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抓著祺王躲進密室之中,才將他放下,狠狠說道:“你給我老實點!”

祺王揉著脖子,被揪著領子拎了那麼久,脖子上都有了道道紅色勒痕,他喘息了半天,才理順了氣息,說道:“皇兄啊,你下手也太重了點,我可是你最愛的弟弟啊!”

慶帝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最愛的弟弟?從前也許你還有幾分聽話,自從生病之後,腦子就壞掉了。我之所以容忍你到現在,還不是因為你和我是同一血脈,而你的血,對我來說很有用處……”說著,一把將他推到密室中的一排架子前。

祺王內心隱隱感覺到一陣寒意,只見架子上放著都是一些增補的靈藥,其中三個雕花精美的盒子擺在中間,十分顯眼。“這裡面裝的,就是讓皇兄日日掛心的寶物吧!”

慶帝小心地將三個盒子一一開啟,嘲諷地說道:“到了這般田地,你竟然還有閒情逸致講這些無用之言?\" 接著,他冷哼一聲道,“今日就讓你親眼見證一下,這傳說中的龍心石究竟有何驚天動地之威!”

盒子中爆發出一陣令人目眩神迷的璀璨白光,其強度之大彷彿要刺穿人的雙眼一般,讓祺王在這一剎那間竟然無法睜開眼睛。而那三顆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龍心石,則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般閃耀著耀眼的光芒,整個密室都被映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三顆龍心石就靜靜地躺在他的面前,閃爍著冷幽幽的寒光,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秘密。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從石頭中湧出,如同一股電流般迅速傳遍全身。剎那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種無法言喻的震撼湧上心頭。他試圖伸手去觸控其中一顆龍心石,但手指剛一接觸到石頭表面,一股刺骨的寒意便順著指尖傳遞過來,令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龍心石的威力名不虛傳吧?”慶帝冷笑道。

祺王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三顆石頭,連連讚歎道:“難怪皇兄整天把自已關在密室裡,這龍心石果然不同凡響!這樣的寶物,若是能覓得一顆已經實屬不易,皇兄居然能集得三顆,真是佩服,佩服!哎?說道這三顆石頭,怎麼感覺是可以拼到一起的……” 他一邊碎碎念,一邊伸出手將石頭的位置調整了一下,這三塊石頭的邊緣果然可以對接,但還明顯缺了一塊。

“若不是還缺這一塊,現在朕何至於躲在這密室裡!”慶帝說著,一把抓過他的手,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在他手腕上劃了一道。

“嗷嗚………………”祺王疼出了狗叫聲,“你要幹什麼!你個老變態!”看著手腕的鮮血汩汩流出,他也不再叫皇兄了,直接開罵起來,一邊拼命想要掙脫出來。

可惜他的力氣太小,那隻被慶帝握住的手紋絲不動,鮮血不斷湧出,不一會就將龍心石完全浸潤。

慶帝看著他徒勞掙扎地樣子,惡狠狠地說了句:“不想死的話就省點力氣!”

祺王漸漸放棄了掙扎,只這一會,他已經開始覺得頭暈眼花,看著那一攤從自已身體流出的鮮血,他忽然覺得腳底一陣發軟,這瘋子不會是要將我的血榨乾吧?

幸運的是,沒過多久,慶帝就停止了取血動作,從他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將傷口纏上,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祺王扔到了一旁。

緊接著,慶帝催動體內真氣,源源不斷地匯聚到掌心之中。隨著真氣的流動,龍心石開始散發出耀眼的紅光。紅光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動朝著血液飛去,並將其吞噬殆盡。眨眼間,這些鮮血彷彿變成了一股強大的能量流,順著紅光逆流而上,徑直鑽入了慶帝的身體裡。如此迴圈數次之後,慶帝原本蒼白如紙的面龐逐漸變得紅潤起來,整個人也煥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洶湧澎湃的力量,得意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有這龍心石在,爾等能奈我何!”

