

“我並不希望他對我好。”

她的願望,無非是偶爾能遠遠的看一眼青丘公子,再無他求。只是這種心思,與誰說?誰又能信?再說,旁人信不信,她也並不在意。

情之執念,遇到對的人就是矢志不渝;遇到錯的人就是一眼誤終生。

有時候,還是得放下執念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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