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登基,半生唯諾,苦心籌謀,六親情絕,蒼茫大地,何處繁華笙歌落。修我靈力,龍心震天,皇圖霸業,一往無前,我若成佛,妖魔鬼怪奈我何!

“這龍心石果然威力驚人啊!”慶帝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此時的他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精氣旺盛,身形健碩,“現在還只有三顆,就已經讓朕重塑少年身,若是再拿到最後一顆,上天入地,時空逆轉,千秋萬代,都不是夢了!”他緩緩放下雙手,讓最後一絲真氣歸入丹田,滿意地將龍心石放回櫝中收好,轉身走出密室,抬手關上機關。衝著殿外喚了聲:“來人啊!”

宮人急忙小跑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慶帝拿起一串葡萄,邊吃邊斜眼問道:“霍光那裡可有訊息?”

宮人回道:“稟陛下,霍將軍那裡最近風平浪靜,沒什麼訊息傳來。”

“風平浪靜?”慶帝丟掉了葡萄,“怎麼?朕命他搜查陸小悠的下落,他什麼也沒做嗎?”

宮人低著頭,小心地說:“據咱們的人說,霍將軍將顧清羽送到大漠邊境後,就一直帶兵守在寧遠城,他說……”

“說什麼?”

宮人遲疑了一下,接著說:“他的原話是:與其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不如守株待兔的好,他是威遠大將軍,不是山寨的小嘍囉。”

“大膽!”慶帝氣得一拍,那大理石的茶几竟然生生被拍出一道裂紋。

宮人大驚,忙勸道:“陛下何必同這個粗人一般見識,息怒啊!看陛下今日又功力大長了,要不了多久,那霍光就是想為陛下效力,也無用武之地了!”

慶帝露出一抹冷笑:“但如今,他還有狂的資本。目前當務之急,是一定要找到第四枚龍心石,如今已經過了好幾日,若是讓顧清羽知道了陸小悠的下落,只怕他就不會乖乖為我尋來龍心石了。為今之計,得逼著霍光動一動……準備轎輦,去長樂宮!”

長樂宮裡,寧榮皇后正在打理新入的六色絲菊,這花真是別緻,碩大的一朵里居然包涵了紅、橙,黃、綠、青、藍六種顏色,那花瓣細長卷曲,甚是好看。

“喜歡嗎?”慶帝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寧榮欣喜地轉身:“陛下,這個時辰,你怎麼過來了?”

“怎麼?不想我來?”慶帝說著,走上前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寧榮霎時間羞紅了臉,捶打著他的胸膛道:“陛下愈發荒唐了,這麼多侍女和宮人都看著呢,這大白天的……”

“朕就想看看,你看到這花時的樣子,果然是人比花美……”慶帝的臉越貼越近,最後的話語直吹入她的耳中,一陣酥麻,她情不自禁地叫了聲:“你這個壞人……”

慶帝如得逞般微微一笑,故意高聲說:“怕什麼?讓他們都在這跪著伺候,好好看著!”說著,抱緊寧榮皇后大步往寢殿走去。

不一會,殿內就傳來了不可描述的聲音,宮人和侍女在寢宮外跪了一地,一個個聽得面紅耳赤,又不敢離開,都在暗暗感慨,皇帝如今這麼勇猛了麼?隨著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跪著的人如坐針氈起來,不少人開始面面相覷,小聲耳語:“真是尷尬死了,這種是我們能聽的嗎?” “哎,快別說了,裝作沒聽見吧!”“這麼大聲音,怕是整個皇宮沒有聽不見的吧……”

跪在前面的一人卻根本無心吃瓜和八卦,這人便是玲瓏,只見她的臉越拉越長,表情越來越難看,一張帕子在手裡都被絞成了麻花,幸好殿內的聲音隨著寧榮皇后的連連告饒終於停了下來,否則下一秒,她可能馬上就要哭了。

跪在地上的眾人也終於舒了口氣,但是卻拿出了隨時準備眉飛色舞的勁頭,看著那一個個靈動的小眼神,這件事情恐怕要被傳個十天半個月不會停息了。

“陛下怎麼這麼不管不顧的,臣妾這下要被人笑話了……”寧榮皇后嬌喘吁吁地靠在慶帝胸口,用手捂住了臉。

“朕的皇后怎麼還跟個小女孩一樣可愛,剛剛的你,不是很享受嗎?”慶帝拉開她的手,逼迫地看著她的眼睛,一點不留嬌羞的餘地給她。

“陛下,你變了,變得越來越……壞了……”

“寧榮,是因為你太好了,我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你,不管做什麼都會想你。”慶帝重新擁她入懷,還不忘說著情話。

寧榮十分感動地摟住慶帝的脖子:“都說帝王薄情,寧榮何其幸運,遇到了一個這麼愛我的人,陛下,我也是無時無刻都在想你啊!”

