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若神色微變,又很快恢復笑容:“薛公子可能不認識我的,我是雲太醫的獨女,雲芷若。”

說到“獨女”二字時,她的眼神還有意無意看了茶玖一眼。

茶玖有些無語。

系統嘖嘖:“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會還以為你稀罕雲家小姐的身份吧。”

茶玖:“有句名言,自己越稀罕什麼,便會覺得別人也同等稀罕。比如說屎殼郎就很害怕別人和它搶屎。”

系統:“……這是誰的名言?”

茶玖:“魯迅。”

系統:……

好好好,搞不懂來源的名人名言一律按魯迅處理是吧?

薛翎聽了雲芷若的介紹,眉眼微挑:“雲芷若?那我認識。”

雲芷若微笑。

薛翎:“就是那個空有一身好醫術,卻整天只靠著鬼醫的名聲,還有給那些皇親國戚診診平安脈、吹噓拍馬上位的小太醫之女嘛。”

雲芷若的笑容頓時消失。

薛翎冷嗤。

他根本不怕得罪四皇子。

因為薛家根本不看好四皇子將來能登上皇位,而且薛家與皇子們的關係越差,皇帝反而越是放心。

裴鈺還在馬車等著,茶玖不想浪費時間,對薛翎不耐道:“還扎不扎?我要回家吃飯了。”

不可一世的薛翎瞬間露出討好的笑臉:“扎扎扎,女大夫請!”

雲芷若忍不住道:“薛公子,你知道她是誰嗎?雲家從前的養女,五年前被趕出家門時,連人體最基礎的穴位都沒記全,如今醫術又能精進多少?你莫要一時衝動,被某些半吊子醫術的人給害了。”

茶玖臉色一沉,正要開口。

一旁的薛翎卻搶先啐她:“我呸!到底誰要害我?你以為我昏過去之前沒看見你與幾位世家小姐在旁邊的春園二樓喝茶,且優哉遊哉地看我的笑話嗎?”

“再者,我父親不是沒有請過你和你師父給我治療癇症,可你要麼以自己醫術不精為由,要麼就是你師父鬼醫行跡無蹤。誰不知是因為我父親沒有接受你們拉攏的緣故,你們才不願出手相救?”

“如今另有他人可以幫我,你又一張嘴在這裡巴拉巴拉的,生怕別人將我拉攏了去,真是心胸狹窄,面目可憎得很!”

薛翎這番話將雲芷若的心思道破,後者面色陣紅陣白,好不難看。

茶玖一開始救薛翎,是因為醫者仁心,更是存了為裴鈺拉攏薛家的心思。

不過現在看到他三言兩語把雲芷若懟得啞口無言,心中頓時生出幾分好感,提醒的注意事項也更加詳細。

“薛公子,你的癇症應該是源自還在母胎時,母體受驚,氣機逆亂,導致你天生不足所至。平日裡可能多頭痛眩暈,疲乏無力,你回去後可按照我的方子做一種醫癇餅……”

薛翎收起譏諷臉色,認真傾聽。

那聽話乖巧的模樣,要是薛將軍在場,估計都得震驚不已。

雲芷若又是憋屈又是不安,眼神略過茶玖手中的金針,復又返回。

瞳孔逐漸放大。

這盤龍金針不是她師父杜仲之物麼?

怎麼會到雲之初的手上?

雲芷若本想上前奪回。

可忽然靈光一閃,心中頓生一個絕妙的主意。

於是她隱忍不發,只深深看了茶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

薛翎被施針之後,身子暢快輕鬆了許多。

他又纏著茶玖說了好些雜七雜八的話,直到最後裴鈺忍不住了,親自下車來將茶玖拉走。

馬車遠行,薛翎這才詫異呢喃道:“原來女大夫是二皇子殿下的人!”

是夜。

茶玖照常拿著針灸包和熱鹽包去裴鈺的房間。

卻看見房間內漆黑一片,早早熄燈了。

“咦?”茶玖疑惑,詢問守在外邊的雲安:“殿下今日怎麼這麼早就睡了?我還未給他針灸手腕呢。”

裴鈺的右手在五年前那場和談宴上被刀刃生生割斷,後來又拖了十幾天,原本是廢了的。好在茶玖用了修復藥劑,才勉強將斷掉的經絡連上,只是後續的恢復還是十分艱難。

不過茶玖醫術漸精,再加上有杜仲所送的盤龍金針,其中不同長短粗細的金針尺寸便分了百種,能夠很精確地對裴鈺手腕上的各種穴位進行刺激,有利於後續恢復。

所以茶玖養成了一個習慣。

那就是每晚都來給裴鈺針灸和按摩手腕。

裴鈺也逐漸習慣了,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給她留著門。

今日怎麼一聲不吭,便直接熄燈睡覺了?

怪哉。

雲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聳了聳肩:“殿下今日回來便有些心情不好了,用膳沒多久後便傳了洗漱,然後熄燈休息了。”

茶玖秀眉微蹙,若有所思:“難道是身子不舒服了?”

雲安:“我也不清……嗯?你幹嘛?”

他話還沒說完,便看見茶玖躡手躡腳走到窗邊,把那沉重的木窗推開一條縫,用微弱滑稽的氣聲悄悄問道:“殿~下~您~睡~著~了~嗎~”

屋裡沉寂幾息。

隨即傳來裴鈺淡淡的回應:“還沒,怎麼了?”

茶玖馬上接著道:“我來給您針灸手腕,這項功夫可不能省,每天都得做。還有,您是身子不舒服嗎?我順便替您把把脈吧?”

聽到茶玖的關心之言,裴鈺的煩悶心情也稍稍散去一些。

“進來吧。”

房內重新亮起燭火光芒。

雲安驚奇,心到怪哉。

殿下這兩年睡眠淺,脾氣也越發暴躁。若是休息被人打擾了,難免會發好大一通脾氣。

可對阿初,卻總是格外寬容一些。

茶玖拿著東西走進房間時,裴鈺已經起身,坐在床邊,身上僅著單薄褻衣。

她趕緊拿了披風給他披上,叮囑道:“現在正是倒春寒的時候,殿下可不要小瞧了這忽冷忽熱的天氣。”

裴鈺不冷。

但茶玖的關心讓他很受用。

於是他眼底露出柔軟淺笑:“我的身子是你調理的,難道你不清楚?莫說是倒春寒,只怕是叫我冬日裡在雪地站幾個時辰,也未必能病倒我。”

裴鈺的母胎體虛之症被調理好之後,越發感受到了身體強大的妙處。

於是他勤習武,再配以茶玖精心所制的藥膳,不僅補足了從前的身子虧空,甚至還練出了一層精薄流暢的肌肉,體質也強健無比。

茶玖聽罷,更加茫然:“如果不是身子不舒服,那您今天怎麼沒等我來,便自己先休息了?”

……

……

今天再休息一天(前段時間熬夜熬猛了這兩天胃痛),明天絕對絕對絕對兩更,儘快走完這個小世界,給各位讀者大佬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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