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什麼情況?”覃飛氣喘吁吁地下了山,見肖凌正帶著兄弟們埋藏在山坳的樹叢中。

“遠處來了一隊人馬,不知是敵是友。”肖凌指向正東方向,只見一隊人馬正在山路中行進,樹蔭遮擋,若隱若現。

“繼續埋伏好,等湊近些看情況再行動。”

“別又是邑王的支援才好,那群黑不溜秋,面目可怖的玩意,我可不想再打了。”燕青在一旁牢騷道。

“就你話多!”覃飛瞪了他一眼,燕青立刻閉了嘴。

隊伍漸漸走近,看清了最前面豎起的旗幟,上寫著一個“霍”字。“原來是霍家軍,”覃飛略鬆了一口氣,但依舊緊盯著這隊伍的一舉一動,直到看清了走在隊伍前面那個騎著紅色戰馬、身穿白衣的少年。“是星兒!”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星兒帶著霍家軍前來,想是京城局勢已經平定,所以來尋他們了。

他站起身,吹起哨響,星兒聞聽,抬頭尋找,一眼就看見了覃飛黝黑的大臉龐,興奮地高喊:“傻大個兒,在這呢!”

這小子又欠揍了,覃飛瞪了他一眼,帶著兄弟們下了山坡與他們匯合。

“看你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看來京城現在平定了?家中可一切都好?”覃飛問道。

“都好都好,放心吧。羽哥哥和小悠姐姐呢?我看到了羽哥哥發的訊號,那邊叛亂一平息,我就趕緊過來了,一切都還順利嗎?”

覃飛拍了拍胸脯道:“放心!驚龍幫出手,能不順利嗎?鬼市已經掃平了。這邊邑王也被俘虜,關在這半山腰的洞中。”

“說得跟都是你的功勞一樣,不害臊!”星兒說著衝他做了個鬼臉。

“你……小屁孩,會不會說話,小心我捶你啊!”覃飛說著揮了一下拳頭,嚇得旁邊的燕青本能地一閃躲。

“哈哈!”星兒笑道,“我會怕你?我又不是他!”說著指了指燕青,“真打起來,咱倆不一定誰捶誰呢!”

燕青的臉拉得老長,心想:這娃娃長得挺俊,說話怎麼這麼欠揍,我不要面子的嗎!

“張公子,即然邑王被俘,我們還是快些押他入京,陛下和霍將軍還等著呢!” 霍家軍的副將見他們聊得熱鬧,有些著急,在一旁提醒道。

“對對,我們趕緊去找羽哥哥,老覃,帶路!”

“就在上面!”覃飛指了指峭壁的上方,眾人仰頭望去,只覺得一陣眩暈。

“大隊人馬不方便上去,還是等在這裡,派幾名身手好的隨我上去就好。”覃飛說著,心中暗想,今天可把多少年沒爬過過的山全補回來了。

星兒身手矯健,很快爬到了上方,發現了洞口,“我找到了,就是這個洞口吧?”他說著就想一躍而入,覃飛在下面氣喘吁吁地趕緊說:“彆著急、你先喊一聲,別把他們嚇著。”

“他們倆膽子哪有那麼小啊?就你事多。”星兒不滿意地說道。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別突然進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你不尷尬嗎?覃飛心裡盤算著,哎,他們倆這會應該弄完了吧?

這句話怎麼問得這麼奇怪呢?覃飛只覺得一陣反胃,趕緊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兩個人、哎,我這一天操的什麼心呢?該我操心嗎?想著想著,他不由得又氣惱起來。

星兒見他不再說話,儘管不太情願,但還是按他說的,仰頭喊道:“羽哥哥,小悠姐姐,我們上來嘍!”

陸小悠立刻從洞中探出頭來,笑著喊道:“星兒,趕緊上來吧!”

