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到店裡找自己隨身帶的小物件,她以為店面後邊的人是大赤包,就徑直走到後面,想先跟大赤包打個招呼,不想竟撞見大赤包的女兒紅豔正和於明抱在一起親吻,娟子有些吃驚,愣怔了一會兒,就在她緩過神來準備跑開的時侯,紅豔一抬頭也看見了她,兩個人同時都漲紅了臉,只一瞬間,娟子便低頭轉身快步向門外走去,於明背對著娟子,可能還不知道娟子就在身後,紅豔掙脫開於明的懷抱,緊跟著娟子來到門口,叫住娟子,紅著臉小聲說道“娟子,我媽不知道,你別跟她說”,娟子點頭“嗯”了一聲,就趕緊走了。

晚上,娟子躺在床上,今天她總算弄明白了於明一來到大赤包店裡就幹這幹那、任勞任怨的原因了,可惜大赤包還矇在鼓裡,娟子想想就覺得好笑,本來大赤包是將如意算盤打在她身上,想拿她當餌,釣著於明聽她白使喚,沒成想自己的女兒倒成了於明盯著的餌,搞不好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娟子走後,紅豔回到店裡,她有點忐忑不安的對於明說“糟了,娟子今天看見我們......,萬一跟我媽說,可怎麼辦?”,於明一把將紅豔摟在懷裡,前面正是激情迸發的時候,沒成想被娟子打擾,迸發出的激情在他體內還沒有褪去,他迫不及待的要吻紅豔,紅豔推搡他說“我們把店門關了吧,等下再有人進來撞見,被娟子看見了,我都不知道她之後會不會跟我媽說,要是再被別人看見,肯定瞞不住了,到時我媽不得打死我呀”,於明說“我看不一定,也許你媽已經知道我們兩個的事了,要不這段時間,她怎麼對我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這事也找我,那事也找我,她自己不說,淨讓娟子跟我說,明顯不拿我當外人了,還當面誇我好幾回呢,沒準你媽早知道了,你想想啊,你媽是什麼人,有些事一冒頭,她就能猜到結尾”,紅豔將信將疑的說“真的嗎?你說我媽早知道了?那她怎麼不問我呢?這也不像她的性格啊”,於明想想說“她可能覺得我們也般配,讓我們先自己處著看,她假裝不知道,她不同意才問你呢”,紅豔眨巴著毛茸茸的眼睛,說道“要是這樣就好了,我就怕我媽不同意咱倆”。

