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眾人陷入了大腦宕機的卡頓中。

迪埃斯捏了捏鼻樑,問道:“話說,為什麼車開了我們就會死——”

“等等!”幹員秋墨蕭看向成鈺勳,問道:“‘時間流速’的結論怎麼得出來的?還有,‘睡個幾十年就會放走’是什麼意思?”

“喂。”迪埃斯被直接打斷,有些尷尬,道:“我說——”

“——安娜說的,是她說的,裡面外面的時間流速不一樣,等救援到了,我們已經老死了,那個女孩答應只要待上一百年,就可以放走......”成鈺勳邊說邊流鼻涕,看來吐真劑的效果很強。

突如其來的巨大資訊量讓眾人都震得說不出話。

非人一眾,也不約而同地看向安娜,眼色帶著質疑和不滿。

安娜微顫地撇開目光。

馮源皺著眉,看向安娜,道:

“也就是說,我們拼死拼活找出路,但你們這些非人類生物,只要睡個幾十年就能出去?”

“靠!”尤三金罵了一聲,盯著安娜,惡狠狠道:“不是讓你保密嗎?!”

安娜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腕,不敢和它對視。

“等等!什麼意思?”幹員秋墨蕭眼神一凜,“你們早就知道是嗎?”

“看樣子是的,”馮源冷笑一聲,“安娜一開始就是被它們發現的,得到這個情報後,大概就讓她保密了。”

氣氛一沉,雙方看彼此的眼神中延伸出敵意。

易知行用手指梳著頭髮,米伍搓著太陽穴,二人對視一眼,又慢慢撇開。

迪埃斯尷尬地咳了一聲,道:“那個——”

“——我們不是在合作嗎?”秋墨蕭盯著非人,目光灼灼,“為什麼要隱瞞?”

“哈,你好意思說我們?”尤三金擺出流氓罵街的姿勢,雖然理虧,但是氣勢上一點也沒輸,“你們不是說有救援嗎?結果呢?時間流速不一樣,等救援到了,你們都成灰了吧?”

“你!”秋墨蕭氣得想站起,但考慮到整節車廂的偵探們,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道:

“我們之間的信任呢?!”

“哈?信任?”尤三金擺出不屑的姿勢,“你們是人類,我們是魈類,放在以前,你們可是我們的獵物。”

“OK!stop!”迪埃斯都要暴怒了,“當我們空氣嗎?你們現在是被劫持的啊!能不能別在我面前吵!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們......馬上就要......變成空氣了......”趴在地上的成鈺勳斷斷續續道。

“什麼?”迪埃斯神色一變,這個時候,列車剛剛啟動,眾人的神色也慢慢變得緩和,似乎馬上就要脫離困境了。

迪埃斯疑慮重重,在腦內迅速將所有情報過了一遍,很快得出一個結論:

車開了,就會死!

“都下車。”迪埃斯當機立斷,下達指令,掏出槍,先一槍崩了成鈺勳,道:

“留幾個活口,其他的都殺了。”

此言一出,人類和非人都在瞬間達成共識:

打!

眾人暴起,偵探舉槍反擊,一時間子彈四濺,火光迸臉。

但這次,可就沒那麼好打了。

車廂裡的偵探是默爾索偵探社的精英,小空間內,他們紛紛展示超凡能力:

有的拿出指甲刀,往大拇指指甲上一剪,指甲飛出,化為穿透彈,直接擊穿幾個非人;

有的拿出肥皂,往地上一劃,霎時,車廂地面摩擦係數驟降,摔倒聲頻頻響起;

有的將手一翻,影子躁動,化為利刃,從暗處襲擊,防不勝防;

有的掏出墨水瓶,擰蓋一甩,米伍中招,視界中染上一層墨色,喉嚨彷彿被掐住,瞬間失去行動力;

......

迪埃斯展開身後的根根白翅,看著勝券在握的戰局,嘴角浮現一絲笑容,隨後,朝著沒有戰鬥力的蘭燕晨走去。

開打時,蘭燕晨第一時間抱頭蹲下,對於她這樣的平民,偵探們本著紳士精神,也沒去管,但迪埃斯並不這麼想。

這種看起來就像平民、沒有情報價值的傢伙,還是殺掉減負吧。

至於得罪基金會......作為一個堅定的民族主義者,他堅信大英帝國不可能敗。

迪埃斯衝蘭燕晨舉起槍,面對黑洞的槍口,蘭燕晨大腦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明明第一時間投降了,還會被槍指著,然後殺掉。

“等,我,我投降了.....”蘭燕晨看著迪埃斯哽咽道。

迪埃斯身後的巨大翅膀展開,車廂裡的槍聲傳來,被翅膀捕獲,羽毛根根生長。

蘭燕晨清澈的瞳孔裡,倒映出迪埃斯的身影,形如天使,卻似惡魔。

“女士,”迪埃斯輕輕一笑,語調輕鬆而愜意:“這是戰爭。”

可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吧......

恐懼感襲來,猛地攥住她的心臟,死神舉起的鐮刀即將落下,她的手越攥越緊,餘光猛地一瞥,看到了一雙眼睛。

一雙,女孩的眼睛。

那個蓬頭垢面的女孩,一直蹲在自己身旁。

四目相對,蘭燕晨眼中的恐懼、不甘、驚慌......通通落在對方眼中。

女孩微微一頓,張開嘴,抱緊耳朵,深吸一口氣,猛地爆發出兇猛的尖嘯聲。

宛如一顆炮彈在狹小的空間炸開,所有人的耳邊都爆發巨響,猛烈的刺激衝上腦門,眩暈感襲來。

迪埃斯神色一凝,心道不妙,E-469是以聲音為食的,如果......

猛回頭,果不其然,身後的羽毛瘋長,像包繭一樣,頃刻將其包裹、刺穿。

“不!噶——”迪埃斯話說一半就停了,整個人像是稻草人一般,全身上下都生長出白色羽毛,刺穿肌肉、骨骼、大腦,宣告了他的慘死。

眾人捂著耳朵,扶著附近的欄杆,感受著內心的震撼。

“哈——啊——”蘭燕晨大口大口喘著氣,嘴裡的唾液拉絲,側臉的頭髮因汗粘上,顯得凌亂而狼狽。

地上,成鈺勳的腦殼慢慢復原,他從地上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第一眼就看到蘭燕晨的慘狀,愣神道:

“蘭姐,你咋啦?”

**

倫敦雙子塔上,許言童聽完白潔說的話,恍然道:

“也就是說,剛剛那個殺手是‘玩家’找的外援?”

“是的。”白潔點點頭。

“可惡呀,怎麼可以作弊呢!”許言童揮了揮小拳頭,看了眼白潔,轉而笑道:“幸好我有小白保護。”

“嗯。”白潔輕輕點頭,嗅著許言童身上的香味。

“這樣吧,”許言童伸出手指,“小白幫我‘警告’一下他們,得讓他們遵守遊戲規則才行。”

“好的。”白潔微微仰頭,開始思考如何“警告”。

“嗚,還有一件事,”許言童仰起頭,白蔥般的手指摸了摸光滑、白嫩的脖子,道:

“有點奇怪,剛剛明明被割喉了,轉眼又復原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難道我覺醒了新的能力?”

白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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