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胤趕著去上班,跟她道別後驅車離開了,她站在那看著車子駛出視線範圍內 ,這才把口袋和鴨舌帽戴上,緩緩轉身往住院部走去。

住院部的五樓病房內,廖陽輝急得在來回踱步。

旁邊,梁婕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抬起頭望向了丈夫。

“老公,你確定請來的神醫能夠讓咱們兒子甦醒過來嗎?”

她是滿心的忐忑,深怕又像過往一樣,懷揣著期盼最後又面臨失望。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找醫生來給他們兒子看病了。

他們幾乎已經踏遍了整個華國,尋遍了耳熟能詳的醫生,可每一個醫生看了都是搖搖頭,說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些人連他們兒子究竟為什麼會昏迷都查不出來,又怎麼可能會醫治呢?

說起來還真是奇怪。

他們兒子廖卿以前患有血友病,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兒子也因為自己有這個病,平日裡很是自卑。

直到後來,邵家出了一個阮酥,據說,阮酥的血還是萬能血。

所以那一次,當血庫告急,他們便去邵家求了邵昌淼,讓阮酥給他們兒子輸血。

那一場手術之後,廖卿的血友病詭異般慢慢開始痊癒,他們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但也無礙於他們由衷地覺得興高采烈。

如果可以,沒有人願意生病。

廖卿日復一日地變好,整個人性格也開朗了不少。

正當他們以為,這是上天對他們的恩賜時,某一天廖卿在街上走著走著,竟然突然暈倒了過去。

這一暈,便是直到現在都沒甦醒過來。

他們急到不行,然而,那些醫生卻是對廖卿的昏迷一無所知,他們甚至還送過去國外,對方給出的回覆是完全沒有辦法。

最後,他們輾轉又回來了陵洲。

那麼多的醫生都無法讓廖卿甦醒,他們也逐漸開始絕望。

當廖陽輝透過別人有蒼穹之巔這麼一個神秘網站時,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昨天晚上的那帖子,是他僅剩的唯一希望。

本來看到接他懸賞的人並不存在於神醫榜上時,他還有點猶豫,但直到別人告訴他,那個人是最近蒼穹之巔上討論度極高的大神,據說,幾乎還是全能的主。

他頓時燃起了希冀。

只要對方能夠讓他兒子甦醒過來,無論對方要什麼,他都答應。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以後就這麼昏迷著,再也醒不過來了……他根本無法想象。

所以,當妻子提出了質疑時,他絲毫不猶豫地便駁了句:“別胡說!那神醫一定能夠讓咱們兒子醒過來的,他一定能的!”

梁婕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到丈夫臉上的篤定,到底,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是啊,這是他們夫妻倆唯一的希望了,指不定,這一次能成功呢?

那蒼穹之巔可是連他們平日裡都接觸不到的地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們兒子還這麼年輕,老天爺肯定不會這麼殘忍的。

他們等了許久,看著牆上的時針以緩慢的速度接近十點,正疑惑為什麼人還沒來,病房門便被人敲響。

廖陽輝“唰”地一下站直了身子,迫不及待地往門口走去。

就連本該坐在床邊的梁婕也禁不住挑首,急切地望過來。

很快的,門被開啟,隨之出現在門外的,是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女人。

因為裝扮得嚴實,讓人根本無法看出她的年紀。

廖陽輝一愣,難免變得有些遲疑。

“請問,你是……”

阮酥抬眸瞥了他一眼,故意轉換了聲線。

“看病。”

廖陽輝這才確定下來,面前的這個人便是蒼穹之巔上接了他懸賞的那個“數錢數到手抽筋”,看著這嬌小的身軀,這……應該成年了吧?

原本他還以為,“數錢數到手抽筋”會是一個男人,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女的。

他很快便揮去了腦子裡的想法,對他來說,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要能夠讓他兒子甦醒過來,就行了。

其他的,他是完全不放在心裡。

“您就是數錢神醫吧?神醫,這邊請!”

他態度恭敬地將她迎進來,梁婕看到她時也怔了怔,但見丈夫這樣的態度大概明白了些許,臉色有些古怪。

可是為了兒子,要他們做些什麼都可以,過去,他們求醫時更是曾經試過跪地求人,其他的,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只是,梁婕難免有些擔憂。

這神醫看上去挺年輕的,不知道醫術……

她總有一種,自己今天又要失望了的感覺。

當然,她沒有表露出來,臉上勉強掛著一抹善意的微笑。

“神醫,謝謝您能來。”

說著,她望向了病床上的兒子,眼眶微微泛紅。

病床上的少年今年才不過18歲,卻經受了尋常人不曾承受過的痛苦,他甚至無法正常讀書,大多數都只能靠自己自習。

起初的時候,廖卿還可以去學校上課,久而久之,身體愈發的孱弱,偶爾還會暈倒。後來,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唯有讓他待在家裡。

每當她路過房間,透過半敞的房門看到兒子坐在那對著窗外發呆,她就說不出的痛苦。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兒子能夠如同正常人那般。

廖陽輝將自己兒子的情況告訴了她,說到最後的時候,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我們已經找過很多醫生了,國內的國外的……可是,沒有一位醫生能夠給出診斷,他們都說,他們不知道我兒子究竟為什麼昏倒,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他們甦醒。”

有些人甚至還直接讓他們放棄,但他們怎麼可能會放棄?

他們做不到。

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兩夫妻的頭髮已經花白了不少,整個人也憔悴了很多。

看得出來,他們為了讓兒子甦醒過來,不停奔波,身心俱疲。

阮酥走到床邊,微微垂眸看著床上的人。

面板很白,看樣子應該是不常見陽光,哪怕陷入了昏迷,那眉梢也是緊蹙著。

躺了幾個月的時間,只能維持最基本的生命體徵,自然而然,也消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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