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滄瀾無視他。

玄白榆笑了:“是不是你的父親逃得太著急,只教會你寫‘賤種’二字,卻沒有教會你別的字?”

本體玄滄瀾簡直要氣瘋了:“揍他!”

玄滄瀾卻十分平靜。

他的靈魂經過幾十年的千錘百煉,根本不會為這種口舌之爭而生氣。

玄白榆接著挑釁:“玄滄瀾,我今天去卷宗室檢視了你的檔案。你的筋骨資質平庸,根本不是練武的材料。你這輩子頂天了也只能修煉到清虛訣第三層罷了!”

清虛訣作為江湖第一內功心法,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修煉的。

資質平庸者,只能修煉至三層。

像茶玖這樣修煉到清虛訣第八層的,已經是絕頂天賦。

更別提第九層了。

據說只要步入九層之境,便能以一人對抗整個江湖,揮手便是毀滅山河之力。

玄滄瀾眼神不屑:“即使我只能到第三層又如何?你連師尊的教導都得不到,恐怕連清虛訣秘籍扉頁也沒見過吧?真可憐。”

玄白榆佯裝被這番話徹底激怒了,運掌攻去,並將宋老交給他的無色毒粉藏在掌風之中。

他這一掌本就是隨意而發,目的是為了給玄滄瀾下毒,所以方向偏了些,根本沒往玄滄瀾身上打。

沒想到玄滄瀾卻挪了一步,生生捱了這一掌!

玄白榆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他自己的右臉便被霸道的巨力扇了一掌,整個人被擊飛。

庭院入口,茶玖收回內力,冷眼看著玄白榆撞上假山之後又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誰允許你們在無妄樓私自鬥毆?”

玄白榆被重傷,右臉腫得老高,根本說不出話。

不是,鬥毆是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只扇飛他一個人?

玄滄瀾捂著肩膀的掌傷,嘴邊也掛了血跡,臉色看上去更加蒼白了。

“師尊,這件事錯在我。”玄滄瀾眼神黯淡。

“師兄讓我透露清虛訣的內容,可一則,我想著師尊自有安排,二則我也有藏私之心,便不肯透露。因此激怒了師兄,才對我揮掌相向。”

玄白榆瞪大眼睛,吐出嘴裡的兩顆牙齒:“泥福嗦!”

他嘴巴腫了,聲音也含糊不清的。

茶玖忍著笑,一本正經走過去將玄滄瀾扶起:“進去房間等我,待會給你療傷。”

玄滄瀾點點頭,進去之前,還在茶玖背後笑睨了玄白榆一眼。

玄白榆氣得肺都要炸了。

玄滄瀾簡直就是一隻男狐狸精!

系統感嘆:“要不是我新出了遠端監聽功能,玄滄瀾這副見我尤憐的樣子真是毫無破綻。”

茶玖:“這就是你係統升級成之後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極品。”

面對玄白榆時,茶玖沒什麼好臉色。

“滾回你的房間去。”她語氣冰冷。

“如果還有下次,讓我看見你對玄滄瀾動手,我就把你的手筋挑斷,廢掉你的武功,聽到了嗎?”

玄白榆攥緊拳頭,

他終於看清楚了茶玖對玄滄瀾的偏心。

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偏袒。

她根本就不想聽他的解釋,也不在意事情的真相!

系統提示茶玖:“玄月怨念值下降至百分之九十。”

玄白榆垂下眼簾,遮住眸底的恨意:“屬下聽到了。”

從這一刻開始,他恨上了茶玖。

他發誓,在他學成頂級武功、帶領江湖正派殺進無極殿之後,他一定要將茶玖煎皮拆骨,讓她不得好死!

……

茶玖走進房間,看見玄滄瀾安靜坐在椅子上,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身板挺直,純粹的目光從她進來後便一直跟隨。

看著就像是一隻乖巧聽話的兔子。

可茶玖知道,這副兔子皮囊下,是一隻野心勃勃的小狐狸。

茶玖走到床邊,脫鞋上了榻,淡淡道:“把衣服脫了。”

玄滄瀾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運功療傷。”

玄滄瀾有些猶豫:“只是小傷罷了,用不著……”

茶玖打斷他:“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玄滄瀾只好把外套脫掉,動作扭捏,身體僵硬。

茶玖支著腦袋,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接著脫。”

她這副語氣,讓玄滄瀾頓時覺得自己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表演。

玄滄瀾一咬牙,乾脆把衣服全脫光了。

他不是沒有光過身子。

上一世他被囚禁在地牢,終年都是赤裸著的。

但是他沒試過,在她面前這樣。

茶玖輕咳了兩聲,移開目光:“把褲子穿上,只是脫上衣療傷而已。”

玄滄瀾:“!”

不早說!

他爆紅著臉,趕緊把褲子穿好,低著頭坐上了床榻。

茶玖將掌心貼上他乾瘦的背脊,開始運轉清虛訣。

玄滄瀾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力湧入他身體裡,帶領著他的氣息運轉,逐一打通各處鬱結的經脈。

他暗暗記下著氣息運轉的軌跡,以便自己回去練習。

可惜他的內傷不重,茶玖很快便結束了。

玄滄瀾突然生了一種想法。

如果他下次故意受更重的傷,茶玖為他運功療傷的時間就能延長。

這樣,他就能徹底摸清楚她運轉清虛訣的細節。

本體玄滄瀾不解:“你不能直接問護法大人嗎?為什麼要這樣鬼鬼祟祟的。”

玄滄瀾閉眼調息:“我問她,她會告訴我麼?”

本體:“為什麼不會告訴你?你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玄滄瀾 :“如果你擁有絕世武功,你會輕易將其中的修煉秘訣透露給別人麼?”

本體:“可是大人很在意你啊?你不過受了一點傷,她便為你運功療傷,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她呢?”

玄滄瀾緩緩睜開眼睛。

“輕信他人,便是為自己打造地獄。”

他寧願相信茶玖對他的好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美好而不長久。

如果他沉溺其中,那麼將會再一次,屍骨無存。

療傷結束了。

茶玖的手從玄滄瀾背上移開,突然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你剛才是在陷害玄白榆,對麼?”

她雖然用的是問句,但語氣篤定。

玄滄瀾穿衣服的動作一頓,瞳孔微顫,連呼吸也停滯了一瞬。

即使背對著茶玖,他彷彿也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帶著凌厲鋒芒,直穿後腦,直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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