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沐安聽取了傻大姐的提議並未插手寡王選拔人才,只是很愜意的今日來的各家夫人說話。

誠意伯夫人最是熱絡,放眼宗族各家,他們誠意伯府得到的好處僅次於隆慶郡王府,一個隆慶郡王一個雍款,父子倆一個執掌蒼南,一個任職軍中統帥,可謂是風光無限,再往下就是誠意伯府。

先是誠意伯自己得了皇上的看中,而後雍裕更是王府的得力干將,又被早早的派遣到了蒼南,若如意外,雍裕必能帶誠意伯府走向巔峰。

現在誠意伯和顏懷慶合作,無疑是又拉近了和顏沐安的關係,怎麼能讓她不歡喜?

對朝中各家來說,今日到王府與其說是赴宴不如說是赴一場小考,若是提前被王爺選中,可前程無憂。

越到後面,各家夫人連和顏沐安說話都有些不能集中注意力,同一座府邸裡,她們的兒子或者孫子正在為了前程奮力一搏,如何能不緊張?

顏沐安笑道:“各位夫人莫要太過擔憂,各家兒郎都是從小精心教育的,本事自是不差,就算今日運氣差一些,過兩月還有皇上特意為蒼南開的恩科,也是可以下場一試。”

這次的恩科時間緊任務重,都是寡王用傳遞軍情的速度將訊息往下面傳遞,且為了讓更多人來科考,當地官員需得先行考一次,合格後由官府統一安排馬車將各地的學子送到京城,不得延誤時機,可見對這次科考的重視。

且皇帝和寡王這次原本就要重用朝中各家的兒郎,若論去蒼南,這些兒郎比寒門學更具優勢,尋常人家供養學子,能唸書就不錯了,練武這種燒錢的事更沒有幾家能承擔,且往往就算你有錢也不見得一定能請到武師傅,就算請到了,武師傅能教你功夫,還能教你兵法?

別的不說,今日來的兒郎裡有幾個不會點功夫?

誰不是家中用許多資源培養出來的?

蒼南那種動亂百年地方,雖然被武力打服,但心頭服不服只有他們自己曉得,沒點魄力和手腕去了也是白搭,極有可能暴斃於任上,官家兒郎有家族支撐,上任之前家中就把資源人手準備到位,只需要到了後大展拳腳就對了。

皇帝和寡王這是準備要榨乾朝中各家的價值,先解決眼下最要緊的事,然後再騰出手來慢慢改變官家壟斷資源的局面。

顏沐安目光掃過,“蒼南動亂之後滿目瘡痍,百姓艱難求生,可謂百廢俱興,能被派過去的官員謀略才學一樣都缺不得,然是風險大機遇也大,王爺很看重京中的這些後起之秀,說雖是經驗上差一些,但勝在年輕力壯,頭腦靈活,或可委以重任。”

各家夫人自然曉得此事,但提前被選中和自己去考取,含金量不同。

直到傍晚各家下場一試的人才收了筆,將他們策論交給了寡王,寡王只是略微掃過就讓人收起來,這些策論最終還是要送進宮中由皇帝安排人審閱。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才有心思喝一口茶水,不少朝臣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看著自家兒子寫策論,兒子一收筆自己倒是精疲力盡,好似那一收筆順帶收走了他們渾身的力氣。

連晚飯都沒心思吃了,紛紛提出了告辭。

寡王今日可謂是收穫頗豐,在顏沐安跟說著大家士族的兒郎是如何的出色,“以前只想著大家士族掌控著朝廷,偏到這時候也只能去依靠他們的力量。”

顏沐安點頭,“他們掌控著最好的資源,培養出來的兒孫自是本事眼光一樣不缺,要知道培養一個那樣的兒郎,所用花費足夠百人千人的尋常學子花用,他們享受到的資源尋常學子也根本不能想象。”

“想要改變這個現狀,記不得,需得幾十年之功,潛移默化,徐徐圖之。”

寡王點了頭,心頭想問顏沐安有沒有看出來什麼,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他應該要相信自己的目光。

被選中要進入軍中的人第二日就到掛我那個跟前報了到,皇帝也在加緊審閱昨日那些兒郎的文章,力求儘快將人選定派往蒼南。

一連半個月后皇帝和寡王這對兄弟都十分忙碌,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城裡,月上枝頭,名滿半個南齊的大儒應仕辰正在簷下望月,興致來了正想要賦詩一首,忽見月上飛下來兩人,忙揉了眼睛,再睜開兩個黑衣人站在了他的跟前,“請應老先生隨我們走一趟。”

還沒等他問主子是誰,黑衣人一個手刀過後就直接暈了過去,等待次日家人發現,只見屋內的桌子上留著幾個字望月有感,出門追月,莫念!

一路顛簸受罪,骨頭散架命也去了半條,等再次睜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皇帝的臉,皇帝露出來一個自詡和善的笑意,“應老先生,又見面了。”

“皇皇上?”

不愧是大儒,很快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堂堂帝王居然派人綁架了他?

他不是早就拒絕出山了嗎?

他一點都不想入朝受累!

皇帝親自將老先生扶了起來,後退兩步,朝老先生拱手作揖,“為南齊百姓福祉,朕代南齊百姓請先生入朝,南齊如今內憂外患,雖尚未到風雨飄搖的時候,但亦不遠。”

接下來皇帝開始瘋狂道德綁架老先生,什麼前兩次我請你出山,百姓曉得後歡迎鼓舞,學子們更是翹首以盼,你忍心讓這麼多人失望嗎?

朝廷恩科在即,所有有識之士都在為了南齊的未來努力,你一身學問卻不問世事,你怎麼對不起天下人對你愛戴?

一連說了半柱香,聽到老先生先就愧疚,而後怒氣漸湧,一直沒說話的寡王忽然來了句,“皇兄禮遇老先生,老先生卻多次拒絕,若是真的心懷天下如何會如此,該不會是沽名釣譽之輩,怕一入朝就被人發現腦袋空空?”

皇帝假意責怪了寡王,“怎可對老先生這般說話?”

寡王冷哼一聲,“他若真有本事如何幾次推脫?”

“本王看就是怕晚節不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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