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怎麼可以讓他摸你的頭?
這是為了能更好地維持秩序。
阮酥靜靜地聽著,當車子停在陸宅門口,他轉過頭來望著她。
“等哪天你有時間,我帶你去古武界和古醫界看看。”
“好。”
她輕聲答應著。
唐成禮還想說些什麼,餘光不經意地一瞥,竟瞥見窗邊竟不知何時起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站在阮酥那邊的車門外,他還未來得及出聲提醒,就見這人抬起手敲了敲車窗。
阮酥聽到聲響,下意識地扭過頭來。
下一秒,男人的臉便呈放大狀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就隔了一扇車窗玻璃。
她被嚇了一跳,按下車窗很是狐疑。
“二哥,你……怎麼會在這?”
陸季蘊不說話。
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陰沉,那薄唇緊抿著,目光若有似無地瞟向唐成禮,聲音有點冷。
“這麼晚了,你怎麼勞煩唐先生送你回來呢?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不就好了嗎?”
他雖然嘴上是這麼對著阮酥說的,但眼睛卻是始終盯著唐成禮不放。
唐成禮又豈會不知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他勾動唇角,望著陸季蘊時帶著幾分挑釁。
“又怎麼會是麻煩呢?不過是順路罷了,倒是陸先生還真是清閒,這個時間點了,竟然還在門口‘逛街’,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先生在這蹲守呢!”
“呵,”陸季蘊哼聲,“這是陸家門口,我愛怎麼逛是我的事,好像跟唐先生沒什麼關係吧?唐先生這算不算是多管閒事?”
唐成禮皮笑肉不笑,“那我送阮酥回來,是我的決定,什麼時候我的決定還得過問陸先生的意見了?陸先生在這蹲守,又對我冷嘲熱諷的,又算不算是多管閒事?”
兩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的,饒是阮酥再怎麼粗神經,這會兒都沒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難免覺得頭疼,試圖緩和一下。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要不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說著,她開啟車門走下車,還誇張地打了一個哈欠。
“好睏啊,我明天要早起,訂了早上的飛機回陵洲呢,我現在只想趕緊洗洗睡。”
陸季蘊是怕耽誤她睡覺,而唐成禮也是怕新上任的妹妹累著了,當即兩人都有了休戰的打算。
唐成禮冷哼,他不想在妹妹面前表現出暴躁的一面,免得嚇跑她,所以,他下了車,走到她身旁摸摸她的頭,笑得親切。
“明天幾點的飛機?我過來接你,送你去機場。”
話音剛落,旁邊的陸季蘊搶先了一步撂下話。
“我能送她去機場,唐先生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唐成禮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的慍怒,因著阮酥住在陸宅的關係,他就難免對他看不順眼,這會兒他言語中有意無意表現出的與阮酥關係的親暱,更是讓他怒火中燒。
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妹妹,他怎能允許被別的餓狼給盯上?
哪怕,是這個與他一同長大,同在京裡圈子的男人,他也不允許!
他上前幾步,眯著眼盯著他。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跟阮酥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季蘊迎上他的目光,面不改色。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唐成禮在心裡嗤笑,正想說讓他不要不自量力,可還未說出口,少女便直接擋在了兩人中間。
阮酥是感覺愈發的頭疼了,她搞不懂,為什麼這兩個人一見面就是各種嘴上幹架,按道理說,他們同是京里人,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圈子就那麼大,他們的關係不應該挺不錯的嗎?
為什麼,總給她一種他們很不和的錯覺呢?
“你們到底能不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她嬌美的面靨上顯出了幾分不耐煩,明擺著已經忍到極致了,若是他們再這麼爭吵下去,她怕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
大概是看出她生氣了,兩人再怎麼對彼此不爽,這會兒也只能收了回去。
於是,唐成禮重新坐回駕駛座,紅色法拉利在一陣汽車的轟鳴聲中逐漸駛離,而陸季蘊也閉上了嘴巴,像個小可憐似的站在一旁,耷拉著腦袋。
直至紅色法拉利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阮酥才轉過身,邁開步伐向宅子裡走去。
見狀,男人也連忙跟了上去,只是沒敢出聲喊她。
她在前面走著,他在後面跟著,兩人之間隔了三四步的距離,一路上倒也算是和諧。
當回到羨仙院,阮酥徑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就在房門快要闔上之際,一隻手赫然擋住。
她抬眸,便看到了男人慾言又止的臉。
阮酥面無表情,淡淡地瞅著他。
陸季蘊是怎麼都憋不住了,那醋意幾乎要滿溢而出。
他的嘴唇蠕動了半晌,最後只吐出了一句。
“你怎麼可以讓他摸你的頭?”
阮酥:“……”
她覺得,她當真要無語死了。
唐成禮不是第一個摸她頭的人,她不懂,為什麼別人都能摸,唐成禮就不能了呢?
她本人都沒發出抗議,他怎麼就這麼不爽別人摸她的頭?
“你說得好像你沒摸過一樣。”
陸季蘊恨得是咬牙切齒的。
“我怎麼能一樣?對你來說,我跟唐成禮是一樣的存在?”
他那樣子,彷彿她若是說個“是”字,他就會當即擰斷她的腦袋。
阮酥:“……”
她再次感到了無語。
阮酥懶得回答他,直接就掰開他的手,當著他的面“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上,連道縫隙都沒留給她。
陸季蘊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那股氣是怎麼都褪不去。
他回到書房,在書房內來回地蹭步,越想越憋得慌,思及此,他拿出了手機,戳開了跟穆夜南的對話方塊。
【陸季蘊:我有一個朋友,他是個男的,他有一些問題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他來問我,我也沒經歷過,沒辦法給他答案,所以,我想來問問你,想知道你的看法。】
等了許久,那一頭才回了他一個“?”的符號。
他想了想,又敲下了一行字。
【陸季蘊:我這個朋友,他有一個女性朋友,最近他這位女性朋友跟另一個長得不咋滴的男的走得有點近,連著兩天都見面,白天出去晚上才回,關係好得不像話。你說,這到底是咋回事?】