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8號......”羅成仁道:“是今天。”

“落款日期,是為了讓我們知道,這是今天留下的。”米伍湊近看了看,發現血跡雖然乾涸,但是比較新鮮,道:

“明晃晃的挑釁。”

“‘快來抓我’,不是那個組織的特色標誌嗎?”一旁的安文接道:“九眼骨牌社(注1),他們的涉超活動中,都會在作案後,都會在現場留下明顯的血色字跡。”

“對,”老羅也想起來了,“是個小型涉超組織,在亞洲挺活躍的,我記得威脅等級是1(注2)。”

“雖然等級不高......但他們挺囂張的啊,”安文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現在想來,那幫非人對此毫不知情,看來被九眼骨牌社當了誘餌。”

“也就是說......”米伍也整理著目前的線索,“我們之前在藍橋站被‘集體傳送’,也是九眼骨牌社的手筆?”

“大機率是,”老羅也嘆了口氣,“但把我們扔到這之後,他們就不管了,看來就是挑釁,或者說騷然HL。”

“所以......”一旁的馮源走過來,用一種閒聊的口吻道:“這個詭色電車的‘異常’,和B先生,都是那個‘九眼骨牌社’的人嗎?”

“詭色電車能聽他們指揮,大機率是,但B先生......”羅成仁也犯了難,“他的立場不太清楚,憑他能‘閃現’的能力,重創我們不成問題,卻要拍什麼真人秀,也不知道攝像頭在哪兒。”

“呵,微型攝像頭吧。”馮源的目光掃視整個車廂,此時此刻,一排隱形攝像頭對準了他的臉。

米伍也有些無奈,但既然入局,就只能玩到底,搜尋完畢後,便原路返回,和非人們相遇。

雙方交換了線索,幹員們驚異於詭色電車竟然有“本體”,而且車廂裡還藏了個非人,這個叫安娜的非人極度營養不良,它吃了自己的同伴,睡了三十年,估計精神狀態也不大好;

非人們則驚詫於自己等人被設了局。

“丫的!”易知行怒了,“老子接這單是來賺錢的,不是他媽地給那什麼‘九眼骨牌社’當誘餌的!艹!”

“大哥!等出去後,弟兄們把那個什麼社打牌給辦了!”

“幹!”

“辦了!”

非人們情緒異常激動,幹員們則冷眼旁觀,他們更在意詭色電車的“本體”。

“所以,那個女孩是什麼模樣?”米伍看向失神的安娜。

“呃......”安娜精神恍惚,回道:“粉色,我只記得粉色,年齡,十多歲。”

米伍皺了皺眉,這些資訊太少了,但有總比沒有好,只能默默將其記下。

“那這三十年,你是一直呆在車上的嗎?”米伍蹲下身,朝安娜問道,可以將聲音顯得溫柔、親近。

“對......我們上了這輛車後,這輛車就停過幾次,之後......就從來沒停過......”安娜回道。

“哦?”米伍神色一變,“這麼說,是在B先生出現後,列車才開始頻繁停車?”

“為什麼?”安文下意識問道。

“為了真人秀。”老羅思維敏捷,“B先生是變數,他和詭色電車的本體,那個‘粉色女孩’的關係應該是合作或者半控制,當然了,也不排除‘B先生是詭色電車的化身之一’這種可能性。”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作戰要點是,找到‘粉色女孩’,在摸清她的弱點後,將其抹殺。”米伍按了按腰上的刀,衝安娜點點頭,道:“謝謝你的配合,安娜女士。”

安娜沒有回應,半跪在地上,神情恍惚,似乎還沒適應。

“B先生說過,只要完成‘三個考驗’,我們就能活下去,”米伍和隊友們聚在一塊分析,聲音很大,沒有避開非人的意思,“但,只是‘活下去’,而非‘逃離’,逃離的辦法,還是得從‘粉色女孩’下手。”

“如果‘粉色女孩’一直藏著呢,”羅成仁問道:“我們的人手不夠,不可能對整個站臺進行地毯式搜尋。”

“未必要我們動手,”米伍靠在鐵桿上,說出的話出乎眾人意料,“每一站的時空都不同,總有一種可能,我們能找到可以利用的力量,比如友好的涉超組織,僱傭他們即可。”

“呃,組長,”安文眯了眯眼,問道:“為啥不找那個時空的HL,或者基金會呢?”

“不行。”羅成仁搖搖頭,“如果要找同事,就得對碼(注3),系統不會認的。”

“是啊,”米伍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願意找組織。

白潔靠在欄杆上,默默聽著,突然發現,許言童可能有些危險了。

但祂也知道,就算許言童被殺,這個空間也不會崩潰,這趟旅程不會有終點。

“但是,”秦晴在一旁道:“我們用什麼支付報酬?”

“這只是初步思路,”米伍捏了捏鼻樑,道:“想要實現這個構想,下一站,我們得先活下去。”

聽著幹員們一頓分析,非人不明覺厲,心想聰明人就是會抓資訊,要是讓自己這幫粗人來,問個十年八年都問不到要點。

“各位乘客你們好,密羅地下廣場站到了......”