完了,看來這老東西真要把我的血喝乾淨了,媽媽呀,誰來救救我!祺王看著瘋狂的慶帝,無助地縮在角落,內心無比絕望。

顧清羽頂著昨夜的宿醉被星兒拖回房,就一頭紮在了床上。

“羽哥哥,你說你幹嘛惹小悠姐姐,好了,現在她生氣了,知道難受了吧?”

顧清羽一下子坐了起來,“好啊,星兒,你個小屁孩現在也開始教訓我了是吧?”

星兒忙笑道:“那我可不敢,不過我倒是有幾句箴言想送給你,免費的哦!”

顧清羽不禁啞然失笑:“還箴言?行行行,你厲害,說吧,我洗耳恭聽。”

星兒清了清喉嚨,煞有介事地說道:“這世間最美好的愛情是什麼樣子的呢?據我所知,大約是要符合這麼幾點:第一就是要互相喜愛,互相欣賞。”

顧清羽聽了點點頭,“這個自然是要兩情相悅的。”

星兒接著說道:“這第二就是要心無芥蒂,開誠佈公。”說完這一點,他特意頓了頓,等著顧清羽發表感想,卻見他猶豫著陷入了沉思。於是他邊瞄著顧清羽邊說道:“兩個人之間不可能事事契合,總會有一些問題存在,但是有了問題不應該隱瞞或者逃避,而是要及時告訴對方,讓對方瞭解你的感受。若是什麼都不說,久而久之,這感情必然出現裂痕啊!”

顧清羽依舊沉思著,“星兒,這這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吧,不過,你還別說,這話有幾分道理,接下來呢?”

“這第三麼,就是靈魂契合,同憂同喜。當然了,兩個人得經過一番磨合,才能到達這個階段,也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不必言語,我也懂你。而且,你的喜悲我都一樣感同身受。羽哥哥,你要加油了!”

顧清羽笑了笑:“小屁孩,還有呢?”

星兒忽然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這一點應該放在前面,就是、就是要有激情,要有火花,這個,你懂的……”

顧清羽有些尷尬地捶了他一拳:“小屁孩,瞎說什麼!你才多大啊,連個喜歡的姑娘都沒有,懂得什麼情情愛愛啊?”

“我哪有瞎說?”星兒不服氣地說道,“別看我年紀比你小,但我身邊有愛情典範啊,你忘了?我爹和我娘天天在我旁邊撒狗糧,我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得比你多!”

想到張明遠夫婦,顧清羽不禁笑了起來,“也對,你爹孃確實是典範。好了,謝謝你的箴言,你講了半天也累了,我也困了,回去吧,讓我睡一會。”

“哎?羽哥哥,我把這麼重要的事講給你,你不說感謝吧,連句誇讚都沒有,就這樣把我攆走了?”

“星兒確實長大了,很厲害!受教了,受教了!”顧清羽說著,衝著他抱了抱拳,然後便轉身臉朝內躺了下來,任星兒再怎麼叫也不吭聲了。

“哎,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鑽起牛角尖來就會變成個悶葫蘆,希望聽進去了吧!”星兒無奈地搖著頭走了。

聽見星兒的腳步聲走遠,顧清羽立刻翻身坐了起來,剛剛星兒說到兩個人應該心無芥蒂時,他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顧清羽啊,你和小悠應該早就過了這一階段,該是同憂同喜了才對,可這次她冒著生命危險千里迢迢來找你,你都做了什麼啊?你非但沒有感激和安慰,反而忽然冷淡和疏遠,換做誰,能不寒心呢?想到這,他再也坐不住了,一骨碌爬起,下了床,奔著陸小悠的房間跑去。

就在他急匆匆前行時,忽然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吸引了過去,一抬頭,忽然發現牆角處有一條藤蔓,好像長了眼睛一般,見到他就縮了回去。

這是什麼東西?他急忙翻過牆察看,只看見一團藤蔓拖著一人轉了個彎消失在拐角,那人的樣貌身材都未來得及看清,只看到了一雙腳被拽著一拐彎就不見了,好像還踢著掙扎了兩下。

“這腳上的鞋子……分明是小悠的……”顧清羽立刻慌了神,邊追邊喊道:“星兒、老覃!小悠被拖走了!”