於明和紅豔早早就把店門關了,在店面後邊的小屋裡,兩個人抱著親吻,兩個人漸漸到了床上,於明伏在紅豔身上,紅豔閉上眼睛,手摸索著按掉了牆上的電燈開關。於明跟大赤包的女兒紅豔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學,前後桌,於明爹生病去世以後,家裡供不起於明讀書了,他只得初二輟學,不論誰看,於明和紅豔都是標準的俊男美女,在學校裡,他們是同學們公認的校花和校草,從小學起,只要學校裡有什麼文體活動,比如舉行個比賽、開運動會或搞個聯歡會什麼的,都少不了讓他們兩個上臺充當小主持或一起表演個節目,小學時,每週一學校都要早晨組織全體師生站隊升國旗唱國歌,於明跟紅豔一起當了好幾年的升旗手,每週一都站在學校操場中央的講臺上一起拉拽著國旗升上旗杆,小時候他們是大人們口中的金童玉女,慢慢的,兩個人長大了,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坐前後桌,平常免不了有些來往,漸漸彼此暗生情愫,愛情的種子在兩個人的心裡生根發芽,後來於明輟學回家,在離校的當天,兩個人相約在校外的一個地方互訴衷腸,紅豔說於明輟學她也不想再念了,於明勸她還是讀完初中,他輟學是因為家裡現在實在供不起,紅豔說她本來就對唸書沒興趣,也不是讀書的料,因為上學就能看見於明,她才堅持,可現在於明輟學了,她也不想再讀下去了,她想跟於明在一起,於明說你先念著,好歹再有兩三個學期就初中畢業了,怎麼也有個初中文憑,我在外邊打工攢點錢,等你初中畢業,我就去你家提親,現在不行,你初中還沒念完,關鍵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兩手空空的去提親,你媽指定把我打出來,等個一年半載,攢點錢,最起碼得拿點像樣的東西去,紅豔覺得於明說的在理,兩個人當天就算把這輩子的大事這樣打算好了。這之後,於明在縣裡親戚家的貨站裡幹活,也總是隔三差五得空就跑回來偷偷跟紅豔約會,一般都是學校放學以後,每次紅豔要麼說放學去同學家做功課,要麼說學校舉辦活動需排練晚回家,要麼說去同學家裡玩,反正每次都有理由矇騙大赤包,兩個人就這樣偷偷摸摸的約會,於明在親戚的貨站裡幹活,每個月一拿到工錢,準要趕到週日學校放假的時候,偷偷帶紅豔去縣城裡吃玩一次,買點東西,當然每次都成功瞞過了大赤包,大赤包白天幾乎都耗在商店裡,她老公最近兩年領著鎮上幾個人出外承包建築活,也是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面,家裡的事根本顧不上,大赤包白天忙店裡,晚上回家還要忙家裡,對孩子的事情自然也就鬆懈了,她想孩子們反正也都大了,自己知道好歹,也不用像小時候那麼上心,至於學習,她也知道紅豔不是讀書的材料,她也不指望紅豔能讀出來個什麼,她想能認識幾個字,混到初中畢業就行了,也算有文化,就憑我女兒的長相,怎麼都能找個有本事的嫁了,對紅豔將來擇偶這方面,大赤包歷來都是自信滿滿的。這樣一轉眼大半年就過去了,時間越長,於明跟紅豔兩個人越覺得難捨難分了,後來乾脆就兩天不見,三天起個大早見,再後來就是於明晚上偷偷從縣城裡跑回來,兩個人就在商店後面的小屋裡住,自從跟紅豔有個第一次以後,於明就開始琢磨怎麼討好大赤包了,好為以後上門提親做準備,可大赤包不明所以,剛好店裡新招來幫工的娟子,她還以為是娟子的緣故。

這天大赤包正在店裡忙活,隔壁陳大娘走進店裡,陳大娘年近6旬,也開了一家百貨店,跟大赤包的店在一條街上,中間隔了兩家店,陳大娘的店也是經營日雜百貨的,跟大赤包店裡經營的東西都差不多,只是陳大娘的店面大很多,比大赤包的店多了服裝鞋帽和小家電的品類,同行是冤家,大赤包和陳大娘兩個人也是明和暗不和,見面嘻哈打趣,背地裡免不了講對方的閒話,陳大娘早年是跟他老公陳奇走街串巷做小生意的,也是個精明潑辣的主,有時行事上跟大赤包如出一轍,她跟大赤包兩個人是一對予盾的存在,說話能說到一起去,三兩天不往一起湊合一下,嘮嘮嗑啥的,還想往一起湊合,湊合到一起,就都愛藏著各自的心眼兒,簡單說就是都看不了彼此的好,所以兩個人經常沒事湊一起聊天,每次聊完以後,又各自嘔氣,各自跟別人說道好久對方的毛病。

