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言正坐在車裡煩躁。

“刺啦——”車門被開啟。

“我說了不要打擾……”

他一個冷厲的眼刀正要過去,卻在觸碰到那個進來的身影時瞬間化為無形。

茶玖拿著一瓶擦淤傷的紅花油上了保姆車,看他:“我聽說你腦袋被砸傷了?”

靳斯言臉上出現一瞬茫然:“我什麼時……”

茶玖衝他笑笑,客氣道:“多謝你幫我換掉肖雲那個麻煩精,不過害你被靳總砸傷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靳斯言把上句話的後半段吞下去,佯裝淡然,“哦,小事。”

分別半個月,茶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靳斯言穿西裝的模樣。

從前他的打扮大都是休閒服裝,或者是炫酷的機車服,看著瀟灑又不羈,標準的吃喝玩樂二世祖。

現在接手了星輝和其他公司,為了不讓合作者覺得他輕浮稚嫩,一頭金髮已經染回了黑色,利落挺立,顯得五官更具硬朗成熟的氣質。

身上也穿著裁剪合體的冷灰色西裝,內搭襯衫,領帶緊扣。

茶玖盯著他的領帶:“你的領帶系錯了。”

靳斯言低頭一看,看不出所以然來。

他很好穿西裝,也不會系領帶,這是他按照在網上隨手一搜的教程系的,看著好像大差不差。

茶玖剛想伸手替他修正,卻好像想起了什麼,露出帶歉意的笑容收回了手:“抱歉,我忘記了,你不喜歡我靠近你。”

靳斯言:“……”

這一刻,為了見一面而千里迢迢跑過來給所有人送下午茶的某人,心裡簡直要慪死了。

靳斯言心裡在想什麼,茶玖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就是喜歡看他這副明明想要卻裝作若無其事,實際在心裡慪氣得要命的模樣。

她放下紅花油,下了車,故意等了半分鐘,才換了副表情慢悠悠地回去。

“你傷在後腦勺,要不……我來替你上藥?”茶玖露出擔心的表情,卻又小心翼翼解釋道:“當然,如果你不想……”

靳斯言連忙道:“麻煩你了。”

應得賊快。

生怕到手的熟鴨子活了飛出天際,叫他再也不可伸手得到。

茶玖心裡忍笑,臉上繼續維持正經,上了車坐下。

“腦袋低一點。”

靳斯言乖乖照做。

“再低一點,我看不見。”

靳斯言身材高大,上半身也更加修長,彎下後腦袋幾乎要探到茶玖的懷裡。

獨屬於茶玖身上久違的冷甜氣息襲來。

就像是開在凜冬中的玫瑰。

令靳斯言這段時間因為忙碌和心事而緊繃疲憊的精神徹底放鬆下來。

“咦。”

茶玖扒拉了半天也找不出傷口在哪裡。

“我怎麼看不到淤青的地方?”

靳斯言臉不紅心不跳,隨手指了一處,道:“可能我皮厚,還沒顯色。”

茶玖差點繃不住了。

好在系統拼命掐著她的精神體,劇痛才讓她繼續忍住笑,把紅花油抹在那塊傷處按揉。

釣人是門手藝活兒。

得拉好繩子,該鬆鬆,該扯的時候也給點甜頭。

茶玖用了之前購買的半永久技能——高階按摩術天賦,來給靳斯言緊繃的頭腦一陣按摩放鬆。

靳斯言頭皮舒服得發麻,只覺得這雙手不是落在他的腦袋上,而是在撥弄他靈魂。

“好了。”茶玖收手,準備離開。

“等等。”靳斯言連忙叫住她,從後座拿出一袋慰問禮物,明顯和外面派發的不一樣。

“給你的。”

茶玖開啟一看,裡面有遮陽的帽子、名牌墨鏡、還有很多進口的零食和防各種意外的藥品。

與這袋子相比,小助理那份藿香正氣水大禮包只能用兩個字形容。

磕磣。

其實也不是靳斯言小氣,他讓助理在每個人的禮袋裡放了紅包,愛什麼自己買去。

唯獨茶玖這份是他自己挑的。

瞧你這巴巴倒貼的模樣。

系統在心裡嘖嘖。

“謝謝靳少關心。”茶玖的笑容和回應都非常客氣。

“不客氣。”

新換的男演員到位了,茶玖被副導演叫走,開始準備拍攝。

靳斯言頂著一頭刺鼻的紅花油氣味下車,收穫無數驚訝目光,他自己卻安之若素,甚至心情還算不錯。

他叫來沈曼。

“你現在的級別,薪資提成多少?”

