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米伍大喊一聲,先一槍崩了加布裡埃爾的頭,帶著隊友開始狂奔,

途中,加布裡埃爾從余光中閃出,一把刀貼著米伍的臉頰擦過,嚇得米伍一身冷汗,抬手一槍,給布里埃爾來了個“眉間一點梅”,

然後,加布裡埃爾又毫髮無傷地從余光中殺出,同樣的套路,同樣的驚嚇。

接下來,每個人都遭到了“撓癢癢”的攻擊力度,沒有任何受傷,倒是加布裡埃爾,一路上死了不知多少次。

加布裡埃爾再一次從余光中,揮刀殺出,聲音懶散,敷衍地恐嚇道:“啊......”

**

馬車車廂,眾人所在狹小的空間,包括馬車伕,他被兩個非人夾在中間,坐立不安,關鍵這幫非人還在講滲人的地獄笑話,雖然馬車伕聽不懂漢語,但那種陰惻的笑容看上一眼就得有心理陰影。

“老王,”牛至喜道:“你那腦癌是咋回事啊?”

“飲食不規律吧,”王駭嘆了口氣,“可能喝到核廢水了(注1)。”

“要不讓HL往你腦袋上開一槍?”何仁剛建議道:“說不定正好就把腦癌細胞給打死了。”

“呵呵,”王駭都無語了,“連帶著我也給打死是吧?”

在米伍等人出發後,眾人就一直忐忑不安,尤其是成鈺勳,他探出身,討好地問向冀文慶道:“那個,冀哥,你的那個黑衣服打手,強不強啊?”

“呵,”冀文慶甚至懶得看成鈺勳,“如果黑色餘光那種級別都殺不掉,你們也別指望基金會的救援了。”

“呃,”成鈺勳眨了眨眼,“哥,基金會是幹嘛的?”

冀文慶不屑地撇開目光。

成鈺勳尷尬地縮回,旁邊的蘭燕晨好奇道:

“你的身體還好嗎?”

“還好,就是沒有疼感,”成鈺勳見有人關心自已,一下子來了興趣,“我也不知道怎麼被傳染的,真是背啊。”

“那做個實驗吧,”這時,挨在蘭燕晨身旁的安娜開口了,她撩了下金髮,伸出潔白的胳膊,湊到成鈺勳面前,道:“你握我的手腕,看能不能傳染給我。”

“安娜姐,”蘭燕晨皺眉道:“萬一你被感染了——”

“——沒事,”安娜輕聲道:“我手速快,可以切斷胳膊。”

蘭燕晨抿了抿唇,感覺還是很難理解非人的思維。

“呃,這個,各個不好吧,”成鈺勳看著安娜潔白的胳膊,笑了笑道:“那個,我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是同居——”

“——那你別把我當人類,”安娜說完,眼睛變成黃褐色,面板的肌肉也猛地暴起,經絡扭曲,獸性迸發。

見狀,成鈺勳立刻收住笑容,縮了縮道:“要不你還是變回去吧。”

然後,他收到了來自兩位女士鄙視的目光。

成鈺勳握住了安娜肌肉滿滿的手腕,毫無反應。

“看來不會傳染。”成鈺勳鬆了口氣,離兩位女士更近了些。

“在做實驗?”馮源靠近道,他用手輕輕按著腹部,那個地方被流彈射傷,雖然被醫療員包裹,但還是滲出血。

“啊,是啊,馮哥。”成鈺勳朝馮源打了個招呼,語氣有點害怕。

馮源不屑地瞥了眼他,在一旁坐下,道:“你們倆出去後,肯定會被特殊機構收容,小蘭你不用擔心,你畢竟是精神問題,看到一些髒東西罷了,只要堅持說‘什麼都沒看到’,他們也不會一直關著你。”

