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姑娘好!”

“小悠姑娘,你回來啦!”

“小悠姑娘,你更漂亮了!”

自從回到驚龍幫,各種問候聲就沒停過,每個人都對她很客氣,甚至是恭恭敬敬的,可惜陸小悠依舊是誰都不記得,只能笑著點頭回應,一路上笑得臉都僵了。

“這就是你的房間,我每天都讓人打掃,東西還都放在老位置沒動過。”覃飛推開了門,只見房內佈置得十分精美,八角桌上還放著花瓶,裡面插著鮮花。窗邊放著一張書案,上面擺放著幾本書籍,和筆墨紙硯。旁邊的牆上,還掛著一隻古琴,長長的琴穗直垂到地上。

“這個房間的主人倒是很雅緻啊!”陸小悠不禁感嘆到,還是這個世界的女子們會附庸風雅,老孃在現代,光是工作都要忙死了,哪有時間搞這些個閒情逸致。

“開什麼玩笑,這個房間的主人不就是你嗎?想誇自己就直說。”覃飛笑道。“你確實是很喜歡這些,平時呢,就彈彈琴,寫寫詩,或者翻翻這些書。”

“我?寫詩?”陸小悠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是啊,你看,這桌子上還有你給我寫的詩呢!”

陸小悠好奇地拿起看了一下,只見上面一行漂亮的簪花小楷:日出東方,公子無雙,爽朗清舉,天質自然。

這個詞……陸小悠覺得有點尬,但還是點頭讚許道:“好詩,好詩!”

我的媽呀,這之前的陸小悠到底是何許人也?怎麼感覺和自己哪哪都不挨著呢?

覃飛也看出了她的不適應,安慰道:“彆著急,你現在是不記得以前的事,當然覺得陌生,沒準過兩天熟悉了就想起來了。”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小悠姐姐,你回來了?” 陸小悠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風姿綽約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細看長得還挺好看的,不過這個妝畫得濃了點。

她看向覃飛,用眼神詢問道,這位是誰啊?

覃飛的表情忽地不自然了起來,潦草地指了一下,說道:“這位是郭仙兒,我的…義妹。”

“哦,是義妹呀!”陸小悠故意拉長聲音看著覃飛,笑著點點頭。

“小悠姐姐,這麼多天不見,好想你呀!覃大哥天天都念叨著你,你現在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這郭仙兒一邊說著話,一邊不住地拿眼神瞟向覃飛。覃飛被她看得難受,只說了句“你們聊”,轉身就走了。

覃飛一走,這郭仙兒馬上換了一副表情,陰陽怪氣地說:“小悠姐姐,聽說你在外面喜歡上了別的男人,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陸小悠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想著回來,看看老朋友嘛。哎,你剛剛不也說很想我嗎?”

郭仙兒這下索性也不裝了,她嘴巴一撅,說道:“哼!嘴上說著不喜歡覃大哥,還不是回來了,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陸小悠看著她撅起的嘴巴,覺得十分有趣,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種表達方式了,她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歡你覃大哥啊!”

郭仙兒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問羞紅了臉,一甩袖子說道:“明知故問!”

陸小悠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小兒女姿態,坐下來說道:“那你可得對我好一點哦,沒準我可以幫你。”

“你說什麼?你會幫我?”郭仙兒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陸小悠。

“那就要看你表現嘍!”

“小悠姐姐,你渴不渴,我幫你倒茶啊。要不要再吃個點心?”郭仙兒立馬跟伺候老佛爺一樣開始“表現”了。

半晌,好不容易終於送走了郭仙兒,陸小悠終於能清靜一會了。這怎麼又冒出了個毫無印象的“義妹”,覃大幫主,看來你平日裡也沒閒著啊。不過,看著這郭仙兒呢,人倒也不壞,只是做作了點。這先觀察著看看吧,與其讓她把自己當作假想敵處處為難,還不如真的撮合撮合她和覃飛試試看,成就成了,不成也沒什麼損失。在驚龍幫,想要查一些事情可以找覃飛幫忙,但目前自己還有點混亂,急需個安靜的空間,理一理思緒啊!

門頭山深處,一處隱蔽的密室之中,端坐著一名黑衣男子,他抬起兩掌,懷抱腹前,一股真氣頃刻間在胸前運轉,黑色毒素湧起,讓數條筋脈從胸前突起,往兩臂處蔓延。然而男子似體力不支,漸漸吃力,正當他想要追加功力,將毒逼至指尖時,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瞬間癱倒在塌上。

男子不甘心地獰笑了一下,任由嘴角的鮮血流淌,劃過蒼白的下頜,那雙黑色的眼睛露出野獸般兇狠的光,“陸小悠,你讓我飽嘗蝕心之痛,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抓在手心裡,好好償還這一切!”