覃飛和星兒趕緊追出來,卻見顧清羽抱著頭蹲在地上,覃飛忙問道:“怎麼回事?小悠被誰拖走了?”

“沒看清楚,她被一團藤蔓卷著拖走了,那速度飛快,一眨眼就消失了……”顧清羽狠命地捶著自已的頭說道:“都怪我!怎麼這麼蠢!我剛剛就應該纏著她哄著她和她道歉的,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待著,我怎麼這麼該死!”

星兒忙抓住他,“羽哥哥,你自責也沒有用,現在我們得集中精力,想一想怎麼把小悠姐姐救出來啊!”

“不錯,你振作一點,好好想一想都有什麼線索。”覃飛說道,“你剛剛說藤蔓,我在靈窟時見過那瘋女人用這東西,莫不是她抓走了小悠?”

“是她?”顧清羽抬起頭,“在皇宮裡,我明明已經用雷火彈將她炸死了,那些藤蔓也都炸碎了,怎麼會……”

覃飛抓住他說:“你確定親眼看見那個妖女被炸死了?”

顧清羽猶豫了,“我只看見她在的屋子被炸成一灘瓦礫,那些曼陀羅也都被炸爛了,想著她在裡面一定活不成了……但除了她,又有誰會用這些藤蔓呢?”他猛地想到了,“難道是她?”

陸小悠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醒了過來,她依稀記得,剛剛在房間中,忽然一股倦意襲來,立刻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她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身體一直拖著走,想要掙脫,但是也無濟於事。“希望這是一場噩夢,一場噩夢而已。”她重新閉上眼睛,又睜開,可惜眼前出現的,還是這間黑漆漆的屋子。她發現自已正躺在地板上,手和腳都被牢牢捆住。周圍的陳設也十分簡單,只有幾把椅子,一張桌子,上面擺著茶壺和一些茶碗,她仔細看了看,藉著從門縫透出的一絲光亮,能看到這套茶具雖然隨意,但是也是精品,不像市井之物。

此時,門開了,光瞬間照了進來,晃得陸小悠閉上了眼,隨後門又被關上,陸小悠再睜眼時,發現一個女人拿著一盞燈站在她面前。藉著燈光,她才看清了這間屋子為何白天也會如此黑暗,原來,這房間的四壁上密密麻麻爬滿了藤蔓,原來的窗戶也早已封死,被藤蔓覆蓋。看起來好像牆壁上長出了無數只曲曲彎彎的綠色爬蟲,她不由得渾身一緊。

“這是地獄曼陀羅,只不過剛剛長成,還未喝過人血,所以是綠色的。”面前的女人開口說道。

陸小悠的思緒如閃電般快速穿梭,在她的腦海深處努力探尋著關於雪姬過往的點點滴滴。記憶的碎片逐漸拼湊起來,漸漸地,一個清晰的形象浮現在她的眼前。

沒錯!就是那寧,納羅淵的生母,那個曾經在宮廷之中與自已有過交集的女人。回想起小時候在宮中的日子,那寧總是對自已心懷不善,處處刁難。尤其在見到國王敖璞疼愛她或者她的兒子納羅淵同她玩耍時,必然會投來仇恨的目光。只是那時,礙於敖璞對公主的寵愛,她還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事。而如今,竟然又被她給抓到了這裡……

“怎麼?想我我是誰了?一別多年,我也沒有想過還能再見到你。只是你和你娘一樣,既然已經選擇離開了,為什麼又要回來?如今她死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那寧冷冷說道。

“是你殺了她?”陸小悠問道,那平和的語氣讓那寧震驚了一下。

“殺她的不是我。”她不由自主地答了一句,又有些惱怒地說道:“在這裡,你沒資格問問題。”

“好吧。”陸小悠痛快地應著,“我只是有點替你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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