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聖主,這附近方圓百里的女子都被抓得差不多了,幸而屬下昨夜偶然尋得一名十分美貌的女子,不會耽誤今晚月圓之夜的計劃。” 說話的正是昨夜頭戴蛇紋面具的彪形大漢,站在他身邊被綁住雙手的,正是一身紅色嫁衣的陸小悠。

被喚作聖主的這位緩緩起身,只見他身型高大,披著一件黑袍,臉色慘白,但那張唇卻如鮮血染過一般紅豔。他走近陸小悠,用一根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仔細端詳,眼裡透出一絲邪魅的光。

普通女子此時可能早已嚇得渾身癱軟,但面前這位卻如此淡定,配合地輕輕抬起頭,淡淡地掃了一眼他的臉,這眼神好像一陣風一樣,吹得人心蕩漾了一下。

她實在是太美,大紅的嫁衣襯得她的膚色更加雪白,眼眸更加深邃,披散的秀髮如墨染的綢緞。那冰冷的手指從下頜劃過,輕拂過她美麗的側臉,又撩了一下她鬢邊的髮絲,才不甘願地收了回去。

“聖主,屬下這就帶她下去準備。”

“慢著!”這黑袍男子道:“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豈不是便宜了那老傢伙,將她先送到我的寢殿,我親自來裝扮她。”

“聖主,還是三思啊,不要誤了今晚的大事。”這戴蛇紋面具的男子話音未落,胸前已狠狠中了一掌,飛出幾米遠去。

那黑袍男子面容陰森地說:“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事!”

陸小悠不由得皺了皺眉。

倒地的男子連忙爬起,口中說道:“屬下知錯!”閃退到一旁。

“來。”被稱作聖主的男人對著陸小悠勾了勾手指,陸小悠淡淡一笑,順從地走了過去。

“你這張臉,很熟悉。”那瘦骨嶙峋的蒼白手指突然用力捏住陸小悠的臉,玩味地說道,“你不怕我?”

“怕,但是怕有何用,又不會讓你放了我。”陸小悠回答得不卑不亢。

那聖主爆發出一串尖銳的笑聲,刺得人鼓膜發痛。“好,腦子夠用,我喜歡。”那手上的力度放鬆了很多,但依然沒有離開陸小悠的臉:“你果然很特別,怎麼辦,有點捨不得把你送走呢。”

陸小悠任由他捏著臉,聽到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魅惑的光,微微翹著嘴角說道:“那就要看聖主,敢不敢留我了。”

“哈哈哈哈!”黑袍男人發出一陣狂笑,那犀利的眼神彷彿要把陸小悠的身體看穿,他手一揮,狠狠地將陸小悠摔倒在地上,咬著牙說道:“把她帶走!”

“是!” 戴蛇紋面具的男子趕緊上前扶起陸小悠,將她帶了下去。

前一晚,顧清羽夜審來搶新娘的男子,男人醒來後,十分猖狂,口放厥詞。顧清羽沒有耐心和他周旋,身為朝廷暗使,他有得是讓人開口的手段。不一會,這男子就倒地連連磕頭求饒,連祖宗十八輩都恨不得一起交代了。

這火焰蛇紋令牌是火龍神教的信物,這教派十餘年前發源於西域,信奉龍石神力,善於用毒和豢養蠱蟲,這些年來已秘密發展了許多教徒,甚至遍佈中原地區。由於其所行之事太過於邪門,一直在暗中存在,很多江湖人士並不知曉。

而這火龍神教的頭領,叫做納羅淵,據傳有一半的異族血統,長相如地獄使者一般令人膽寒,而他的心,比長相更殘酷。這些年來,他率領一眾信徒,潛伏在中原地區,用盡各種手段,只為一件事:集齊十六塊原石。

這原石又喚做龍心石,相傳上古時期,天上的龍王星隕落,碎成四塊原石,散落在人間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這原石裡有著超乎尋常的神力,單一個小小碎塊就能讓人經脈通暢,延年益壽。若是集齊所有碎塊,便可獲得難以想象的通天的神力,天下之事,但凡能想到的,正是無所不能了。

為了蒐集這龍心石,納羅淵無所不用其極:燒殺搶掠,下毒種蠱,賄賂勾結,威脅暗殺,如今已將三塊原石收入囊中,只剩下最後一塊還未找到。

據這帶蛇紋面具的男子所說,第三塊原石是前不久剛剛搶回來的。

顧清羽馬上反應過來:上次與他們交手,用迷煙迷倒他們,打傷陸小悠的,就是納羅淵。

“納羅淵,你隱藏得夠深,查了十年,今天才查到你的名字。”顧清羽不禁握緊了雙拳。

那男子立刻頭痛欲裂,不停跪地哀嚎。顧清羽在他的百會穴插入一根響鈴針,只要握緊手中的磁石,那針就會瞬間震動不止,腦中便如翻江倒海般洶湧澎湃,只叫人覺得頭痛如山崩地裂、天旋地轉。

顧清羽此刻的表情,是陸小悠從未見過的一種,憤怒,決絕、陰冷…… 很難找到一個詞來準確形容,讓人望而生畏,卻又有一絲心痛。那是一種去過絕境之後才會有的眼神。

他鬆開緊握的手,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十年前,禹州,蘇家。”

那男子努力拍打著頭部讓自己鎮定下來:“十年前,十年前……”

忽然,他猛地睜大雙眼,“十年前聖主確實收到訊息,在禹州古玩黑市發現一顆龍心石,只是後來發現,這龍心石已經被人高價買走,那人叫做,叫做……”