沈曼一派老實的模樣:“10%”

靳斯言點點頭:“下半年換合同,提到15%吧。”

沈曼連忙道謝。

靳斯言:“年底的最佳經紀人競選好好準備。”

準備什麼?

當然是準備領獎稿。

靳斯言走後,新來男演員的經紀人用十分羨慕的眼神看著沈曼:“你們靳少也太好了吧,直接欽點你拿獎。”

這得在工作上多優秀才能獲得上司這般青睞?

沈曼微微一笑,並不搭話。

提薪?最佳經紀人?

都是她該得的。

畢竟她不僅深耕工作。

還深耕上司內心!

……

這邊,茶玖神隱準備新專輯,媒體和觀眾找不到她的訊息,只好將目光投向被拘的謝遠舟。

但謝遠舟拒絕接受採訪,一直保留著最後的希望,等著宋宇來撈他。

宋宇是來了。

但不是來撈他。

而是帶來了公司的解約宣告。

謝遠舟臉色刷白:“什麼意思?你們不打算救我?”

宋宇冷笑:“救你?你把我和公司害慘了,不用你賠償損失就算是天大的恩賜了。”

宋宇持有盛娛的股份,這段時間公司受到醜聞影響導致股價大跳水,不知道讓他的資產損失了多少。

“謝遠舟,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你。你恃才自傲,藉著楚寧的靈感寫了幾首歌,就以為自己也是像她那樣的天才,其實你就是一坨狗屎,不值一錢。”

宋宇在樂壇做了二十多年的金牌伯樂,可這次不得不認,他在謝遠舟身上看走眼了。

一直被楚寧保護得很好的謝遠舟哪裡聽過別人對他的才華這般羞辱?頓時臉皮火辣,猶如被人扯下放在地方反覆踩碾。

他雙手撐著桌面,額冒青筋,咬牙切齒:“宋宇,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救我!否則我就把你攛掇我曝出楚寧醜照的事情告訴說出去,靳斯言不會放過你的!”

宋宇笑意淡卻,“威脅對我來講毫無作用。謝遠舟,我在監獄裡安排了人‘照顧’你,好好享受人生中最後一段日子吧。”

謝遠舟頓時面若死灰。

可等宋宇離開半個小時後。

謝遠舟還是接到了被保釋的通知。

他愣了。

“誰保釋的我?”

……

是“肉鉤”夜店的老闆。

被從監獄帶出來的謝遠舟還搞不清怎麼回事,就被推搡進一輛麵包車裡。

裡面端坐著一個身穿黑粉色蕾絲透視裝、腳踩紅色高跟鞋的銀髮濃妝……中年男人。

謝遠舟被壓著跪在車上。

男人用鞋尖抵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在看到謝遠舟眼中除了驚慌,還有屈辱和冷清的情緒,男人頓時笑了。

“我算是知道店裡的客人為什麼喜歡你了。”男人緩緩道,“把清高踐踏,把驕傲踩碎,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了,難怪大家都要求我把你弄回來。”

謝遠舟愣了。

大家?

男人湊近他,吐氣如蘭:“吶,既然我花了大價錢,還有走關係把你從監獄裡救出來,那你以後可要好好服侍我的客人哦。”

謝遠舟總算搞明白了。

他被人從監獄帶回了那個變態夜店!

從這天起,謝遠舟的人生至暗時刻才剛剛開始。

沒了明星光環,他遭到了那些變態客人更加殘忍的虐待,各種非人的調教方式和手段日日重新整理他的三觀。

最要命的是,“肉鉤”裡的客人好像很喜歡他,他越是拼命反抗,他們越有滋味!

在這樣日復一日的折磨下,謝遠舟的精神終於崩潰了。

他紅著眼睛用鞭子勒死一個高官客人後,偷了對方的衣服和車子,驚慌失措地逃了。

去哪?

他能去哪兒?

母親!對,去找愛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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