看到這,覃飛的火才消了下去,就知道陸小悠不是這麼沒分寸的,他臉上重新掛上笑容,跟了上去。

幾人進入洞中,將那些關押的黑衣人和邑王一一帶到山腳下。

邑王被關在囚車中押送至京城,一路上都閉著眼沉默不語。

“所以,你們一共三個人,打敗了這麼多人?還活捉了邑王?”星兒看著跟在囚車後面的一兩百個黑衣人問道。

“多虧了這位女俠。”顧清羽指了指陸小悠。

“小悠姐姐,你是不是又偷學了什麼獨門秘籍啊,教教我,教教我!”

“哪有什麼獨門秘籍,都是機緣巧合。”

“哼,你肯定是怕我學會了,就打不過我了,對不對?”

陸小悠敲了一下他的頭,“練功要紮紮實實知不知道,不要總想著走捷徑,小心學壞!”

星兒轉頭看向顧清羽,“羽哥哥,你看她,怎麼現在也開始說教了,一定是和你學的!”

“女俠訓話,你好好聽著就是了。”顧清羽一本正經地說。

轉眼間到了城門口,覃飛停住了腳步:“我就送你們到這了,接下來就不進城了。”

“你這就要走?”陸小悠問道。

“驚龍幫向來不問朝廷事,只管江湖。我該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就與我無關了。”

“這次多虧有你,放心,驚龍幫所做的一切,我會向張大人稟明,定然讓陛下知曉。”顧清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無所謂,我幫的是朋友,不為別的。山水有相逢,我先回臨川,有空去那找我。”說著,他看了看陸小悠,“別忘了你還買了個院子在那。”

“好!我真想現在就去!你先回去找人幫我拾掇拾掇,等我回去了定要好好慶賀一下。”提到院子,陸小悠頓時心花怒放。

“哼,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覃飛嘟囔著。

“公主,我怕是也不宜進城了,我現在就運送納羅淵回大漠,進了城反而還麻煩。”燕青在一旁說道。

“也好,你等一下。”陸小悠說著摸了摸身上,又看向旁邊人,問道:“你們誰有錢啊?”

大家面面相覷,出生入死,誰會想著帶錢。顧清羽不聲不響地掏出一錠金子遞了過去。星兒驚道:“哇,羽哥哥,你這麼有錢啊!”

“去雪山的時候剩下的,你拿去吧,我本也應該盡一份心。”

“好。”陸小悠接過來轉身又遞給燕青,“後面就拜託你了,將他好好安葬。”

“放心吧,公主。”

納羅淵此時靜靜地躺在一輛平板車上,如睡著了一般。陸小悠走到他身邊,褪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戴在他手上,輕聲說:“放心去吧,願這串佛珠渡你早脫苦海,來世做個快樂簡單的人。”

但去莫復問,白雲無盡時。京城外,幾人互道珍重,各自去往該去的地方。

不知何時,顧清羽悄悄拉住了陸小悠的手,低聲說:“等回京覆命之後,我們便去個自由自在、無人打擾的地方,可好?”

“就我們兩個?”陸小悠抬起頭,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就我們兩個。”顧清羽這一次沒有臉紅,但是心跳得很快。

陸小悠眯起眼打量著他:“你這樣說話很可疑,怕不是存了什麼邪念吧?”

“喂、你這個女人,你、你……”顧清羽一著急,不禁結巴起來。

“啊,你看看,你著急了,那說明我說對了!”陸小悠翹了翹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她湊近他耳旁說:“好好留著你的邪念,我會給你機會展示的……”

再看顧清羽的臉,剛剛還佯裝鎮定,這會已經一直紅到脖子根了。哈哈,還是那麼不禁逗!陸小悠心裡樂開了花。

星兒回頭看顧清羽呼吸急促、面紅耳赤的樣子,關心地問:“羽哥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剛好我家裡有個十分厲害的郎中,要不要一會先給你瞧瞧?”

“別瞎說,我哪有不舒服,我好得很!”

偏這時陸小悠反抓住他的手,用修長的手指頭輕輕地在他掌心畫著圈,他只覺得渾身如觸電般酥酥癢癢,一股血衝上腦門。

“啊,你這個女人……”只聽他壓低聲音吼了一句,急急地甩開她的手,再不敢待在她身邊,連忙跑到前面去了。

會害羞的男人,還真是可愛!陸小悠看著他那修長的背影,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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