“蘇、廷、之。”顧清羽顫抖著從嘴唇縫隙中擠出三個字。

“對,就是這個當地的富豪,叫蘇廷之的買走了這塊石頭。當時聖主把蘇家上上下下搜了個遍,到處都沒找到這塊石頭,最後用了極端的手段,也沒能讓蘇廷之說出石頭的下落。”

“什麼極端的手段?”顧清羽的眼中似乎要噴出血來。

“聖主,給,給蘇廷之下了蠱蟲,人一旦中了蠱,便會被控蠱之人操縱,若是不從,便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那蘇廷之受盡痛苦,至死也沒說出石頭在哪,我想,也有可能是、是、他真的不知道吧。”

顧清羽突然覺得心頭一陣劇痛,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星兒和陸小悠忙上前扶住他。

這男子仔細看了看顧清羽,說道:“你,你如此在意蘇廷之,莫非,你就是當年受了聖主一掌之後逃脫的,蘇家之子,蘇慕風?”

顧清羽抬起頭,用殺人的眼神看著他。

“我果然猜對了,你就是蘇慕風,當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少年劍俠。你中了聖主的火藤毒掌,居然現在還活著?”

星兒一個巴掌扇過去,男子重重的倒地,昏死過去。

“你的廢話太多了!”

陸小悠扶著顧清羽,滿眼都是心疼,這沉重的包袱他背了十年,如今終於找到了兇手。“你怎麼樣?不要再審了,我趕緊帶你回房去療傷!”

顧清羽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彷彿根本聽不見陸小悠的聲音。

“不行,星兒,趕緊帶他回房,這樣下去他定會毒發。”

好在慕容秋開的藥還在,陸小悠趕緊給他服下,才平穩了一點。

“顧清羽,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冷靜。”陸小悠邊說邊封住他的經脈,避免他再激動引起毒發,然後按照剛才星兒所教的方法開始運功幫助他運轉真氣。

顧清羽漸漸恢復了平靜。“小悠,我一定要殺了納羅淵。”

“姑娘,聖主命我們送新的嫁衣來,再幫您梳洗裝扮。” 一眾侍女進入偏殿中,手捧著嫁衣、釵環、首飾,脂粉等,恭敬地站立在陸小悠身旁。

“都放下吧,我喜歡自己打扮,不勞煩他人。你們在外面等著,有事我自會叫你們。” 陸小悠的聲音如此高冷,讓人不敢拒絕。侍女們全都退了出去。陸小悠在鏡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戴蛇紋面具的男子,四目在鏡中相對,確認了眼神。

陸小悠漫不經心地裝扮了起來。論起化妝技術,這些侍女哪裡及得上她呢,今天的妝,要和以往有點不同,加點佐料才好。不多時,鏡中就出現了一張美麗絕倫,魅惑而清冷的臉。陸小悠看了看那嫁衣,真的比之前自己嫌棄的那件精美了百倍,華麗異常。

她褪去身上的紅衣,穿上了新的嫁衣,立刻整個人更加明媚起來,站在殿中熠熠生輝。她對著鏡子照了照,把衣領拉低了一些,雪白的脖頸連同香肩一起暴露出來,彷彿下一秒這衣服就要從她身上滑落,讓人對她那曼妙的身姿充滿了遐想。“再加點佐料才行。” 她往脖頸處又塗了塗粉,對著鏡中展露出一個笑容,卻瞥見門口的男子緊皺的眉頭。

“聖主駕到!”門口侍女的聲音傳來,男子低下頭,瞬間閃到石柱後面。

那張如紙般慘白的面孔又出現在門口,下一秒,就飄到她眼前。那雙閃著寒光的利眼,彷彿刀子一般,似要將她剝光摘淨。

“這嫁衣,你穿著很好。但是,不穿,更好!”那雙骷髏架子般的手又向她胸前伸了過來,陸小悠下意識地抓緊了胸前的衣服向後退去。

這一舉動似乎讓納羅淵更興奮了,他抓起陸小悠狠狠按在了石壁之上,對著那鮮豔欲滴的雙唇忍不住要吻下去,就在要觸碰的那一剎那,他忽然停了下來:“你上次被我打傷,這麼快就回來送死了?”陸小悠一怔,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納羅淵笑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你,上次你蒙著面紗,但是我記得你這雙眼睛。”

他的鼻尖幾乎要蹭到陸小悠的臉頰,陸小悠厭惡地想躲開他的鼻息,又被他用手狠狠捏住下巴,“你在唇上下了毒,”他啞著嗓子說道:“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今天,你註定是逃不掉的。”

石柱後面那個身影已經按捺不住,呼之欲出了。陸小悠搖了搖食指,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她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納羅淵的臉。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張臉也不算那麼難看,只不過白得無人色,白得那麼陰毒。

她用力掙扎起來,但卻被控制的更加用力。納羅淵的整個身體已經抵在她的身上,將她壓在石壁上動彈不得。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仰起頭閉上了雙眼,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滾落下來,滴在雪白誘人的鎖骨窩裡,隨著她急迫的呼吸起起伏伏。

納羅淵低吼一聲,順著她的脖頸狠狠地吻了下去,留下一處處如玫瑰般紅豔的吻痕。伴隨著那嬌嗔般的呻吟,他吻得更加不能自已,順著脖頸一路向下,吻向那鎖骨,又想向那衣服更深處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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