大赤包一抬頭,見陳大娘進來了,就笑著打哈哈,說你這兩天忙什麼呢,都沒過來,你再不來,都要去找你了,陳大娘也打著哈哈說,雜七雜八的活唄,一天到晚整不完,這不今天有點幹出頭了,就緊忙來待會兒,大赤包把櫃檯旁邊的一張椅子拽到自己跟前,讓陳大娘坐下,陳大娘坐下後,大赤包發現她穿了件新衣服,好像面料還挺好的,款式也好看,小立領,領口和袖口都裁成了木耳邊的形狀,還用金絲線繡了花,大赤包上手一摸,面料滑溜溜的,就說道“你在哪買的新衣服?真挺好”,陳大娘一聽大赤包誇她穿的衣服好,臉上陡然又添了幾分精神,說道“是陳鳳給我買的,兩口子又上南方玩去了,回來給我買的衣服,送來我就穿上了,眼看快立秋了,再不穿就等明年了”,大赤包說“我就說呢,咱這地方都沒這麼好的料子”,陳大娘自己往身上瞅了瞅,說道“真絲緞的,穿身上服貼涼快,得虧有這麼個閨女,要不一輩子也不見得能穿上這麼好的衣服,我家那口子,從跟他結婚起,大半輩子,連個布條都沒給我買過,要是沒這麼個閨女,我這輩子虧得慌”,大赤包心裡已經泛酸了,嘴上還是笑著說“有個好閨女,你就都賺了,陳鳳孝順”。陳大娘生了兩兒一女,閨女陳鳳嫁給了譚鎮長的大兒子,自己日子過得寬裕,自然少不了平常貼補孃家,經常會給陳大娘老兩囗買些吃穿用的,老兩口對這個閨女也格外鍾愛,尤其陳大娘,如果得空提起陳鳳,能絮絮叨叨說幾個小時,無非是些陳鳳命好,嫁的婆家好,陳鳳懂事孝順,公婆都很待見的話,在大赤包跟前也沒少說,大赤包表面上跟著隨聲附和的誇陳鳳,心裡不知有多恨,心想“就你女兒那副長相,小兜齒地包天,外加一副大腦門,都能嫁鎮長兒子,我家紅豔的長相能嫁省長兒子,你等著”。陳鳳要論長相,確實遠不及大赤包的女兒紅豔,有點小兜齒,額頭稍微有點高,除了長得白以外,臉形和五官都不太出彩,好在繼承了陳大娘的優點,能說會道,再加一副好性情,性格開朗,遇事不急不躁。大赤包怕陳大娘誇起陳鳳沒完沒了,說得她心煩,就趕緊岔開話題,說道“你現在晚上還在店裡住嗎?”,陳大娘說“住啊,這時候挺晚還有人買東西呢,怎麼著?”,大赤包說“我就隨便問問,我都好些日子晚上沒在店裡住了,都紅豔來幫我看著,每天吃完晚飯,就趕緊收拾過來,怕我在店裡睡不好,還是閨女好,大了,就知道心疼爹媽了”。陳大娘點頭說道“就說是嘛,你看我家陳鳳,再看我那兩個兒子”,大赤包皺了一下眉,心想“就要繞開你家陳鳳,被你絮叨的煩,結果又被你給繞回來了”,陳大娘突然想起點什麼,問大赤包“最近都紅豔晚上看店嗎?”,大赤包說“嗯,怎麼了?”,陳大娘若有所思的說“也沒什麼,我看見送雜貨來的於明有兩回很晚了,進你店裡”,大赤包問“有兩回?什麼時候?很晚了是幾點?”,陳大娘說“也就最近這段時間吧,具體哪天我不記得了,兩回沒錯,有一回是我要關店門了,出來把放在外面的板凳拿進店裡,看見的,另一回是那天下小雨,門口有些破紙箱子怕澆爛了,出來收拾進去,看見的,比第一回時間早,大概還不到晚上9點鐘”,大赤包心裡尋思著於明大晚上到店裡幹什麼,貨都是白天送來的,嘴上說“那可能是有什麼事回家,經過店門口,看紅豔在,進店打個招呼,閒聊兩句吧,他們兩個從小就是同學,一直到初中,我們紅豔可是本分孩子,來看店一是怕我晚上睡不好,二是店裡清淨,想專心學習,家裡弟弟鬧著她,分心”,陳大娘聽大赤包話裡有話,有些不樂意了,趕緊笑著圓話說“可不咋的,紅豔誰不誇,長的跟畫上的人似的,說起話來也柔和,是個好閨女,不知以後誰家有這個福氣娶了去,那可真是袓上積德了”,大赤包一聽又高興了,說道“那就看她自己的命了,不過我家紅豔一般是能比下去的”,陳大娘附和著說“誰不說是”。