躺在這裡的,正是中毒的納羅淵,那日逃跑之後,他發覺瞭解藥是假的,只能暫時憑藉內力壓制毒發,這兩日他背上的劍傷好了些,於是想要運功將毒逼出,但反而因太過心急而內傷發作,前功盡棄。

此時,密室的門忽然被開啟,不一會烏壓壓一眾人走了進來,確切地說是“飄”了進來,這些人全部身著墨綠色衣衫,臉上帶著各種牛鬼蛇神的面具,走起路來一點聲響都沒有,甚是詭異。忽然,這些人快速分列到兩旁,一位身著紫紅色緞袍,頭戴龍王面具的人緩緩走上前來,所有人都垂首站立,畢恭畢敬。

納羅淵一見此人,不顧心口劇痛,趕緊爬起,滾落到地上,口中說道:“參見鬼王!”

那“鬼王”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納羅淵,面具後面的雙眼中透出一絲厭惡的光,從鼻子裡哼了句:“起來吧!”

納羅淵依舊沒有起身,反而努力想把身體跪直。

鬼王見狀,說道:“你這些天也為鬼市出力不少,幫我尋回了不少至寶和女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然而……”說到這,他忽然停住,朝身後招了招手,兩名帶著鬼面具的手下立刻“飄”了過來,一把抓起半死不活的納羅淵,將他立了起來。

龍王面具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你的龍心石,已經被挖走了。”

納羅淵已經氣若游絲,垂下了頭,但立刻又被揪著頭髮立起。

“你尋了一塊龍心石給我,沒想到還自己留了一塊,揹著我藏私,該死!蠢到被一個女人害成這樣,更該死!不過……” 他伸出一個手指抬起納羅淵的下巴,“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你得留著這條命,把剩下的龍心石給我找回來,除掉那些礙事的人,明白嗎?” 他拍了拍那白的像紙一般的臉頰,又揮了揮手,納羅淵隨即又被丟在了榻上。

一名帶著夜叉面具的手下恭恭敬敬地捧上一隻棕色的匣櫝,放到榻上,小心地開啟,裡面立刻射出一道銀色的亮光,一塊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石頭躺在匣中,納羅淵的雙眼頓時被照亮了。

“這龍心石暫借與你,我的手下會留在這看著你解毒,下次鬼市開市時,把我要的東西帶來給我,否則……”

那“夜叉”晃動起手中的銅鈴,納羅淵立刻疼得抱住頭又滾到地上,口中不停流出鮮血。

“好了,別弄死了。好好看住他!”

“夜叉”這才停住了鈴聲,又畢恭畢敬地望著鬼王離去。

而這鬼王離開後,隨即去了旁邊另一間密室,隨著門開啟,十幾張驚恐的女人的小臉露了出來,這些女人,清一色的都穿著大紅的嫁衣,應該已經被關了多時,又冷又餓,渾身顫抖,見到這些帶著鬼魅面具的人不由得嚇得尖叫起來,淚光漣漣。

那雙龍王面具背後的眼睛掃視了一下這些女人,指了指其中幾個容貌豔麗的,說道:“這幾個,帶回京城。剩下的,拿去養蠱。”

“是!”

密室中隨即傳來各種女子的哭泣和慘叫聲。

“咕咕,咕咕。” 陸小悠開啟窗子,一隻信鴿拍打著翅膀飛了進來,落在了窗臺上。陸小悠抱起信鴿,摘下腳上的字條。開啟一看,原來是星兒的飛鴿傳書。他和顧清羽已經回到京城。好訊息是顧清羽每日用龍心石練功,也按時吃藥,身體還不錯。但是他中毒太久,想要完全清除不是那麼容易。壞訊息是回到家中之後,星兒就被扣住讀書,不得外出,因為父親張明遠想讓他參加即將開始的秋試,考取功名謀個正道,所以暫時禁止他再去和顧清羽查案。好在他還可以時時在家中見到顧清羽,獲取訊息。

陸小悠回了字條,安慰了下星兒,讓他繼續實時監控通知自己。

信鴿剛走,覃飛就走了進來,“怎麼樣?顧清羽他們一切還好?”覃飛看見信鴿,就已經猜到了。

“嗯,星兒來信說一切都好。”陸小悠坦然地回道。

覃飛坐到陸小悠身邊,遲疑了一下,還是試探地說道:“若是你想去京城,我們也可以……”

陸小悠打斷他說:“覃大哥你想多了,如果真的需要去,我會直接和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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