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羽坐在正廳中,臉上寫滿無奈,慕容秋正坐在他的對面,閉著眼診脈。陸小悠則正站在一旁,向顧清羽投去威逼地眼神:敢動一下你就死定了!

這不,昨晚喝了大半夜的酒,還做了許多不可描述的事,今天一大早,就被拉過來號脈……

顧清羽哭笑不得,心中暗想:陸小悠啊陸小悠,你真的覺得當下是讓這個慕容秋給我診脈的好時機嗎?

果然,慕容秋漸漸地面露尷尬,最後睜開了眼,說道:“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顧公子先聽哪一個?”

顧清羽已經篤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面無表情地說了句:“隨便。”心想,反正你也說不出什麼好話,都在存心給我添堵罷了!要不是她逼我,我會乖乖坐在這讓你診脈?從我坐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將臉面置之度外了,隨你怎樣說,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陸小悠倒是又不禁緊張起來:“是毒還沒解嗎?你知道我著急,不要和我繞彎子,否則我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慕容秋聽了,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個溫柔可愛的小悠妹妹哪裡去了,他不由得看向顧清羽問道:“她平時同你講話也是這樣嗎?”

顧清羽眨了一下眼,慕容秋投來一個同情的目光。

陸小悠已經一個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們倆在這裡眉來眼去的幹什麼!還能不能說?”

慕容秋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道:“能說、能說,毒是解了,別擔心;但是內裡虧空,脈有些虛浮無力,和長期中毒有關,需細細調理一段時間,但是不能保證完全恢復到中毒以前的狀態。服藥期間,需注意……”說到這裡,他咳了一聲,又接著說:“要飲食清淡,少辛辣葷腥,酒可以燙熱了少喝一點,不要多飲;另外……尤其要清心寡慾,這個,就不用我多解釋……”說著,又盯著顧清羽說了一遍:“切記,清心寡慾。”

就知道會提這麼一遭。顧清羽心想,慕容秋號脈好像比他查案還來得明白,自己坐在這的感覺就跟脫光了被看一樣。他表面微笑,實則咬牙切齒地說:“我明白了,不勞你又說一遍。”

慕容秋看向陸小悠,委屈地說:“你看看,脾氣還不太好呢!醫者仁心,我說的可都是好話……”

“行了行了,又扯遠了,撿要緊的先說,還有什麼?” 陸小悠不客氣地又打斷。

“這暴脾氣看來是傳染的……”慕容秋嘟囔了一句,馬上就被陸小悠凌利的眼神嚇了回去,忙道:“再沒什麼了,我這就趕緊開方子。”

陸小悠這才算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困了,回房躺一會。慕容哥哥,你先不要走,我下午再來找你,有事商量。”

然後又轉向顧清羽,完全無視他抗議的眼神,命令道:“你,等開完方子跟他去抓藥,回來煎了喝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慕容秋看著她的背影道:“數日不見,小悠妹妹越發溫柔了。顧公子,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顧清羽冷笑道:“你也不必拿話擠兌我,數日不見,她和以前可是不同了。如今,她的好,只有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方才知道。”

慕容秋聽得一愣,心中又被暗暗戳了一下。

“愣著幹嘛?”顧清羽敲了敲桌子,露出一個邪惡地笑:“慕容大夫,開藥!”

“哦,哦……”慕容秋這才回過神來,提起筆寫了起來,心裡不由得暗自嘆氣:本想打擊一下他,沒想到反而被戳了一刀,我這是何苦啊!

忽聽院中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顧清羽!顧大少在嗎?”

顧清羽聽到這聲音,不禁露出了笑容,能發出如此振聾發聵的音量的,除了覃大幫主,就只有陳亮了!

果然,只見陳亮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正廳,上來就捶了一拳:“好啊,你越來越沒規矩了,我出了宮就直奔御史府來找你,你倒好,聽見我來了還坐著紋絲不動,也不知道出門迎接!”

顧清羽苦笑道:“陳侍郎啊,新官上任,如今又立下大功,排場越發不一樣了!沒瞧見大夫正在給我診脈,尊重一下病人好不好?”