蘭燕晨看著馮源,欲言又止,因為馮源正好坐到了“小女孩”的身上,二人重疊,小女孩嫌棄地走開,繼續坐到角落裡縮著。

“而你,爛臉仔,”馮源看向成鈺勳,“你就麻煩了。”

“為什麼叫到我就用外號啊。”成鈺勳吐槽道。

“別廢話,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越獄’,在城市裡流浪,”馮源裹了裹大衣,教授道:“越獄的事,你自已看著點,但如果流浪,有幾點注意:第一,把你的爛臉遮好,注意最近的流浪人員收容站,雖然你肯定不能被官方發現,但出了事,你就必須往那裡跑;第二,沒吃的就找小店店家,說點吉祥話,求點剩飯剩菜果腹沒問題;第三,不要離城市太遠,否則你就會遇到......”

說到這兒,馮源瞥了眼車廂裡的非人,收回目光,繼續道:“記住了嗎?”

“啊?哦!謝謝馮哥。”成鈺勳突然覺得有些蒼涼,明明好好的要上班,沒想到已經開始規劃越獄和流浪了。

“還有,”馮源叼著煙,但沒有點,“不要離人群太遠,就像今天早上,我是運氣差,而你們,大清早出門,車站人這麼少,就容易遇到這事。”

“我哪知道啊馮哥,”成鈺勳都想哭了,“我之前都不知道啊,這個世界咋這麼危險啊。”

蘭燕晨則裹了裹身體,小聲道:“我是和男友約好早上去公園看桂花的......”

“桂花有啥好看的?”成鈺勳道:“長啥樣的?”

“就是......”蘭燕晨描述了一下花的外貌,還有花語,縮在角落裡的小女孩一直聽著,微微抬起頭。

踏踏踏——

這時,易尤二人率先跑回車上,易知行單手將馬車伕提溜起來,指揮開車。

等到米伍上車,馬車才堪堪發動。

“什麼情況?”成鈺勳不安道。

“還要問嗎?”易知行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計劃又他媽失敗了!那個殺手反過來殺我們了!就跟那幫偵探社的傻逼們一樣!”

馬車緩緩起步,一股恐懼蔓延車廂。

“怎麼可能......”冀文慶難以置通道:“根據契約,E-563不可能背叛家族......”

“那咋辦啊?!”成鈺勳抱著頭,情緒激動,湊到車廂視窗,四處張望,道:“那傢伙好像會瞬移啊,怎麼躲啊!”

成鈺勳剛說完,加布裡埃爾的臉便從窗外靠近過來,他一臉陰鬱,和成鈺勳四目相對,然後非常敷衍地、語氣平緩地、小聲地叫道:

“嗷。”

“啊啊啊啊啊!”成鈺勳魂飛魄散。

加布裡埃爾在馬車外環繞,目送著馬車離開,像一個被迫打工的幽靈,把戲演到了最後。

**

塔樓上,目送著馬車的離開,許言童雙手插兜,掂了掂腳,衝白潔道:

“然後,把‘離開的方式’暗示給他們......小白,最後一站會很危險哦。”

這時,遠方的黑色屏障開始坍塌,時空開始崩塌。

“嗯,”白潔點點頭,認真道:“我會努力活下去的。”

許言童聽罷,微笑著撩了一下粉發,道:“下個世界見,小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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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可能喝到核廢水了:這句話的背景指的是太平洋戰役(三戰中的著名戰役)的核武器汙染,1956日三月二十日,諸多核彈在太平洋上投放,每年的三月二十被聯邦政府定位“黑色海洋日”;雖然後世諸多海洋學家表示核汙染在戰後已經過聯邦政府有效整治,並未對全球生態系統造成大範圍影響,但戰後海洋汙染一直是民眾津津樂道的話題,也是聯邦政府在三戰中難以抹去的汙點;至今為止,仍有很多人認為核汙染進入了大氣迴圈,擴散至全球,導致了各種疑難雜症;對此,“可能喝到核廢水了”被用來表示罹患絕症或雜症時的自嘲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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