慶帝見火候已到,適時地嘆了一口氣,果然引起了寧榮的注意:“陛下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

慶帝撫了撫她的臉:“沒有,朝堂之事,你不必操心。只是美人在懷,繁花似錦,朕卻總是覺得這一切如一場夢一般,有朝一日會落得一場空啊!”

“陛下何出此言,怎麼會是一場空?寧榮願意做任何事,來和陛下長相廝守啊!”

看著寧榮那真切而急迫的眼神,慶帝知道她已沉迷不可自拔,俯在她耳邊細細說了一番……

不久之後,守在寧遠小城的霍光就收到了一封親妹妹的來信,裡面字字珠璣,如泣如訴,先是哀求哥哥即刻帶兵去大漠尋找龍心石,切莫再等待被搶了先機,拿到石頭後殺了顧清羽永絕後患;另外,達孜國成為心腹之患已久,希望哥哥即刻用虎符再調十萬兵馬支援,趁此機會滅了達孜國,以求萬世太平。隨信還附帶了一條手帕,上面繡了一顆蘋果。霍光看著這蘋果陷入了沉思……

他們兄妹二人幼時父母雙亡,孤苦伶仃,有一次元宵節,他偷了一個蘋果,悄悄給妹妹吃了,妹妹看到這個蘋果,高興得直流眼淚。霍光看完這些之後,心中明白,皇帝又在打親情牌了。縱然自己心中有一萬個不情願又能怎麼樣呢,親妹妹在他身邊,不能不顧啊!

他大喝一聲:“傳我號令,所有人,即刻整裝,隨我進大漠!副將軍,你帶虎符調十萬霍家軍前來支援!”

眾將士立刻領命待發。霍光看著眼前的茫茫大漠,腦中突然閃過一絲“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感慨,罷了!只要妹妹能夠幸福,我甘願為槍,再拼一次吧!

一望無際的大漠中,除了沙子還是沙子,這一處和那一處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顧清羽和雲鐵帶著燕青翻過了一座沙丘又一座沙丘,已經口乾舌燥,筋疲力竭,但前方的路似乎毫無盡頭。

三人最後癱坐在地上,顧清羽拍了拍燕青,用微弱的聲音問道:“你是不是腦子被毒壞了,到底記不記得路?”

燕青這一路滾得也很辛苦,他吐了吐滿嘴的沙子,舌頭還有些不聽使喚,費力地說道:“奇了怪了,今天、這路怎麼感覺走來走去、都一樣,像、鬼、鬼打牆一般,那靈窟應該、就在附近,怎麼、總是到不了呢?”

“鬼打牆?”雲鐵聽到這,不由得一驚,他趕緊坐起,“走了這大半天了,是有些邪門,舅舅,你不是說過我們三個一起用羅盤定方位可以找到靈窟入口嗎?趕緊試一試,不然還不知道要困在這多久。”

燕青抬頭看了看天,說道:“這黃天蔽、蔽日的,根本看不清方位,羅盤、怕是用起來也難啊……也、也罷,如今也沒別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三人背靠背,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手持羅盤,口中唸唸有詞,開始尋起靈窟的方位來。忽然間,那羅盤的指標猛烈地抖動起來,方寸大亂。“這是怎麼一回事?”雲鐵急忙抱著羅盤轉身,發現其他二人懷中的指標也是如此。

“糟、糟了,指標亂動,必是感受到了異、異物……”燕青頭上冷汗直流,磕磕巴巴地說。

“異物?難道那響尾蛇又來了?”顧清羽問道。

“怕是不止蛇、那麼簡單,”燕青小心翼翼地湊近他二人說道,“有、有鬼啊……”