陳亮道:“若說立下大功,誰能抵得上你,這次排查火藥,活捉邑王,你們幾個的事在宮裡都傳遍了。論功行賞,怕是很快你的官階就要大過我了!” 說著,又漫不經心實則關切地詢問道:“這位大夫,他沒事吧?能撐到那一天吧?”

慕容秋心下正在鬱悶,無心與他玩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無妨,毒已解了,好好調理身體就行。”

“什麼?你那十年未解的毒居然解了?怎麼解的?太好了!”陳亮一激動,直接將顧清羽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幾個圈。

“哎、哎,放下,別動手動腳的,我都要吐了。”顧清羽無比嫌棄地說。

陳亮這才將他放了下來,又問道:“小悠姑娘呢?怎麼沒見到,叫她出來咱們一起慶賀慶賀!”

顧清羽連忙道:“哎,你可別找她,聲音也小一點。她剛剛去補覺了,如果這個時候被吵醒,可是會很恐怖的。”

陳亮趕緊捂住嘴巴,對面的慕容秋見狀暗自笑了一下,偏叫顧清羽瞧見,他橫了一眼道:“笑什麼,做事能不能專心點,藥方寫好了沒有?趕緊去抓藥!”

慕容秋嘆氣道:“對大夫如此無禮的病人,你算是頭一份了!我去看看藥箱裡的藥還夠不夠,缺哪味一會再去街上買一點。”

一旁的陳亮不明所以,問道:“這位大夫好脾氣啊,和你認識?”

慕容秋擺手道:“非也非也,我不過是受人所託,不然才不在這受他的氣。你們二位稍坐,我看完了,就先告退了!”說著一臉委屈地走了。

“走吧,咱們也別在這廳裡了,去我房裡喝點茶,正好也有事問你。”顧清羽說著也和陳亮一起離開。

二人回房坐定後,顧清羽正準備倒茶,被陳亮搶了過來:“你大病初癒,這活讓我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了,不會是想偷偷給我下毒吧?”顧清羽詫異地問。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麼?我去添點水。”陳亮說著拿起茶壺走了幾步,從爐上沸騰的水中添了一點,卻忽然一個轉身將滾燙的茶壺丟了回來,直奔顧清羽的前胸飛來。

只見顧清羽不慌不忙地一側身,茶壺與他擦肩而過,眼看就要落到地上,他又一個側翻,快得只見人影一閃,下一刻,那茶壺已經穩穩停在他的腳尖。

“陳侍郎,想喝茶,也不用這麼著急吧!”顧清羽說著微微一笑,將茶壺向上踢起,壺嘴在空中傾斜,正好將茶如數倒入桌上的茶杯中,之後,那茶壺又被他穩穩接住,放到桌上。他緩緩舉起這杯剛倒好的茶:“這一杯,先請你喝!”說著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杯彈出,毫不客氣地奔著陳亮的鼻子飛去,陳亮頭一偏,順手擒來,得意地舉起杯正想說話,沒想到緊接第二杯茶飛了過來,正中他的鼻子,疼得他哎呦一聲,又酸又燙,立刻變成了個紅鼻頭。

他捂著鼻子怒吼:“顧清羽,你不按套路出牌!你搞偷襲!”

顧清羽這才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吃了起來:“是你先偷襲我的……”

陳亮氣鼓鼓地坐下:“我是聽說你的毒解了,想試試你現在的功夫如何了,你犯得著對我下狠手麼?看看,我是不是毀容了?我將來要是找不著媳婦,全都怪你!”

顧清羽笑著安慰道:“放心,你皮糙肉厚的,這點茶小意思。你看看,我倒覺得被這茶一浸,你這肉皮反而還嫩了些,不用謝我哈!”

陳亮哼了一聲,說道:“不過你這身手確實是敏捷了許多,假以時日,功夫定能再精進。怎麼樣?現在正是個好時機,要不要和兄弟一起入朝堂,搞仕途啊!”

顧清羽收起笑容:“你知道我一向對升官發財不感興趣,我只是好奇,你剛剛說火藥的事,宮中都傳遍了,我們明明做的十分隱蔽,張大人也必然不會刻意提起,這件事是怎麼傳入宮中,連陛下都知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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