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霸凌一事究竟是怎樣的,什麼叫作對家長動用武力?我剛剛就說了,那是這位太太先動的手,阮酥是在自衛!難不成,她自衛還是錯了嗎?別人打她,她就該站在原地被人打?這像什麼話?”

韋君智看著他的目光很冷。

“那高老師現在又像什麼話?這麼一味袒護你的學生又是為何?高老師要是再這麼是非不分,就休怪我往不該想的方向想去!”

他這話蘊含的深意恐怕在場的人無一不知。

高崖國低聲罵了句髒話,真是活見久了,從兩年前韋君智成為陵洲一中的高三級主任開始,他就偶爾聽聞他的犀利手段,也知曉這是不好惹的主兒。

可萬萬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是老師,是9班的班主任!他身為老師,又怎麼可能會對底下的學生存有那樣的想法?韋君智這樣的話不僅僅是在侮辱他,還是在侮辱阮酥這個未成年人!

他名聲受辱不要緊,但是阮酥才十七歲,她還沒成年的啊!

韋君智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來?

高崖國氣憤不已,“真是齷齪的人才會滿腦子齷齪的想法!”

聞言,韋君智憤然地站起身來。

“你在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高崖國簡直就是氣瘋了,這會兒也顧不得有別人在了。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以為你是誰?像你這種滿腦子齷齪事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能當上高三級主任,是因為你有一個好靠山!你要是沒那好靠山,你覺得憑你那小肚雞腸就能在陵洲一中任職?我呸,不要臉的玩意兒!”

兩人旁若無人就對罵了起來,此時由於正值下課時間,外頭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有些老師聽見動靜,趕緊過來幫忙勸架,好不容易才將差點扯頭花的兩人給分開。

高崖國今個兒的態度就擺在這了,他就是要護著阮酥,誰都別想往阮酥身上潑髒水。

而韋君智的言辭間盡是對兩人的唾棄,甚至說出了“怎樣的老師帶出怎樣的學生”這樣的話來。

一時之間,氣氛劍拔弩張。

阮胤就是在這個當口走進來的。

他走進來後先是環視了一週,隨後毫不猶豫地站到了阮酥的這邊,臉色沉著。

阮酥見到他到來,難免有些詫異。

“大哥,你怎麼來了?”

韋君智正忙著與高崖國吵架呢,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叫家長,沒想到,阮胤會忽然到來了。

只是,她想到她離開教室前謝秋白關切的眼神,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是謝秋白給你打電話了?”

阮胤斜睨了她一眼。

“你們和好了?”

阮酥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阮胤沒再說話,只是摸了下她的腦袋,無聲地安撫她的情緒。

他是一個寵妹狂魔,雖說在剛踏進辦公室來時他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經過面前兩人的爭執,大概瞭解了一丁點。

平日裡,阮胤這個人看上去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實際上,他是笑面虎,表面笑嘻嘻,心裡麻麻批。

“我想知道,韋主任在說出那樣的一番話的時候,到底有沒有過腦子。”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阮胤眼神犀利,嘴角卻勾著一抹很淺的笑。

只是這抹笑,怎麼看都瘮人得很。

“家妹還沒成年,享有未成年保護法,韋主任的那一番話……按照法律上的程式,是不是會被關進去好幾天?雖然就幾天的時間,但也應該足夠韋主任吃教訓了吧?”

這明晃晃的威脅,讓韋君智瞬間變了臉色。

華國的未成年保護法裡,言語上的羞辱哪怕不算太嚴重,可是一旦有證據,也是得逮進裡面關個十來天的。

若只是被關也就算了,怕就怕,還會被傳開,到時候他的名聲……

韋君智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你知道我背後的靠山是誰嗎?”

阮胤笑出聲來。

“我管你背後的靠山到底是誰,我只知道,華國的法律就擺在這,哪怕是天王老子犯罪了也得蹲牢裡,更何況,你不過是高三級主任而已。”

韋君智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麼不放在眼裡過,過去,哪一個聽聞他背後有人,不是對他前赴後繼地奉承,就是討好地跪地求饒?

他不是不知道阮胤,這個阮家如今的當家家主。

阮家已經不再是陵洲四大家族之首了,阮家更是開始敗落,這阮胤以為自己是誰?敢這麼站在他面前對他叫囂?

“我哪怕現在是高三級的主任,也比你好!阮家算是個什麼東西,再這麼囂張,我就讓你們阮家的兩個孩子都給我滾出陵洲一中!”

不僅是這個阮酥,還有去年給他惹事的阮揚,他也要一併趕出去!

阮胤只覺得好笑,他壓根就沒將韋君智的話放在眼底。

“什麼時候陵洲一中由你這麼一個小小的高三級主任來做主了?正巧,我在來時聽聞宋校長已經回來陵洲了,便順道給宋校長打了個電話,宋校長說他一會兒就到。”

他頓了頓,果不其然看到韋君智霎時白了臉。

隨後,他繼續往下說。

“待會兒等宋校長到了以後,我倒是要好好向宋校長詢問詢問,是不是他把一中的權利都下放給韋主任了,才讓韋主任敢在這發表這麼一番豪言壯志!”

“你!”

韋君智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辯解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道頗具威嚴的男聲。

“怎麼回事?”

眾人朝聲音的方向望去,來人是一位年愈八十的老者,穿著深灰色的中山裝,雙手放在背後,緩步地走了進來。

與他一塊走進門的,還有一位看上去比他稍稍年輕的中年男人。

看到兩人,辦公室內的眾人臉色各異。

阮酥挑了挑眉,在撞上對方同樣詫然的目光後,她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心裡暗自腹誹:又是熟人啊!

不過,這一次的“熟人”僅僅只是表面上的“熟”,實際上,她連對方的名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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