“胡說什麼?”顧清羽見他一副緊張又心虛的樣子,反感地說:“這麼些年辦案我倒是不止一次遇見鬼,結果全都是人在故弄玄虛罷了。”

“不、不是啊,這羅盤磁場亂、亂了,不是遇見神明就是鬼啊,你、你看這個地方,是神仙待的地嗎?”燕青焦急地指著前方說道。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是一片動物的骸骨,這黃沙漫天,生機全無的地方已經困了他們大半天了,帶的水已經喝完了,再走不出去,他們早晚也得交代在這。

突然,遠處起了一片黑色的陰影,顧清羽以為自己眼花了,用力眨了眨眼,那片黑影正一點點向他們移動過來,他連忙拍了拍雲鐵和燕青:“你們看,那是什麼?”

幾人警惕地站了起來,忽然聽見了一陣水聲,定睛一瞧,原來那黑影是一條緩緩流淌的暗河,正從遠處向他們流過來,那水流緩慢,但河面大約有個十來米寬,暗黑色的水從他們腳邊流過,雲鐵隨手捧起一捧,發現手裡的水居然很清澈,他正想喝一口,被燕青一把抓住將水潑了出去:“這水來得詭異,不能喝!”

“這水中,好像有東西……”顧清羽盯著水面說道。

“哎,這不就是倒影嗎?”燕青說著,看向水面,“我好像不腫了,好像還變帥了呢?”他說著,自顧自地對著河水欣賞起來。

“舅舅,我看你是中毒不輕,得了妄想症……”雲鐵說著,也看向水中,可他沒有發現燕青的倒影,而是看到了兒時的自己,還是那棵熟悉的梧桐樹,上面掛著一隻蝴蝶風箏。他大吃一驚,踉蹌了兩步,這棵樹怎麼會在這裡?忽然間,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哥哥,哥哥,我們一起放風箏好不好?”

“公主?你怎麼在這裡?”他詫異的問,不知什麼時候,他面前站著一個披著粉色斗篷的小美女,正拉著他的手微笑著說話:“我的風箏掛到了樹上,你去幫我取下來好不好?”

“好,我現在就去。”他不由分說地立刻爬上樹將那風箏取了下來,“公主,給!”

他在把風箏遞過去的一瞬間愣住了,因為對面站著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了微笑的陸小悠,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就顧著玩,衣服都刮破了也不知道……”

“小、小悠……”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叫我什麼?”陸小悠閃著大眼睛微笑著問。

“雪姬、雪姬妹妹……”

見他二人忽然著了魔一般盯著河水喃喃自語,顧清羽瞬間覺得不妙,本能地想拉著他們趕緊離開,可誰知卻被一個聲音喊住:“顧清羽,顧清羽,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情不自禁地向河水中看去,只見日思夜想的陸小悠正向他奔來,她清瘦了好多,漂亮的大眼睛裡噙著淚水。

“小悠,你沒事吧,你怎麼逃出來的?”他連忙激動地問道。

陸小悠轉眼已跑到他跟前,一把將他抱住,他不敢相信地伸出雙臂,將她摟在懷中,“這是真的嗎?小悠,真的是你嗎?”顧清羽摩挲著懷中的人兒,一遍一遍地確認,是她,真的是她!

二人深情地凝視著,似乎想要將對方的臉永遠地刻在眼眸,陸小悠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顧清羽的臉龐:“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瘦了,你……受傷了?”她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了顧清羽脖子上的傷口,那裡紅腫得更厲害了,“這些天,你一定很痛,很辛苦……”

顧清羽像個在外面委屈了很久的孩子,此刻任由她安慰著,撫摸著,“我沒事,有你在,就什麼都好了……”話音未落,他的嘴已經被猝不及防地封住。只見陸小悠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住了他的嘴,顧清羽只覺得一股清涼的甘泉滋潤了他乾涸的嘴唇,也情不自禁地回吻,二人越擁越緊,情到深處,他耳邊響起了陸小悠的嬌喘聲。

“想我嗎?”她充滿誘惑地問著,一邊用舌尖挑逗,想要撬開他的唇……

即將淪陷的顧清羽卻在剎那間清醒過來,他一把將陸小悠推開,猛地喊道:“你不是陸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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