陳大娘和大赤包兩個人就這樣言來語去的,表面上在互誇,心裡在互掐,聊了大半天,也都累了,陳大娘抬起屁股說“我可得回去看看了,這半天不在店,都不知來沒來人”,大赤包說“急什麼,在坐一會兒,你小兒媳婦不在嘛”,陳大娘撇撇嘴,說“可指望不上她,讓她看店,一會就能睡著”,說著朝店外走去,大赤包目送著說“有空過來呀”。

就在大赤包目光即將轉回店內的時候,娟子趕緊拿起抹布往後排貨架走去,她早就掌握好規律了,每次這兩人嘮完嗑,大赤包準會咬牙切齒的說一頓陳大娘的不是,娟子如果在旁邊,肯定要聽大赤包發完一頓牢騷,娟子心想“你們都是沒事閒的,互相看不慣,還願意往一起湊合,你們湊一起嘮個嗑不要緊,嘮完我的耳朵成垃圾回收站了,你一堆牢騷不是的,一股腦塞我耳朵裡,我還不如干點活躲遠點,落個清淨”,果不出娟子所料,大赤包見陳大娘走遠了,馬上變了一副臉子,把賬本往櫃檯上摔了一下,說道“今天就是來跟我顯擺新衣服的,很怕別人不知道你閨女有錢,又給你買好衣服了,大不了百八十,有什麼了不起的”,娟子站在後排貨架旁,斜眼朝前望望,又假裝開始擦貨架。

大赤包自言自語了一陣後,還是覺得鬱悶,就喊娟子到她跟前來,娟子不情願的慢騰騰的到了她跟前,大赤包就開始了說起了陳大娘的各種不是,她的嘴恨不得撇到天上去,說道“你說這陳大娘可真招笑,我說這一天最忙的時候,她怎麼還捨得時間來嘮嗑,原來是她閨女給她買了件新衣服,今天剛穿上,緊忙就來顯擺了,她都多少天沒來這邊了,都是為了這件衣服,她這人啊,一輩子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有一點好的,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娟子只能被動的點頭嗯嗯著,大赤包把櫃檯上的兩個賬本又倒換了一下,接著說道“哎呦,一提起她家陳鳳,就跟說天上的金鳳凰似的,不就嫁個我們這種小地方鎮長的兒子嘛,好像這小鎮都放不下她了,總來眼氣誰呀?”,大赤包把櫃檯上的兩本賬又疊在一起,突然有點神秘的看向娟子說“娟子,你知道她家陳鳳是怎麼當上鎮長兒媳婦的嗎?”,娟子假裝好奇的問“怎麼當上的?”,其實心裡說“人家一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不記得自己都叨唸多少遍了”,看娟子好奇,大赤包就來了精神,說道“聽說沒等結婚就跟人家睡了,懷孕都遮不住了,陳大娘去人家死皮賴臉的央求,譚鎮長老婆才鬆口,答應迎娶過門的,結婚都沒給彩禮,要不是因為未婚先孕了沒辦法,就她閨女那副長相,能嫁到鎮長家”,娟子假裝附和著說“哦,原來這麼回事啊”,大赤包說“可不是,你以為,她家陳鳳別看長得不好看,人可挺浪的,聽說上小學時就知道跟人搞物件,要是換上我家紅豔這副長相,那她陳大娘摁都摁不住,她今天說話還想要埋汰我們家紅豔,也算她知趣,趕緊把話拉回去了,要不我就把她閨女那點見不得人的事好好抖落抖落”,大赤包說到後面的時候,娟子想起她前幾天晚上撞見於明跟紅豔的一幕,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大赤包,這一眼把大赤包看愣住了,嘴裡的話也停了,她從娟子的眼神裡看出點意味來,她說“娟子,你要說什麼?”,娟子忙收回眼神,假裝沒事的說“沒有,我聽你說呢”。

大赤包跟娟子一頓發洩,心中的憤懣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就讓娟子去幹活了,她坐在椅子上仰靠了一會兒,想起陳大娘說看見於明晚上來店裡的話,心裡琢磨著“於明大晚上兩次到店裡幹什麼?晚上我得問問紅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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