隨著站臺廣播裡標準的女聲出現,預示著即將抵達戰場,所有人都調整好了身姿:

非人們尖牙、利爪伸出,幹員們紛紛掏槍,米伍長刀出鞘,馮源擦了擦手裡的匕首,路人們躲在幹員身後,一副“老鷹捉小雞”姿態,就連虛弱的安娜,也掙扎著站起,露出細細的獠牙。

白潔看著四周,突然感受到一種全員一心的氛圍感,所有人都在為生存而戰,這種感覺也讓祂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幅身體,白潔的身體,帶給祂的感覺。

小白伸出手,祂能感覺到,這具身體,在興奮地發抖。

想罷,祂控制著隱形攝像頭,將眾人的面孔都錄入攝像頭,恐懼、興奮、激動、凝重......以及自己的平靜。

此時,一直昏迷的鬱成雪也醒了,她扶著座椅起身,開啟米伍伸來的手,給自己的胳膊上紮了一針腎上腺素,有氣無力道:

“老孃還沒殘廢。”

米伍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團隊,不管是隊友們,還是路人們,都表現出夾雜著略微興奮的恐懼。

米伍思考了一下,覺得有些話還是有必要說的,便道:

“等會的是場硬仗,如果我死了,老羅頂上,老羅死了小雪頂上,小雪死了秋墨蕭頂上,秋墨蕭死了秦晴頂上,小晴死了安文頂上,如果我們小組全滅了......”

米伍說著,望向了馮源,語氣嚴肅道:

“老馮,倖存者,就由你來領導。”

馮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攤了攤手,道:“我現在加錢還來得及嗎?”

米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易知行見狀,回過頭,見手下也盯著自己,便清了清嗓子,學著米伍的語氣道:“那個,我要是死了,老王頂上,老王要是死了,就由,呃,嗯......”

它的目光掃過剩下人的眼神,它們一個個目光灼灼,似乎都在等老大說自己的名字。

“剩下的,呃......就自己抓鬮吧。”

“啊?”尤三金第一個跳出來,“憑啥啊?”

“對啊老大,”何仁剛也不是滿意,“咱就隨機了呢?”

“丫的!一個個都給老子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易知行都怒了,“除了我和老王,你們智商都他媽的有什麼區別?!義務教育你們都讀了幾年啊?!”

“那個......”牛至喜摸了摸後腦勺,問道:“義務教育,是啥子來著?”

“笨吶你,”尤三金轉過頭道:“就是,呃,那個,小學教育,中學教育,還有那個什麼大學教育。”

“呵,一幫文盲,”何仁剛冷笑一聲,“還有幼兒園教育!”

“你們真的搞笑啊,義務教育都搞不清楚,”周達木嘲諷著,其他人都望過來,看著他們求知的目光,周達木挺起胸膛,說道:“怎麼把胎教忘了呢?!”

尤三金、何仁剛、牛至喜:“原來如此。”

易知行:“......”

王駭:“......”

眾HL幹員:“......”

路人:“......”

白潔低頭沉吟,這和祂小學生的常識不太符。

就在一股備戰的氣氛之中,電車,緩緩進站了。

映入眼前的,是一個無人的站臺,車廂裡也閃現出路人,路人們紛紛抬起頭,望向窗外,面露恐懼。

遠方,傳來的隱隱的槍聲、炮聲、慘叫聲,以及......某種生物的嘶吼聲。

小白吞了吞口水。

-----------------------------------------

註釋:

1.九眼骨牌社(Nine-Man Morris Society):九眼骨牌社是一個致力於推廣和研究九眼骨牌的社團,成立於2001年,旨在促進九眼骨牌在全球範圍內的普及和發展,主要活動包括舉辦比賽、研討會和培訓班,以提供交流和學習的機會,並歡迎所有感興趣者加入,網路社群成員活躍。

----------------以上詞條來自聯邦百科

2.威脅等級:用於劃分涉超組織對常態社會的危害程度;0級:遊離性涉超組織,此類涉超組織通常存在時間不長,很可能隨時解體,多為閒散組織,不具備實質性威脅性,是超自然事物向常態社會擴散的結果(例如2009年成立的【反睡神聯盟】,其組織成員,均是收AS-2036“睡蟲”影響的受害者,與2011年共同完了對AS-2036的非法收容,隨後解散;AS-2036的收容場地,是一塊埋在【資料已加密】的城郊【資料已加密】墳地中的嬰兒床,被本地基金會站點發掘,並進行了合法化收容,隨後對涉案人員進行了相應處理,包括記憶處理和C級徵召;此案例後被作為經典的“異常向常態擴散”案例之一),不具備強紀律特徵,但其規模和擴散性仍可能對常態社會構成威脅;1級:小型涉超組織,此類涉超組織組織性不強,駐地不公開,對常態社會的危害有限,領導層級結構簡單,從事各種非法涉超活動牟利,是人類議會常態化肅清或合作的物件(合作必須經過當地基金會站點的風險評估和道德委員會的審查);2級:【許可權不足-資料已遮蔽】;3級:【許可權不足-資料已遮蔽】4級:【許可權不足-資料已遮蔽】;5級:【許可權不足-資料已遮蔽】;6級:【許可權不足-資料已遮蔽】;

3.對碼:一種廣泛的身份確認手段,依託於動態資訊加密技術,運用身份碼互測,互相確認對方身份。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84小混混,浪子回頭娶嬌妻

抓蝦

平凡的寶可夢生活

休閒的鐘老爺

精靈:我是全元素掌控者

法繪長安

穿成名柯五人組老師後

洛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